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鏡棋依言坐好,等着文王接下來的話。
“還有上次,本王呈了你的情。”
“殿下說笑,下官知道的事,您不問下官也不好說,您問了,下官知道的,定當言無不盡。”赫鏡棋恭敬的道,這樣子,好像是文王的幕僚一般。
赫鏡棋就是會給人這樣的一種感覺,他是我的人,是可信之人。理智告訴文王,不要太過於信赫鏡棋的話,看着恭敬,實際上此人他還沒有猜透。若是能夠投到他門下最好,可是他又是皇上的人,他動不得。
如今,文王也只能依靠他對他的恭敬,可以從他口中得知一些事情。
“計晁遠已經把他的妻子接回家去了,顧家也不會再爲難他。據我所知,承義公已經在召集族人,準備選個時間,正式宣佈計晁遠爲計家家主。”文王看着赫鏡棋說道。這件事,想必他也知道了。
赫鏡棋沉思片刻,問,“殿下想要什麼樣的結果?”
是的,結果。
這些人要的一向都不是什麼過程。過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如何。
文王笑道:“……我仍是希望跟以前一樣的。”計晁遠是他手上的刀。
可惜這把刀,被他的親兄長給斷掉了。文王一面惱着承義公世子,一面又不得不繼續和他交涉。
赫鏡棋一聽就知文王想做什麼打算了,他道:“殿下想用承義公世子,也太委屈了些。”
文王眼前一亮,看着赫鏡棋。
“計晁遠因他這個兄長而瘸了腿,他心裡若還有這個兄長,他便不會鬧着休妻,以脅迫家裡答應他的要求。他已經這樣了,造成他這樣的,是他的親兄長,依您對他的瞭解,可能會輕易放過承義公世子嗎。”赫鏡棋對上文王的雙眼,笑道:“承義公世子接了計晁遠的位置,怕短時間內,也得不到好處。”要知道,那位置是計晁遠從上面下來,他稍微跟將領們說一聲,就夠那世子喝一壺的。
“我最近在想,不然我自己派個人去頂替好了,如此,阿遠想必也不會太抗拒。”文王沉聲說。
赫鏡棋卻搖頭,“殿下莫忘了,計家可不是隻有計晁遠。計晁遠一出事,您就要把那個位置給別人,怕是會寒了他們的心啊。”
文王想是想這麼想,怕的也正是這個。承義公看着比其他公侯家沒落些,可到底仍有底蘊,於他而言,仍有助力。
“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那位置也不是多好,就是管着城外的一隊軍隊罷了。計家想把持,便讓他們繼續好了,總歸他們仍是忠於殿下,殿下不吃虧。您若實在不放心,便在一旁看護着些,別叫他們兄長互相殘殺,鬧得太過就好。”計家那兩兄弟必然會鬧起來,計晁遠咽不下這口氣,世子不願放手那個位置。究竟結果如何,他屆時倒是會有興趣知道。
“我也不是不知這個道理,就是怕那承義公世子沒那魄力管理。”再小也是一支軍隊,他不願放棄。
“您不如去跟承義公好好談談,到底什麼原因給您給交待,您也好放心。”
文王笑着點頭,“找你談果真是對的。”
“殿下早有決定,下官不過看局勢而說罷了。”赫鏡棋可不敢領這份工,不好領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