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骨骼脫臼

啪啦的一聲,秦嬤嬤露出凶煞的面容,又是一巴掌刮在林秋雲的左臉上,道:“你以爲你是你誰,想換褲子來跳舞,除非你是主子,否則別想。趕緊給嬤嬤我擡起你的右腿,最好能擡到肩上。”

林秋雲捂着疼痛的左臉,眼睛溼潤了,沒有哭泣出來,現在地位卑微,說話沒有分量,只好接受秦嬤嬤的教訓,她極其不情願的將右腿擡高,基本上符合當舞女的條件。而在舞臺下的儀花看到林秋雲裙底的風光則是掩嘴而笑,默默地走開了。

林秋雲則是感到無地自容,她的身體只有她父母和皇上看過,現在當舞女,那就是讓所有的人看了,她立即放下右腿,說:“嬤嬤,我按照你的吩咐做了,能給我膳食了嗎?我餓死了。”

“哼,才做了一個動作就想吃東西,不行,你給嬤嬤來一個一字馬,做出來便可去吃飯。”秦嬤嬤說。

“什麼是一字馬?”林秋雲用疑惑地語氣問。

“就是在地上將你的雙腿擺成一字的形式,這可是舞女必備的條件,你做不出來的話,就要練習到做出來爲止,否則沒有東西可以吃。”

秦嬤嬤壓着林秋雲肩膀,讓她慢慢蹲下,再抓住她的腳丫,讓腳跟觸地,她的臀部還沒到地面,她的髖部就疼得要命了,是錐心刺骨的痛,大聲喊出來:“啊!嬤嬤,腿很痛,你別折騰我了。”

秦嬤嬤恨鐵不成鋼,稍微一用力,叭的一聲,林秋雲的腿脫臼了,她直接躺在紅毯上,用手捂着自己那劇痛不已的髖部,哭了出來,說:“我要死了,嬤嬤,你殺了我吧,這舞我不練了。”

林貴人得知林秋雲被太后抓來舞樂坊當舞女,她立即趕過來探望,想要疏通秦嬤嬤,讓秦嬤嬤對林秋雲好一些,不料還是來遲了一步,秦嬤嬤已經開始訓練林秋雲,臺上的林秋雲還在發出歇斯里地的叫聲。

林貴人大喝一聲:“秦嬤嬤,這是怎麼回事?本貴人的妹妹怎麼穿成這樣,還在臺上捂住腿部哭泣,你究竟怎麼虐待她的?”

秦嬤嬤雖然是太后的人,但是她哪位主子都不敢得罪,低聲地說:“哦,是林貴人來了。奴婢正在訓練新來的舞女林秋雲,她身體的柔和程度不夠,練舞的時候不小心,估計把髖部的骨頭給弄脫臼了,奴婢會讓太醫來給她瞧瞧的,請林貴人放心。至於她的穿着,想必貴人是知道的,宮裡的舞女都是穿這樣的套裝表演的,平時才穿宮女的衣服,現在是練習,當然也要穿這樣的衣服了。”

林貴人上到臺上嘗試扶起林秋雲,不過林秋雲一動彈就感到無比地疼痛,她說:“大姐,別動我,大腿傷了。”

林貴人說:“三妹,真是委屈你了,早上二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太不懂事了,那種事都做的出來,還連累你被太后廢了。”

“大姐,別說了,都這個時候了,再埋怨二姐也是無濟於事,只要她好好活着,我就心安。”林秋雲用哽咽的聲音說着。

“真是個好妹妹!”林貴人抱住林秋雲的頭,好好安撫一番。

秦嬤嬤又招手儀花過來,她讓儀花去請太醫前來給林秋雲看看。

皇后、鄭貴妃來到舞樂坊,她們要點林秋雲去跳舞給她們看。秦嬤嬤上前迎接,道:“下官見過皇后娘娘,貴妃娘娘,兩位娘娘吉祥!不知娘娘來到舞樂坊有什麼事呢?要是點舞隊去表演,大可派太監前來通知一聲,不必親自前來的。”

皇后看了一眼舞臺上林秋雲,道:“本宮是點林宮女到本宮的宮中表演舞蹈的,秦嬤嬤,你安排一下吧。”

鄭貴妃說:“林秋雲在皇后那裡跳完之後還要到本妃的錦秀宮跳給本妃看。”

秦嬤嬤作揖回答:“兩位娘娘,這林秋雲剛剛來到舞樂坊,下官還沒來得及教她舞蹈,況且她剛纔在練習的時候把髖部的骨頭給弄脫臼了,現在都不能動彈了,更遑論給娘娘們表演了。”

皇后聽到林秋雲受傷的消息很是高興,不過沒有表現出來,她還僞裝十分關心林秋雲的模樣,慢慢地走上舞臺,說:“哎呦,林宮女受傷了,要緊嗎?趕緊傳太醫給她看看啊!本宮還要看她的舞蹈表演呢?”

林貴人站起身來,給皇后作揖,道:“臣妾參見皇后,臣妾替妹妹多謝皇后的美意了,妹妹這傷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皇后要看她表演,恐怕要等上一段時間了。”

皇后仔細看了林秋雲的穿着打扮,不禁發笑,說:“林宮女這身行頭真是夠妖媚呢,要是給朝中的大臣或者公子哥們看到,那不迷死他們纔怪呢?既然你受傷了,那本宮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等你傷好了,本宮再找你去給本宮跳舞,這段時間你可要好好養傷哦。”

皇后蹲下身體來,用手拉了一下林秋雲的右側大腿。

“啊!”

一聲慘叫發出,林秋雲臉上盡是痛苦的表情,眼淚流過通紅的臉龐,雙手捂住自己受傷的部位,說:“皇后娘娘,奴婢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落井下石,難道你非要奴婢的性命嗎?”

鄭貴妃在臺下怒斥道:“大膽林秋雲,你竟敢說皇后落井下石,這分明就是詆譭皇后。你可知詆譭皇后的後果嗎?”

林貴人說:“兩位娘娘,家妹現在是宮女,太后已經下旨皇上不能見她,你們就不要針對她了,要是讓皇上知道的話,你們也不好過的。”

皇后站起身來,怒視林貴人一眼,道:“林貴人,你這是在威脅本宮嗎?”

“不敢,臣妾只是求皇后娘娘放過家妹。”林貴人低頭說着。

皇后說:“也罷,畢竟是皇上曾經的寵妃,本宮要是不照顧她一點的話,那就會被別人說閒話。秦嬤嬤,以後在這裡,你可以要替本宮好好照顧林宮女了,不得有所閃失,不然本宮定要撤掉你。”說完,皇后給秦嬤嬤使了一個眼色。

秦嬤嬤心領神會,她知道皇后說的是反話,道:“皇后娘娘,請放心,下官知道了。”

皇后說:“知道就好,那本宮與鄭貴妃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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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貴人作揖恭送皇后兩人離開之後便蹲下身子,緊抱着林秋雲,道:“三妹,別怕,有姐姐在此,姐姐不讓他人欺負你。”

儀花帶着張太醫來到舞樂坊,說:“嬤嬤,太醫來了。”

林貴人趕緊招手太醫,道:“太醫,這邊,快!”

張太醫,五十多歲,行醫經驗豐富,一上到舞臺,看了一眼林秋雲的姿勢,道:“這是髖骨脫臼了,不過林宮女是女子,由老夫來給林宮女接回骨骼,似乎有點不妥。”

秦嬤嬤說:“我說張太醫啊!你不用忌諱,她現在已經不是貴妃娘娘了,她只是一名普通的舞女,你是太醫,你是爲她治病的,其他的東西就別想了,趕緊給她接回去,嬤嬤我還要等着訓練她呢?”

張太醫想了想,道:“對,老夫是太醫,林宮女是病人,只是這樣,那老夫動手了。”

張太醫蹲下,左手扶着林秋雲的腰部,右手托起她的右大腿,準備給她接回脫臼的骨頭。

林秋雲感到渾身不自在,她的大腿內側的肌膚被一名老男人觸碰到,儘管她沒有別的思想,但她終究是女人,讓除了皇上之外的男人碰自己,她難免有所尷尬。

張太醫右手稍微用力,咯的一聲從林秋雲的骨頭處發出,他把林秋雲脫臼的骨頭接了回去,道:“要好好休息,兩天之內不要亂動,這才能好的。”

秦嬤嬤說:“還要等兩天啊?”

林秋雲向太醫致謝,說:“多謝太醫了。”

秦嬤嬤讓儀花將張太醫送出去,林貴人問林秋雲感覺如何。林秋雲摸着自己的腿部,說:“還是有點疼,不過比剛纔好多了。”

“你現在需要什麼?姐姐讓人給你去弄。”林貴人扶起林秋雲。

“我只要水和膳食,我都餓到沒有力氣了。”

林貴人看了一眼秦嬤嬤,道:“秦嬤嬤,你聽到了嗎?趕緊給本貴人的妹妹準備膳食去。”

秦嬤嬤說:“是,下官立即叫人去將膳食送到林秋雲的房間。”

“她的房間在哪呢?”林貴人問。

“哦,就在舞女那邊的專用舍房,兩個舞女住一間,下官把她分在舞女雪珠的房間,我讓雪珠帶貴人去吧。”秦嬤嬤示意在遠處休息的雪珠過來。

雪珠二十三歲,在宮裡當了幾年舞女,一直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把舞跳好,希望皇上能看中她,把她納爲妃子。能當上舞女,姿色自然就不差了,身材更不用說,都是標準曲線,就是沒那個命。

雪珠來到秦嬤嬤的面前,問:“嬤嬤找我何事?”

“以後你和新來的林秋雲住在一起,現在你就帶林貴人與林秋雲到你的房間吧,待會我會讓人送膳食給她。”

雪珠有點高興,她知道林秋雲今天以前是皇上的寵妃,現在和她住在一起,儘量和她處好,要是皇上哪天恢復她的貴妃稱號,那自己也跟着榮耀,說不定還能借林秋雲嘴爲自己說情,讓皇上瞧她一眼也好。

雪珠說:“嗯,那請林貴人和林妹妹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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