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禍亂後宮 第291章 睚眥必報

周晨示意侍衛將刺客李達身上的老鼠啃肉箱刑具拿下來,讓殺豬強和金子兩名刺客好好看看李達身上的傷口。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嚇一跳。李達身下的部位已然被老鼠啃得稀巴爛,一眼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團紅色的血肉。他徹底成爲太監了,血液還在流。侍衛趕緊給他止血,不能讓他失血過多而死亡。

周晨說:“你們兩個看看,這就是老鼠啃肉箱的厲害,還不交代,那就輪到你們了。”

金子雖然不怕死,但是怕被折磨,他想開口交代了。殺豬強說:“金子,別忘了臨行前我們發的誓,你要是說了,家人都得死。”

周晨看到金子有點猶豫,他讓侍衛將他架起來,說:“你叫金子是吧,這酷刑要是用在你的身上,你說滋味如何呢?”

金子害怕了,“別啊!大人,萬事好商量,你得容我和兩位同伴商量一下,要是他們同意了,等一下你們就能得到信息了。”

“好,本官就給你們這個機會,好好把握吧。來人啊!將他們帶到內堂的房間內,看好他們,別讓他們自盡了。”周晨說。

侍衛將殺豬強三人拖進公堂後的房間,讓他們商量。

房間內,金子說:“殺豬強,你看看李達變成怎樣了,整個人徹底廢了,半死不活的,我們要是交代了,說不定還有一刀痛快的,幹嘛還死扛着呢?”

“你的意思就是說不顧我們家人的安危將事情說出來?那我們還賺這銀子幹嘛呢?還不如將家人全部殺死,然後自殺呢?”

金子走近殺豬強,悄悄地跟他說:“我的意思是可以將幕後指使說成別人,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是誰,我們隨便說,只要不危及妻兒,管他是誰,都咬一口,讓這個朝廷更加混亂,昏君的江山就失去得更快!”

“這話好像有道理,你說我們應該說誰呢?”殺豬強問。

李達忍着痛楚說:“一定要讓刑部大人相信的人。”

“那我知道了,之前聽鄭大人說起過,董妃的父親董語曾經在金鑾殿上向昏君提出讓大皇子當太子,就說他。昏君冊封了毒後的兒子爲太子,董語心懷不滿,自然要報復毒後,所以就讓我們來刺殺她。這樣不就是順利成章了嗎?”金子說。

殺豬強搖頭,“可這不是陷害人家董大人嗎?這種事情我們能做出來?”

“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寇,是殺手,是反賊,還陷不陷害的?拉下一個墊背的就是一個,不管了,我就招認董語是幕後指使人,你們愛說不說。”金子態度很堅決。

周晨看時間差不多了,他讓人將殺豬強三名刺客拖出去。來到大堂上,周晨問:“你們商量出什麼結果來沒?本官對串供行爲可是很憎恨的,剛剛讓你們單獨聊了一會,就是想讓你們說實話,如果你們亂咬一通,那休怪本官對你們不客氣了。”

“大人,我們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了,哪敢啊!我們商量好了,爲了不再受皮肉之苦,我們決定將幕後指使者說出來。”金子說得很從容。

周晨一聽倒是高興了,道:“哦,算你們識趣,快說,是誰指使的。”

金子說:“正是董語董大人,他看昏君不冊立他的外孫爲太子,對毒後非常不滿,這不,他花錢請了我們一羣殺手進宮刺殺毒後。宮裡的地形都是他告訴我們的,也是他幫助我們到達坤安宮的。”

對於金子說的董語,周晨覺得他最有可能了,道:“果然是他,本官之前就懷疑他了。既然你們把他供出來了,那本官就不對你們用刑了,先將你們收監,等本官請示了皇上,抓了幕後指使者,再處置你們。來人啊!將他們三個押到大牢裡,還是要看好他們,他們可不能死,還要指證董語那個逆賊呢?”

侍衛回答:“遵命。”

刑部的黃侍郎問:“大人,現在就去請示皇上,讓皇上下旨抓了董語嗎?”

“不急,現在都是下半夜了,等到明天吧!本官就不相信董語還能跑掉,他的女兒不是還在宮中嗎?”周晨說。

第二天清晨,皇上和林秋雲都起來了。林秋雲比較關心昨晚刺客的事情,“小梅,跟本宮說說周大人審案審得怎樣了?刺客供出幕後者了嗎?”

小梅進來回答:“娘娘,沒見有人來坤安宮稟報,不如讓奴婢去刑部問問吧。”

皇上說:“不用了,就要上早朝了,朕在金鑾殿上問問就知道了。皇后你好好休息,朕也去上朝了。”他跟林秋雲吻別,久久不想離開。

小梅羨慕地說:“皇上,娘娘,你們就像新婚夫婦那樣,真甜蜜!”

林秋雲推開皇上,“大壞蛋,一定要給臣妾找出那個幕後指使者,他居然要臣妾死,臣妾絕對不能放過他的。”

“行了,不用你說,朕也不會放過他的。”說着,皇上離開了房間。

片刻之後,皇上和羣臣在金鑾殿上上早朝。皇上問:“周愛卿,朕讓你審問昨天夜裡在坤安宮抓到的三名刺客,你問出什麼來了呢?”

周晨站出來說:“回稟皇上,臣正要跟皇上彙報這件事,三名刺客已經交代出幕後指使者了,就是董語董大人!”

這話一出,朝野震驚。董語趕緊站出來辯解,說:“周大人,你胡說,怎麼會是本官呢?本官一直奉公守法,怎麼會去做出那樣的勾當呢?”

皇上說:“是啊!周晨,你說這話可是要有證據的!”

“回皇上,董語曾經在大殿上提出讓你冊立大皇子爲太子,可是皇上你不聽他的,冊立了皇后娘娘的兒子四皇子爲太子,於是他就懷恨在心,收買了二十幾名殺手,給了他們皇宮的地形圖,讓殺手闖進坤安宮,意圖刺殺皇后,以達到他剷除皇后的目的,這樣四皇子失去皇后的庇護,太子估計也就做不成了,那大皇子纔有機會!”周晨分析地說。

這話一出,大夥都覺得有道理了。

周晨再說:“那三名刺客可是親口供出董語來的,否則臣不敢在這裡亂說,請皇上明察!”

皇上大怒,道:“董語,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這樣的事你都做的出來,你和趙海、唐振之徒有什麼區別!來人啊!將這逆賊給朕拿下,朕答應過皇后,要將刺殺她的幕後指使者碎屍萬段!”

侍衛上前將董語的烏沙給摘下,然後將他綁了起來。

董語則是跪下喊冤:“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要求與那三名刺客對質!微臣從來沒有做過那樣的事,一定是他們陷害微臣的。”

“那朕就讓你死心,周愛卿,你叫人將刺客帶上殿來,讓他們對質!”皇上說。

周晨作揖道:“遵命。”於是示意侍衛去刑部大牢提人。

一會兒後,殺豬強、金子、李達三名刺客被押上金鑾殿,他們看到一個官員被綁着,還跪在地上,心裡想着就是昨天他們誣陷的董語了。

周晨問:“殺豬強,你們說是董語指使你們進宮刺殺皇后的,那董語是否在大殿上啊?”

殺豬強立即指着跪在地上的董語說:“就是他,董語董大人!”

“且慢,本官被綁着跪在這裡,是傻子都會想到本官就是董語了,這能證明什麼?”董語繼續提出質疑。

周晨說:“好,算你說得過去。殺豬強,你對皇上說說,是誰指使你的。”

金子率先開口,“就是董語董大人,他給了我們一大筆銀子,讓我們進宮刺殺毒後,還給我們皇宮的地形圖,都是他指使的。”

“放屁,本官根本不認識你們!”董語吼着。

皇上說:“行了,董語,別以爲你是老相國的兒子,朕就不敢動你,你收買殺手刺殺皇后,這就是謀反,來人啊!將他押下去,交給周愛卿審理,朕要儘快知道結果。”

周晨回答:“遵命。”

坤安宮的林秋雲得知了董語是幕後指使者,她憤怒不已,說:“原來是他,之前本宮還以爲他是愛孫心切,結果他還真是包藏禍心,本宮要去刑部,狠狠數落董語一番。”於是她讓太監擡來轎子,她坐着轎子去刑部。

耀秀宮的董蘭也得知這件事,她很是震驚,說:“怎麼會是我爹爹呢?一定是那殺手污衊他的,本妃要去刑部看看。”於是她也前往刑部了。

刑部大堂上,周晨開堂審理董語的案子,堂下跪着四個人。殺豬強、金子三個殺手沒想過能活命,就想少受點罪,拉上一個墊背的,就這樣死去也值得了。

周晨說:“逆賊董語,是要本官給你用刑,還是你自己交代啊!”

“本官沒什麼好交代的,一切都是這三個殺手污衊本官,本官根本就不認識他們,快放了本官!”董語義正言辭地說着。

“死到臨頭還嘴硬!來人啊!給董大人直接上老鼠啃肉箱,讓他嚐嚐刑部刑具的厲害!”周晨說。

侍衛將十字木架和老鼠啃肉箱拿上來,將董語綁在十字架上,殺豬強小聲說:“太慘了,董大人,你還是認了吧,和我們共赴黃泉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何必要受皮肉之苦呢?到頭來還是一死,沒有什麼意義的。”

“住口,一羣混蛋,本官要將你們五馬分屍!”董語怒斥殺豬強。

“皇后娘娘駕到!”

林秋雲在小梅的攙扶之下走了進來,她看到董語已經被綁在十字架上了,來到他的面前,捏了一下他的臉蛋,說:“董大人,皇上只不過履行了對本宮的承諾,你用得着派殺手進宮刺殺本宮嗎?況且你外孫不是嫡出,怎麼能讓他當太子呢?你太讓本宮失望了。”

林秋雲後面的太監還拿着尚方寶劍,她伸手出去,太監便將劍遞給她,然後就架在董語的脖子上,都沒給董語一句辯解的機會,她就一劍割斷了董語的喉嚨!這一幕恰好被剛剛來到門口的董蘭看到,董蘭喊:“爹爹!”

董語喉嚨被割斷,當場死亡,血液還噴在殺豬強三名殺手的臉上。

董蘭走到董語面前,哭着說:“皇后,你太狠心了,我爹爹是冤枉的,你錯殺好人了!”

“本宮沒有,他就是逆賊,刺殺本宮的幕後指使者!周大人,將這三名刺客儘快正法吧,本宮不想讓他們多活片刻。”林秋雲盛氣凌人地說。

“臣遵旨!”周晨作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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