柳蕭雨怔怔的看着離她不遠處的那個頭顱。
臉上的血色一滴滴往下滑,衣服上面也是的。
她有些怔愣的低下頭,再緩緩擡起,看着那骨節分明的手上握着染血的劍,目光再到那站着,渾身散發着怒氣和陰冷的男人。
“奕,你要相信我,”柳蕭雨的聲音有些輕,卻很急切,她立刻爬過去握住他垂下來的手:“我沒有害死厚兒,那火不是我放的,這四個男人肯定是蔣霏找過來陷害我的,你不能聽他們的一面之詞,我給你生了一個女兒,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害怕的口不擇言,緊緊握住他的手,希望他可以相信她,看在女兒的面上原諒她。
楚奕低頭看着這個臉上帶着恐懼的女人,那滿身的鮮血,那眼裡的慌張和心虛。
他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他以爲她是溫柔嫺淑的,矜持高貴的,所以他不擇手段將她弄在身邊。
可是這些年,這個他以爲善良的女人做了些什麼?
厚兒才兩歲,他爲了她的女兒,摔了孩子,讓厚兒從此以後不能說話。
她因了自己的狠毒自私,用針扎孩子,可是到頭來,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呵斥了兩句。
現在,她直接一把火燒了他最後的希望,徹底讓他失去的兒子。
楚奕聽着她急切慌張的否認,緩緩閉上眼,心口的地方鈍鈍的痛,再次睜眼之時,他眼裡帶着戾氣,將染血的劍抵在了女人的胸前。
冰冷的劍刃映照着柳蕭雨恐懼的眼睛,她不甘開口:“蔣霏沒了兒子,你想讓韻兒沒有母妃嗎?”
“她已經被你休棄了,根本和你沒有關係了,爲什麼你要爲了她來毀掉我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
她的聲音帶着不滿怨恨,緊緊扯着男人的衣服,眼底深處帶着懇求:“奕,你別聽他們的挑唆,你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以後我再也不出去了,我一定好好呆在王府伺候你,好好照顧我們的女兒,我會爲你生個兒子……”
“殺人償命,這四個字你應該聽說過!”宋遇冷冷開口,目光落在那臉色陰沉不明的男人臉上,他嘴角勾起嘲諷:“她是跟了你六年,從小一起長大,那小霏呢?她可救過你,你讓厚兒不能說話,現在他因爲你女人的狠毒連命都沒有了,他才兩歲,都沒有喊過小霏一聲娘,你知不知道自從厚兒會發聲以後,小霏每日教他說話,就算她再忙再累,她也從來沒有中斷過一天,她是那麼努力的想過好日子,可是就是因爲跟錯了你,落得現在這個地步!”
“你和這個女人一家三口,你有沒有想過小霏心裡的痛?”
宋遇沉聲出口,他看着身邊身旁女人的顫抖和痛苦:“我不會讓厚兒的苦白受!”
他再次出聲:“將那兩個女人帶上來!”
楚奕聽到這聲,擡起頭。
很快另外兩個女人也被帶了上來,一個是陌生的婦人,一個是年輕的丫頭,即使換上了粗布衣服,但是還是能讓柳蕭雨一眼認出。
“瑞珠!”她失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