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伯,你先回去吧,東西備好送過來就行,如果你們那有會織繡的人,幫我找幾個來幫忙也行,我們付工錢。”
“好好好,小姐吩咐的,我一定做好。”李伯應高采烈的走了,冰繡卻是看着自家小姐搖頭。
鳳拉傾月好笑的看着她,“你幹嘛啊?一臉菜色。”
冰繡一本正經的道:“我知道小姐是想幫李伯,可是一下子就給人家一百兩,那棉花現在可不值這麼多錢。”
“我說值就值的,你這兩天儘管多買些布料,各色各樣的都要,我教你們做些東西。”
“嗯。”冰繡點頭後去幹活了,鳳拉傾月躺在chuang上開始想象着給自己做張chuang,她想念現代的席夢思了,相念那軟軟的枕頭和被子,想念那軟軟的沙發了,她一定要做幾套漂亮的,空間裡放一套,這裡放一套,再放一套店裡做展示。
本以爲棉花要過幾天才到的,哪知李伯連夜就弄好了,第二天就給送來了,還帶了五六個會織繡的婦女讓她們挑選。
就在鳳拉傾月忙着做枕頭和沙發的時候,東耀國的皇宮裡卻出了一件大事,大到改變了許多人的人生。
太子在回宮的路上連服了三天的雪靈丹,多年虛弱的身體居然神奇的好轉了,原本跑兩步就會喘個不停的,如今他在御花園跑了一大圈都不覺得累,開心之極,他小心的保存着鳳拉傾月送他的雪靈丹,在見到皇上時便神秘的呈給了龍銘。
龍銘在服用後深覺身子舒服了不少,休息一晚後他把太子召到了龍塌前。
“渠兒,這雪靈丹是什麼人給你的?”龍銘若有所思,在看到病了多年,一直一臉病態的太子,如今滿臉紅潤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深覺自己爲渠兒做的太少了。
太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相告了,龍銘聽後沉默了好久好久。
又是她,如今他已經分不清該怎麼定義那個絕色女子了。
一度以爲她害死了焰,可如今這雪靈丹分明是沒有假的,雖說他沒有吃的,卻也是見過的,當初師傅救焰時,也是用了這種丹藥的。
“她還說了什麼嗎?”龍銘問。
“她說,她覺得皇叔沒有死,許是哪裡出了問題,但決不是寒冰甲的問題。”太子爲鳳拉傾月說好話。
龍銘再次沉默了好久,最後他的神色有了變化,似下了某種決心,如果焰還活着,是決計不會不顧自己這個皇兄的死活的。
第二天,龍銘讓人傳出了自己病危的消息,並開始抒寫傳位聖旨,說是帝位一直爲龍雪焰而留。如三年內龍雪焰不出現,太子在年滿二十歲,達到指定的要求和考驗方可繼位。
這則聖旨留給所有人的懸念則是,如果龍銘現在駕崩,東耀國則無君,太子離二十歲還差幾年,這將會是十分動盪的一段時間。
聖旨的另一個意思則是間接的指出,不語王爺其實並沒有死,這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一年前龍銘因不語王爺的死施下的暴政還歷歷在目,可如今,這不語王爺還成了不死王爺不成?
北舞華衣坐在王府內出神,如果聖旨所言不假,王爺是在裝死嗎?她氣憤的一掌揮掉桌上的茶杯,聽到茶杯變成碎片她的心裡仍十分的憤怒。
帝位留給王爺?北舞華衣冷哼了一聲。
行啊!讓她噹噹皇后也未嘗不可。
或許,她可以提早送龍銘一程。
三天後,龍銘七竅流血死於龍塌之上,這讓所有人都慌了,原本收到消息已經踏上歸途的龍雪焰差點昏了過去。
他不知道自己的一時決定竟然害死了向來疼愛,縱容自己的皇兄,當他出現在靈堂前時,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只有站在不遠處的北舞華衣捏緊了雙手,他果真還活着。
太子死死的跪着,他怎麼也不願意相信父皇會突然駕崩,明明父皇的病情已經好轉了,甚至這兩天他還和自己說了好多的話。
在看到自己的皇叔出現時,他除了驚喜外,更多的是憤怒,爲什麼他要到現在纔出現,爲什麼。父皇是那麼的信任他,看重他,他卻裝死不見父皇,甚至讓父皇一怒之下殺了那麼多的人。
“龍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皇上爲何是死於中毒?”龍雪焰的眼神陰冷的可怕,即使是太子,還是不由的哆嗦了一下。他不解的看着龍雪焰,“皇叔,你確定父皇是死於中毒嗎?”
龍雪焰一臉堅定的道:“我確定!跟我來。”
在檢查完龍銘身前使用的物品後,龍雪焰把龍渠帶到了密室,一臉認真的看着他。“這幾天你一直呆在你父皇身邊是嗎?”
“是的。父皇的病明明已經好轉了,爲什麼會……”龍渠仍然想不通。如果皇叔說的是真的,那父皇身上的毒是什麼時候中的。
“御醫開的藥方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熬製環節也問過……有宮人反應,你拿過東西給你父皇吃,是什麼,可以給我看一下嗎?”龍雪焰的語氣很平和,可是龍渠的反應確是很大。
“不可能的。皇叔,我給父皇的藥是不會有問題的,我自己也吃過,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比以前身體好多了……”
“藥還有嗎?”龍雪焰忍住暴發的脾氣又問了一句。
太子搖了搖頭,“雪靈丹只有十顆,我服了四顆,其餘的連瓶子都給了父皇了。但是皇叔,我向你保證,那藥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月姐姐是不可能害他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把藥給父皇。
龍雪焰一聽卻是臉上如冰凍了三尺,“雪靈丹?十顆?有什麼人能一下子拿出十顆雪靈丹?”這太子是不是也太天真了吧。
“太子的藥是從哪裡來的?”龍雪焰再次問道。
太子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正在這時,左狐拿着一個瓶子進來了,他的臉色很沉重。“主子,這瓶子上沾有劇毒,初看沒什麼,但如果摸過這個瓶子,再用手拿甜食吃,兩種物質混在一起就能致命,七竅流血。”
太子看着那個瓶子眼睛睜得好大好圓,他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眼淚大顆大顆的流着。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月姐姐怎麼可能這麼做,這不可能。
“我要去問問她。”太子說着就要衝出去。
龍雪焰拉住了他,“那人是誰?”
“是鳳拉傾月,是她,可是我不相信是她,我要去問問她。”太子甩開他的手衝了出去。
龍雪焰的整個身體都不由輕顫了一下,本想着腿傷恢復好他會第一時間去找她,會在知道皇兄身體有恙後他立即就回來的原因,其實有一多半還是因爲她,他以爲她還在冷宮的某個角落裡。可是她怎麼會跟皇兄和太子的事扯到了一起。
或許是潛意識裡出於對她的信任,他打開了那個瓶子,只見那裡面還有四顆雪靈丹,他仔細的看了下,確實是雪靈丹沒錯,且沒有一絲被毒污染的痕跡,一看就不是凡品。
如果如太子所說,他只給了皇上五顆,他看着皇兄吃了一顆,那麼,皇兄就一定沒有再碰過這些雪靈丹,皇兄自己不吃,是爲的留給自己嗎?
想到這裡,龍雪焰的心一陣抽疼。
一直習慣了皇兄爲自己做任何事,所以他肆意妄爲,所以他纔會想離開就離開……
冰繡繡莊,太子直直的闖了進去,他的隨從趕走了所有人,冰繡嚇的不敢動,聞聲趕過來的鳳拉傾月不解的看着怒氣衝衝的龍渠,示意讓冰繡先下去。
見她來了,龍渠幽幽的說了一句:“我父皇死了,我的父皇死了……”他不停的重複着,像一個無辜的孩子。
鳳拉傾月嘆息了一聲,她也是剛纔才聽說了,這是她沒有想到的。只是,龍渠這種時候怎麼會來找自己?他不是更應該呆在皇宮裡嗎。
“你有沒有什麼事想和我說,他們說父皇是死於中毒,是你送我的瓶子上帶的毒。月兒,我不相信,不相信,我是那麼的相信你……”
鳳拉傾月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她送太子的藥?
怎麼可能,自己的東西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她的神色也冷了下來,不被信任的感覺讓她覺得心裡涌起了一陣寒意。
“太子,我沒有什麼可跟你說的。我只說一遍,我沒有下毒。”說完她就坐着不動了。
太子在這種敏感時刻去找鳳拉傾月的事當然逃不過有心人的眼睛,北舞華衣在得知那天讓自己灰頭土臉的人就是鳳拉傾月時,她氣得發瘋。
她想,一定不能讓王爺見到那個女人,一定不能。
當初,王爺爲了那個女人,不惜在她昏迷的時候娶了她,賜封傾城王妃,可見王爺對那個女人有多特別,她已經爲王爺付出了那麼多,甚至不惜犯險爲王爺奪得了帝位,她是不會這麼放棄,從而成全那個女人的。
她一襲素淨白衣去了東太后的宮裡,跟東太后說起了鳳拉傾月,更直言皇上是她害死的,參與其中的還有太子,東太后氣的吐血,立即喚了人前往解決鳳拉傾月。
鳳拉傾月,那個女人就是個瘟神,她一定不能活着。
東太后派去的人直奔冰繡繡莊而去,即使太子在場,他們仍是衝了進來,揚言偏幫鳳拉傾月的人都殺無赦。
鳳拉傾月看着眼前一羣人揮舞着明晃晃的刀,她冷笑了一聲,這些人果真是要她來祭奠龍銘了。
“小姐,快跑。”冰繡猛的推倒繡架,攔住人,想讓鳳拉傾月先走,可是下一秒一把尖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鳳拉傾月的眼中閃過一片冷芒,手指一彈,一條無色的絲線一拉,冰繡脖子上的尖刀便移了位置,冰繡趁機跑開,就在她想使用冰封術封住這些人的穴位時,龍雪焰冰冷如寒凜的聲音從衆人的頭頂傳來。
“住手。”
鳳拉傾月傾月擡眼,只見一身白衣的龍雪焰正從屋頂飛躍而下,風揚起他的長髮,說不出的妖孽和魅惑,只是他的眼中此刻只有冰冷。
龍雪焰也看到了鳳拉傾月,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歎,但下一刻,他的大手一揮,圈住鳳拉傾月的身子再次飛離。
衆人沒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消失了,天空中傳來龍雪焰的聲音。“都回宮,不得傷人。”
皇宮,鳳棲殿。
氣氛冰冷的如同大雪覆蓋過,龍雪焰輕輕扯去鳳拉傾月的頭紗,手輕輕拂過她冰冷卻無比柔軟光滑的臉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麼?生氣了?”
鳳拉傾月咬着脣不理他,縱使她在空間裡修煉了那麼久,可是見到這個男人,自己仍是個啞巴,這種感覺好討厭好討厭。
“沒什麼話跟我說嗎?”他把明顯生着氣的小女人攬入懷中,抱着他,他的心中缺失的一角莫名的被填補好,這種感覺只有她的自己身邊纔有。
一年了,一年的擔憂和思念在見到她的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我沒有下毒。”她眼中冒火的看着他,嘴巴一張一合卻沒有發出聲音。
他拍拍她的臉,“我知道。”
任何人都有可能下毒,她不會。
他能感覺到她的身上純淨的氣息,她身上沒有染沾過任何的血腥氣。
“知道?”知道還幫着那羣人把她弄回皇宮?
“嗯。別擔心,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既然沒事,那我回去了。”她推開他,冰繡一定還在擔心她呢,還有冰繡繡莊的顧客,一定在惶恐中猜測着店還會不會繼續經營了,她的店才起步,可不想因爲這件事就終結了。
“想當皇后嗎?”他認真的看着她。如果她願意,他會應下皇兄生前的請求。
“什麼皇后?”她奇怪的看着他,皇后關她什麼事。
“皇上遺召上說傳位於我,如果你願意當我的皇后我可以……”
“想都別想。”他的話還沒有說話鳳拉傾月就打斷了他。
皇后的位置她纔不稀罕,她可沒那個閒功夫與一羣女人搶一個男人。
龍雪焰皺眉,天下有幾個女人不幻想着這個位置,這個小女人居然如此不屑,他的心裡既開心又難過。
之前之所以假死,說起來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在爲他想脫離宮廷,他一直知道皇兄有意傳位於自己,只是他確沒有要當皇帝的意思。
“小月兒,皇后有什麼不好的,母儀天下,是個正常女子都不會捨棄的。”他有意逗她。
“那你當我不正常好了,去找那些想給你當皇后的女人。我可以走了嗎?”她移開他摟在自己腰間的大手,這個男人越來越放肆了,不都說古代人比較矜持的嗎,難到說指的只是女人嗎。
“不行。皇宮中還有一些事需要處理,你陪我住一陣子,到時我帶你去玩。”他柔下聲來哄着她。
如今皇宮裡確實太多的事情了,他必需處理好了才能放心離開。
“皇宮是你家,又不是我家。”她纔不要住在這裡呢。
“可我們是夫妻。”他再次攬過她,笑看着她。雖然他們的婚禮留有遺憾,但他已經向世上召告過,她是他龍雪焰的王妃,明媒正娶的傾城王妃。
“誰跟你是夫妻,和你是夫妻的人是華妃。”她氣呼呼的推開他,跟他用脣語說話太累了,就連罵起人來都不帶勁。
“是不是吃醋了?如果你是皇后,就有權利教訓她了。”他壞壞的笑着。
鳳拉傾月惡狠狠的瞪着他,一字一頓的道:“我想當太后。”比起教訓華妃,她同樣也很想教訓那個老巫婆,那老女人身爲太后,卻滿肚子壞水,她沒招她惹她,她卻想要害死她。
“行啊!我們今晚就圓房,你和我生個孩子,你自然就是太后了。”龍雪焰說得理所當然,鳳拉傾月卻氣得要抓狂。
“誰要和你生孩子了。離我遠點,我不想看到你。”她手一伸,體內的靈力凝聚,冰雪之力纔到指尖,手就被他握住了。
“別胡鬧,就住一陣子,就當過過當皇后的癮怎麼樣。”
鳳拉傾月鬱悶的不說話了,他居然能阻止自己的靈力溢出,討厭,討厭!
龍雪焰知道她的所一時是消不下去了,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自己以後還要花相當多的心思才行。
龍雪焰離開了,卻是派了上狼和下狽二人來照顧鳳拉傾月,鳳拉傾月看着兩個長相相似的男人一臉鬱悶。
“宮裡沒有女人啊,派你們兩個大男人來守着我。你們是雙胞胎吧?誰大誰小?”鳳拉傾月伸出手左指一下右指一下,細心的觀察着兩個人的不同之處。
上狼和下狽只是笑笑並不給她答案。“王妃,如果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交給在下,我們一定會爲王妃分憂的。”
“分憂?那帶我出宮怎麼樣?”她挑釁的看着這兩個連眨眼睛的速度都一樣的男人。
“除了出宮,什麼都可以。”上狼笑着道。
鳳拉傾月一聽苦了一張臉,除了出宮?她現在只想出宮。
等等,不出宮她也還有一件事可以做。她冷不丁笑了起來,那絕美又神秘的笑容讓訓練有素的人臉上有了一絲裂痕。
主子的眼光真是一等一的好,誰也想不到鳳凰山那個光腦袋,無人問津的小丫頭會長成現在這樣絕色傾城的模樣,這傾城王妃再合適不過。
“王妃,其實宮裡也有不好好玩的事的。”
“那去冷宮吧,去冷宮玩玩。”
鳳拉傾月的話果然讓兩人臉色變了,兩人互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道:“王妃,當時您進冷宮時主子當時身負重傷,人是昏迷的,您不要怪主子……”
鳳拉傾月愣了一下,很快她補充了一句,口氣莫名的溫柔了一些:“我只是去看看一個人,你們放心,我不會逃跑的。”
至從靈力穩定後,她給自己立了一個新的目標,她要給自己創造另一個身份,以後在遇到華妃那樣狗眼看人低的人時,能狠狠的還擊,但那不是皇后這樣的頭街。她可以在東耀國慢慢建立一個自己的商界帝國呢,然後再逐漸朝其他三國延展,自己做個幕後神秘大老闆,想想就覺得很酷呢。
上狼和下狽鬆了一口氣,三個人一起去了冷宮。
冷宮之中,鳳拉傾月看到的場景與她想象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在那幢破爛的房子裡,順妃已經不見了,只有思兒一個人病弱的躺在地上,還不停的咳嗽。
鳳拉傾月心疼的把病得不清的思兒扶了起來,輕輕的低喚:“思兒……思兒,醒醒。”
思兒從朦朧中睜開了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人時她猛的坐直了身體,激動的喊着:“月姐姐,真的是你嗎?月姐姐,你幫我救救孃親好不好?咳咳……”
“思兒,出什麼事了?”鳳拉傾月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粉紅色的小瓶子,倒出一顆藥丸給思兒服下。
思兒很快止住了咳聲,朦朧渙散的臉也精神了些,她用力的抱住了鳳拉傾月的手腕。“月姐姐……唔唔……”
思兒的哭聲讓鳳拉傾月很難受,她以輕拍了拍思兒的被,讓她慢慢說。
“那天太子送來一些藥,說是月姐姐你送來的,娘很開心,恰巧李公公服侍的韓妃娘娘意外落水小產了,所以娘就給了李公公一些……後來錢妃的人卻來了,娘就被帶走了。這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娘再也沒有回來過。”說到這思兒又哭了起來。
鳳拉傾月瞭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思兒病得這麼厲害也沒有人管。
“你們誰幫我把思兒帶回鳳棲宮,另一個陪我去找龍雪焰。”
上狽看了下狽一眼,下狽點點頭,“王妃,下狽會把思兒姑娘完好的帶回去的。”
“嗯。那頭狼,走吧!”鳳拉傾月輕輕拍了下思兒不安的小手道,“別擔心,跟他走。”
思兒點點頭跟着下狽走了。
上狼卻鬱悶的說了一句,“王妃,屬下叫上狼,不是那頭狼。”
鳳拉傾月心情極好的回了一句,“一個意思。誰讓你們的主子那麼極品,非要取這麼難聽的名字。”
上狼無語的看着她,這名字其實挺血腥,挺有魄力的不是嗎。
都說國不可一日無君,此刻龍雪焰接受着衆人的朝拜,這一拜下去,他便從一個王爺成爲了東耀國的新君主。
朝臣散盡後,太子留了下來,看着自己的皇叔站在了父皇的位置上,他的心是安定的,因爲父皇在世時對自己明確的表示過,皇位的第一人選,永遠只有皇叔一人。
“渠兒,可有話想問朕?”龍雪焰坐在了臺階上,並讓龍渠坐在自己的旁邊。
龍渠走上前,略有不安,卻也聽話的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親近皇叔,一直以來,他都很崇拜皇叔,可皇叔向來行蹤不定,就算回宮也只是與父皇呆在一起,他並未有太多機會與皇叔接觸。
“皇叔,不,皇上,我沒有想問的,我只是真的不相信父皇是月姐姐害死的。”龍渠在這種時刻還是選擇相信鳳拉傾月的,原因連自己也不清楚。
龍雪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脣微微上揚,“當然不是她。以後還是可以叫我皇叔的,月姐姐就不要再叫了,她是你的皇嬸。”
“嗯。”龍渠點了點頭。是他逾越了。
“皇叔,父皇的死因查清了嗎?”龍渠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七息絕,世間罕見的毒,中毒後七個呼吸間便會死於七竅流血。這種毒原本已經在百年前就已經絕跡,不知怎麼又會再次出現。兇兄的線索還沒有找到,但能讓人無法查覺的進入宮內,要麼是皇上向邊的人,要麼這個人,是會幻術的。”
龍渠大驚失色,如果是這樣,那這皇宮裡就太危險了,說不好那個人還潛伏在周圍,不知那個人最終想要的是什麼。
“此事交給我,凡事留個心,你先下去吧。”龍雪焰讓龍渠退下了。
龍渠剛到走到外面就見鳳拉傾月站在門外,他微微怔了一下,最後輕輕的喚了一聲,“皇嬸。”
鳳拉傾月眼睛悠的睜得好大,皇嬸?
“你叫我啊?”
她的表情莫名的喜感,龍渠點點頭,“是的皇嬸。我先走了,再見。”
“哦!再見。”她呆呆的摸摸自己的臉,原來自己已經老的變成嬸了。
她的舉動讓龍雪焰忍俊不禁,他輕咳了一聲走了過來。
“不要摸了,你的臉依然很美。我的皇后!”
鳳拉傾月擡眼看向他,剛欲開口,聲音又受阻了,鬱悶。
她看了上狼一眼,示意他說話。
上狼也明白她的意思,立即開口道:“主子,王妃去了趟冷宮……王妃要去找錢淑妃要人。”
龍雪焰想了想後道:“傳朕旨意,讓錢太妃來見皇后……”
上狼看了一眼欲發作的鳳拉傾月一眼,得意的去傳旨了。
同一時間,鳳拉傾月被封爲焰後的事傳遍了皇宮每一個角落,皇上和皇后的登基大典將在同一天舉行。這一消息讓對皇后位置勢在必得的華妃氣得發狂。
龍雪焰怎麼能這樣,怎麼能在她付出這麼多,做了這麼多事後把她給踢走了,她在宮裡發了一陣脾氣後,重新穿戴整齊去了東太后的宮裡。
這邊,榮升爲錢太妃的錢氏滿心忐忑的去了鳳棲宮,據說新皇后是原本被東太后休了的傾城王妃,這個女人居然能讓新皇在這個時候立爲後,還是同時舉行登基大典,肯定是有本事的。
按身份來說,錢太妃比皇后輩份大,年長,是不必親自來見皇后的,可是這又是皇上下的聖旨,她不得不從,否則,這先皇還未下葬,搞的不好新皇會讓她陪葬,誰讓她的孩子並未養活呢。
“皇后娘娘找本宮是有什麼事嗎?”錢太妃小心翼翼的問道。
鳳拉傾月雖不喜她喚自己皇后,不過卻也是直接挑明瞭問:“聽聞太妃從冷宮中帶走了一個叫婉順的,可有此事?”
錢太妃心咯噔了一下,不知該怎麼回答。
“如有這個人,麻煩太妃把人送到鳳棲宮來,要是沒有這個人嘛,太妃自己思量一下。”鳳拉傾月雖沒有以皇后自稱,可這氣勢卻也難掩威嚴,嚇壞了錢太妃。
她把婉順帶走無非是希望婉順能找出送她丹藥的人,要知道韓妃服了那藥,不禁風寒好了,就是之前她身中的慢性毒也給解了,人看着年輕了不少。她想着,一定要再找到一些這類丹藥才行,皇上或許會重新臨幸她,可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皇帝駕崩了,那順妃被用了刑也沒有招。
眼下這皇后娘娘怎麼問起了順妃。
“皇后娘娘,人在我宮裡,本宮這就派人送來。”猶豫了一陣子,錢太妃還是據實說了。皇后既然說到這份上,總是還會給她一些薄面的,現在她只期望人沒有死纔好。
錢太妃離開鳳棲宮後快步回了自己的宮裡,在知道婉順只剩一口所時,她慌得不行,立即派人請了大夫來看,還命人給她梳洗,換了好的衣裳,爲了讓順妃在皇后娘娘面前不要亂說話,她不惜說出了多年前的的一個秘密。
順妃聽完這個秘密後整個人都傻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思兒竟真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赫敏貴妃居然換了她的孩子……
那是她的孩子啊!她一邊流淚一邊抹,可是眼淚怎麼也抹不乾淨,猛然間,她似想到了什麼,她整個人瘋狂了起來,瘋狂的撕扯着自己的頭髮,錢太妃攔都攔不住,最後還是讓人把她的手腳給綁了才安生了。
爲了不讓皇后怪罪她,她對鳳拉傾月稱順妃瘋了,所以才綁了她,人還是給送到了鳳棲宮。
鳳拉傾月看着一臉瘋樣的順妃不禁搖了搖頭,不知她是着了什麼魔,嘴裡只會重複四個字,“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思兒站在旁邊很害怕,她從來沒有看過孃親這個樣子。
“上狼,找個太醫來給她瞧瞧,我先休息一下。”她尋思着找個時間進一趟空間,煉幾粒靜心護心的丹藥。
“好的。皇后好好休息!”上狼點頭應道。
鳳拉傾月不再跟他辯解,進了房間,一進房間她更進了空間。
粉衣見她一臉煩躁,他喵喵叫了兩聲,尋問道:“主人,你看起來很疲憊,不如洗個澡吧,如果要煉丹,我先把材料準備好。”
“嗯。要煉恢復心智的丹藥,你去準備吧。”說着她看了一眼身邊趴着的小金龜,“小金,變個女人瞧瞧。”
小金眼珠子轉了好幾轉,變成了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只是也是沒穿衣服的。
鳳拉傾月輕咳了一聲,“你到底是男的女的?”
“主人,我的真身你不是見過嘛,主人你讓我變個女人幹什麼?”他會變化,會變成各種東西,人和物都行,主人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嗎。
“呵呵,無聊嘛,逗你玩的。現在你變成我的模樣出空間吧,就坐在房裡就行了。”
“哦!”主人有吩咐,小金自是從命的。
鳳拉傾月悠哉的在空間裡泡着澡,然後愉快的煉着丹。空間外,龍雪焰卻在這個時候進了鳳棲宮,在知道鳳拉傾月睡了後,直接到了房間。
“月兒,今天……”龍雪焰的話忽然中斷了,他的神情瞬間冰冷,身影一閃,手已經掐住了小金龜的脖子。
“什麼人,爲何扮成月兒的模樣?”他凝神看去,眼眸抽搐了兩下,“烏龜?”這個女人居然是一隻烏龜變化的?他眨了眨眼,再次確認自己的猜測。
小金龜也是吃了一驚,這個男人居然一眼就看穿了他,這不可能啊!
“你是誰?”
“你是誰?”
兩個人的聲音異口同聲的問。
“月兒人在哪裡?”龍雪焰耐住性子問,要知道動物能幻化成人形,這在遠古被封印的書上纔有過記載,據說,只有在飄渺大陸上纔有。
“不告訴你。”小金仍坐在原地,不理他,反正主人只是讓他坐在這兒。
“你……”龍雪焰危險的眯起了眸子,“你以爲我打不過你?”
小金得意的道:“顯而異見的。”一個凡人想要挑戰他是不可能的。
龍雪焰冷笑了兩聲,手上的力量一使勁,小金堅硬的軀體居然覺得呼吸困難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男人,他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封鎖他全身的血液。
小金動彈不得了,龍雪焰卻又鬆開了他,“說,月兒在哪裡?”
小金還是不甩他,擡手就運用風之力幻化成了鋒利的刀刃,刀刃闢向龍雪焰,龍雪焰險險的避過,可飄飛的頭髮還是被截斷了。
看着一縷青絲飄落,龍雪焰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狠狠的一拳便砸向了小金龜,小金龜的鼻子立即流出了鮮紅的血,身子也跟着晃悠起來。
就在龍雪焰準備再補一拳時,鳳拉傾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不可思議的看着龍雪焰。“你打女人啊?”
龍雪焰愣愣的收回了手,一臉鬱悶的道:“他哪裡是女人了。”
這個女人就沒有看到他的頭髮斷了嗎?
“剛去哪裡了?”他佔有性的把準備上前查看小金龜傷勢的鳳拉傾月抱進了懷裡。他纔是最需要安慰的那個人好不好。
鳳拉傾月對金龜使了個眼色,小金便鬱悶的回空間了。
龍雪焰看着一個大活龜從眼前消失了並不吃驚,他伸出手捏住她的臉蛋,惡狠狠的道:“那烏龜是你養的?下次不允他變化成你的樣子,不然我把他煮了吃了。”
“你怎麼知道他是隻烏龜?”鳳拉傾月好奇的看着他,這個男人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那雙好看的眸子黑黑的,像一潭寒泉,一沉下去就爬不出來的樣子,這眸子的主人一定是個腹黑的主兒。
“你家夫君火眼精睛,可以隔物透視你信不信?”他半玩笑半認真的看着她。
“是不?那你沒看到我從哪裡出來的?”透視,她纔不相信呢。
龍雪焰呵呵一笑,頭一低,臉湊到了她的面前,“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敢調戲我,你不要命了。”鳳拉傾月擡起一腳踢了過去,只是腳在半空中卻凝固了,氣得她咬牙切齒的。
這個男人對她做了什麼?爲什麼腳不能動了。
“想好了沒有,你親我一下,還是我親你兩下?”他逗她,這小東西眼珠子到處亂轉,想也知道心裡十分的不服氣。
“算了,還是我親你吧。”他勾了勾脣,在她的臉上親啄了一下,在看到她的臉刷的變紅時,他把她一把抱起來,上了chuang。“陪我睡一會。”說完又在她的額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入睡了,抱着她,他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其實他和皇兄是一樣的人,如果自己最在意的人受了傷,他也不會惜雙手染血,哪怕是顛覆天下。
如果她不在,或許此刻他也會血染東耀國,替皇兄報仇了。
手臂收緊了些,懷中不安分的小女人也安靜了下來,他閉上眼,幽幽的說了一句:“你穿的肚兜太過暴露了,會引人犯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