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立刻脫口,臉上的慌張和不安是十分的明顯。
瑞珠聽到這一聲,淡淡的擡起頭看了柳蕭雨一眼,那眼裡深處帶着恨意。
那張臉不復昨日的水嫩,此時上面帶着青紫紅腫,一看就是被人狠狠打過。
“瑞珠參見王爺!”她跪下來行禮。
另外一個婦人聞言,立刻也跪下身子:“民婦參見王爺!”
宋遇微微勾了勾嘴角:“你們看看眼前這個女人,可認識?”
瑞珠低頭回道:“柳側妃是奴婢的主子,爲人狠毒自私,當年小郡主其實根本沒病,她爲了和王妃爭一口氣從外面買了一張偏方,是一個給孩子吃了後,即使沒命,小孩身子也會發熱,好像發燒一樣!”
楚奕心裡一沉,他怎麼會聽不出這個丫頭說得是哪一次?
那個時候他不喜蔣霏,也不願意去了解這個女人,他的心裡覺得對不起柳蕭雨這個女人,給不了她正妃的名分,就想從其它地方補償,所以那日韻兒生病,他急於找大夫,正好蔣霏院裡有,他讓人去請,蔣霏不讓人來,他惱怒衝進了扶青苑和蔣霏爭吵,衝動之下就抱起孩子摔在了地上。
想到那日,他心裡痛的直縮,下意識就去看那個從剛纔到現在沒有說過話的女人,她臉上的蒼白,整個人沒了精神,彷彿一個木偶靠在宋遇身上。
“你這賤婢,你胡說什麼?我要撕爛你的嘴!”柳蕭雨沒有想到這個賤婢竟然敢出賣她,她心裡恨毒了這個丫頭,掙扎起身朝着瑞珠撲過去。
突然胸前一痛,原本站在宋遇身邊的人突然站在她的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柳蕭雨被踹到在地,胸口門口的痛,渾身狼狽,仰頭看着面前的蔣霏,她惡狠狠看着這兩個女人:“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們陷害我的,是蔣霏指使你的對不對?瑞珠你個賤蹄子,本側妃之前對你不薄,你……”
“主子這話就昧着良心了!”瑞珠恨恨擡頭,嘴角勾起諷刺,想到她爲這個女人做了許多事情,可是最後卻被她當東西一樣送了出去,她心裡就怨恨。
瑞珠咬牙:“你找蔡管家問王爺這些日子去了哪裡?甚至強行將我送給了管家那個癱瘓的兒子,你說你這是對我不薄?奴婢也是個人,這些年爲主子做牛做馬,即使是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心裡不願,還是爲你去做,可到頭來,你卻是這般刻薄狠毒,我真後悔沒有早點揭發你,讓小世子慘死!”
柳蕭雨被她一句一句的話刺的渾身都止不住的發抖,空氣中漂浮着血腥味,氣氛緊繃,死一般的安靜。
“民婦也識得這位,屋子着火那日就是這位姑娘領着四個男人進了屋子,”婦人俯身低頭,慌張開口。
“可是這四位?”宋遇問道。
婦人順着聲音看向那跪着的三個人,雖然那幾個人被打的血肉模糊,但是她還是認得出,立刻點頭:“對,就是他們,好像還差一個……”
“不差,還有一個在這裡!”宋遇將那顆人頭踢了過去。
婦人頓時嚇的尖叫。
“奕王,現在這人證都有了,你若是還懷疑,大可將那個管家也給綁過來!”宋遇冷聲開口。
楚奕抿了抿嘴,走到柳蕭雨跟前,俯身一把拽住她的領子,眼裡涌動着極大的痛苦:“你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