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目光再度留在了赫鏡棋身上,神情複雜,最終還是暗歎了口氣,道:“你就留在這裡看護萱兒,若天亮我們還未回來,萱兒退了燒就先將她帶回府上去。”
心境改變了,顧容對赫鏡棋說話也不再跟以往笑呵呵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威嚴。
赫鏡棋點頭,“好。”
送走了顧容他們,赫鏡棋回到了顧瑾萱所在的房間內。看到發着虛汗的她,眸色一深,坐到了她的旁邊。
倘若這一次顧家不能做得讓滿意,他不介意,自己出手!
顧瑾萱的熱度在下半夜時在赫鏡棋的精心照顧下下去了不少,大夫把脈後煎了一碗藥讓他喂下。
顧瑾萱就是這一碗苦苦的藥給叫醒的,頭昏昏沉沉的,看到旁邊坐了個人,身體的虛弱讓她不自覺的伸出手,抓住了這個人的手。
“……阿鏡,嗚……”虛弱的叫聲中帶着委屈的哽咽,在最危難的時候,想到的只有他,趕到的也只有他。
赫鏡棋放下了手中的碗,俯下身抱了抱她,低聲道:“我在,乖,不怕,我在這裡。”
“嗚嗚……”抓着赫鏡棋的衣服,顧瑾萱不分情況的低低哭了出來。
“已經沒事了,不要怕,嗯?萱兒最勇敢,沒事了。”赫鏡棋輕聲哄着她,讓她將眼淚都抹到他的衣服上。心裡對喻家的恨意,更沉重了幾分。
顧瑾萱哭了一會,哭累了才停下來,眼淚朦朧的看着他。
好笑的給她擦着淚,赫鏡棋道:“這點小傷就讓你嚇哭,以前出現過比這更嚴重的事,也沒見你慌張。”
前世的他官位坐高了,自然也引起了絕大多數人的不滿。暗地裡不知遣出了不少刺客來刺殺他們,她也曾在這樣的刺殺裡面受過傷,比今天那真是過之而不及。
顧瑾萱覺得自己被取笑了,想皺眉頭,可頭疼得厲害,她擡起手在他肩上打了一下,道:“你笑話我!”
“沒有,絕對沒有的事。現在頭痛不痛,難不難受了?手疼不疼?”赫鏡棋握着她的另隻手,上身壓在她身上,輕啄了她的脣瓣,問道。
顧瑾萱點頭,“疼,哪裡都疼,難受死了。”
“那可怎麼辦,又不能把你的難受和疼痛全部轉移到我身上,若能讓我替你受了,得多好。”他低喃的話語,如同戀人般的低語,讓顧瑾萱不自覺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又虛弱了幾分。
“你又騙我。”顧瑾萱撇嘴。
赫鏡棋無奈的嘆息,還是一樣,不管他說什麼她都要否定。罷了,看在她如今是個病人的份上,就不同她計較過多。
“藥還沒喝完,萱兒乖乖把藥喝完了,燒就可以全部退下了。”赫鏡棋哄着她,端起了藥喂她。
喝了一口,哭得顧瑾萱整張臉都扭曲了,別過頭,不肯再喝:“你拿走,我不喝了,苦死了。”
“還喝不到一半,再喝一點。”
赫鏡棋半強迫的又餵了她喝了一點,直到顧瑾萱反抗得要伸手掃開他後才停了,拿起放在一邊的蜜餞喂進她的嘴裡,洗去了苦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