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不過是表面而已,人都是兩面性的,我跟鄭貴妃可不一樣。她得到了權利後,會一一對付身邊的人,而我不一樣。”說着,這才微微勾脣起來。
然而,辰妃卻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隨後便輕聲說:“可是你要本宮怎麼樣才能相信你說的話呢?”
聽到這句話後,寧嘉禾的神色微微一愣:“信不信都在辰妃娘娘的一念之間,畢竟現在有多少人已經遭到了鄭貴妃的毒手,但是皇上卻是不聞不問,縱容其爲所欲爲,難道辰妃娘娘到現在還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果不其然,寧嘉禾的一句話便讓辰妃的神色慌張了起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要讓辰妃娘娘在宮中多長一雙眼睛而已,其他的事情交給我來做就好了。”寧嘉禾不能經常進宮,那麼就需要有一個在宮裡的人給自己傳遞消息才行。
在心裡認真的斟酌了片刻後,辰妃才側眸說道:“好,本宮可以答應你,你我之間合作除掉鄭貴妃。”
得到了這句話之後,寧嘉禾嘴角淺笑:“如此就多謝辰妃娘娘了。”
“走吧,一會曇花開了,聽說留着西域的曇花很美,錯過了就要等到明年了呢!”說着便露出了一抹深意的笑容來。
前殿裡,倒是來了很多名門貴族中的人,當然,這些人都是收到了封妘萱的邀請才趕來的,與此同時,鄭澤蘭在婢女的伴隨着緩緩走來。
“給貴妃娘娘請安。”衆人行禮。
“免禮!”鄭澤蘭微微勾脣,那溫婉如斯的動作和笑容,換做是任何人都不可能想到,這居然是一個笑面虎,殺人不眨眼。
遠遠的看到了這一幕之後,寧嘉禾才嗤笑了一聲,現在只管去囂張吧,因爲要不了多久這個人就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聽說娘娘得到了兩盆世間罕見的曇花,我等都是萬般期待呢!”其中一個人說道。
聞言後,鄭澤蘭才抿脣一笑,神色溫和的說道:“諸位還請不要着急,本宮既然邀請了諸位前來,自然是要欣賞個夠了!桃兒,讓人去把曇花搬來。”
桃兒輕聲應下:“奴婢遵命!”
寧嘉禾來到了封亦辭的身邊,見他靜靜的坐在了桌前不爲所動的樣子,這才輕聲說道:“殿下怎麼不過去呢?”
“無趣的地方,過去做什麼?”說着,便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水喝着。
自從寧析月走後,他就一直都是這樣,對待寧嘉禾的態度也是不溫不火的。
看着這樣的封亦辭,寧嘉禾到了嘴邊的話語也給嚥了回去,沉吟了片刻後才坐在了封亦辭的身邊,輕聲說着:“殿下難道不認爲這是一個局嗎?”
“什麼局?”封亦辭倒是來了幾分興致。
寧嘉禾給封亦辭滿上了一杯酒水後,才輕飄飄的啓脣說道:“當然是死局了,所謂的欣賞曇花不過就是藉口而已,鄭貴妃想要做的事情,不過就是看看哪些是殿下的人。”
聽聞此言,封亦辭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嘴角淡淡的勾起,如果連一個女人都沒有辦法去對付的話,那麼自己豈不是妄爲一個男人了?
“怎麼,王妃在害怕她?”封亦辭不禁挑眉起來。
害怕不害怕這是其次,寧嘉禾淡淡勾脣起來:“有殿下在臣妾身邊,臣妾怎麼可能會害怕呢,只是臣妾擔心她想要對付殿下。”
“沒關係,要的就是她出手,否則還說本王欺負一個女人呢!”說着,便深意了起來。
聽到了這裡後,寧嘉禾也就明白了,看來今天倒是自己多此一舉,聽着封亦辭的口氣,倒像是什麼都已經知道的樣子。
思及於此,寧嘉禾便微微垂眸下去:“是臣妾多心了。”
“不,這一次你做的很好。”封亦辭要的是一個可以幫助的女人,現在的寧嘉禾的確是做的不錯,至少她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麼。
封亦辭的一句話,讓寧嘉禾更多了一些信心,當下便輕聲說:“只要可以幫到殿下,臣妾做什麼都是願意的。”當然了,這一切也不只是爲了封亦辭,也是爲了她自己。
現在如果不除掉鄭澤蘭的話,接下來就是等着他來除掉自己了。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曇花一現的美景,這個時候,整個宮殿裡被香氣所包圍,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莫不是這就是曇花的馨香?”
然而,封亦辭卻是微微皺眉起來,這花香很是詭異,不像是尋常的花香氣息。
見封亦辭精心凝神起來,寧嘉禾也覺得這花香的味道不對勁,當下便用手絹掩住了口鼻,心裡卻在暗暗的鬱悶着,這個鄭澤蘭想要玩什麼把戲,難道她還天真的以爲可以把這裡所有的人都殺死不成?
看着面前的這些人,鄭澤蘭站起身緩緩走了過去,擡手掀起了面前的簾子,露出了後面的兩盆曇花來,在場的人紛紛揉揉自己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這一幕。
“居然是血色的?”衆人不禁詫異起來。
鄭澤蘭像是早已經知道的樣子,非但沒有半點詫異,反而還露出了幾分溫和的氣息:“正如諸位所看到的一樣,這曇花居然是血色的,香味也十分的迷人。”
“迷人,這個女人只怕是瘋了。”寧嘉禾不禁說道。
封亦辭的神色微微凝重了幾分,從前他倒是聽說過這種血色曇花,聽說這種花香就跟曼陀羅一樣,能夠控制人的心神,花香中有毒。
鄭澤蘭的脣角淺淺上揚,片刻後接着說道:“諸位還可以上前,湊近一些欣賞呢!”
“殿下,現在該怎麼辦?”望着那些一個個湊上前的人,寧嘉禾不禁開始皺眉。
然而,封亦辭卻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聽到了寧嘉禾的這句話後,輕飄飄的啓脣說道:“小伎倆,她不過就是想要利用花香而已,花香是其次,一會纔是正餐!”
這倒是讓寧嘉禾有些不明白封亦辭的意思了,怎麼感覺封亦辭似乎什麼已經知道了一樣呢?想到了這裡以後,便朝着封亦辭深意的看了一眼,她感覺自己現在越來越看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曇花一現不過就是眨眼的功夫,在曇花枯萎的時候,衆人好半晌纔回神回來。
隨後,一行人來到了前殿。
“我家主子準備了酒水,諸位請用!”桃兒輕聲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