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時,蘇舞錦和封亦宸正在用午膳的時候,管家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跪在蘇舞錦和封亦宸的面前。
恭敬的說道:“回稟王爺,王妃,陳家滿門全部抄斬,無一倖免,不過……”
“不過什麼?”蘇舞錦即刻的問道,聲音中帶着一絲的急切。
封亦宸倒是如同往常一樣,雲淡風輕菜放在蘇舞錦的面前笑着說道:“多吃點!”
“不過蘇家二小姐好像被丞相爺向聖上求情留了下來。”
蘇棋錦沒有死?她居然沒有死?看來蘇擎衍對這個女兒的疼愛倒是真真切切的啊!
不過,陳家洛終於死了,終於死了,她的孩兒,她那未出世的孩兒,總算是沉冤得雪了……
蘇舞錦捂住自己的胸口,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種釋然的笑意,噗的一聲,一口黑血被灑滿地。
蘇舞錦撐着桌角笑着,嘴角總是笑着,突然眼神一黑,整個人重重的倒了下去,不過並沒有感覺到疼痛而已……
封亦宸見蘇舞錦臉色慘白,還有那一口黑血,明顯就是氣急攻心,這陳家洛死了算是便宜他了!
封亦宸怒瞪着還震驚的管家大吼:“愣着幹嘛?叫神醫啊!”
管家連忙點頭說道:“是,是,是!”
趕緊小跑出去,很快便將神醫請來了,而封亦宸也將蘇舞錦送回房間,綠繞和小黎也在房內貼身伺候着,見神醫來了,臉上依舊是掛着擔心之色,但是也只能退後看着神醫幫蘇舞錦診治。
神醫坐在一旁,平靜的將手搭在蘇舞錦的脈搏上,聽脈搏聲竟然微乎其微,再查看蘇舞錦的眼睛和用帕子擦了擦蘇舞錦還殘留着的黑血,聞了聞,皺了皺眉說道:“王爺,若是還沒有千年雪蓮,王妃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怎麼會?”
“怎麼不會?王爺,前些日子老朽已經和您說了,您竟然不聽,如今王妃如此這般,若是沒有那藥引,老朽也是無能爲力!”
神醫氣急也不顧尊卑直接拂手離開……
綠繞和小黎見自家小姐已經這樣了,什麼也不管,直接就跪了下來哭着說道:“求王爺救救王妃吧,求求王爺救救王妃……”
封亦宸皺眉拂手讓綠繞和小黎出去,而且也囑咐管家將鳳二叫回王府。
然而鳳二根本無法分身,直至夜晚才姍姍來遲,一進來卻直接受了封亦宸的一掌。
不過鳳傾宇並沒有來的發問便看到了蘇舞錦躺在,整個人了無生氣。
這種模樣讓鳳傾宇都覺得十分的心疼。
鳳傾宇捂住胸口,艱難的挪步問道:“王爺,王妃這是?”
“去讓老二將那朵千年雪蓮拿過來!”封亦宸定睛的看着躺在的蘇舞錦,明明一個鮮活的人就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吐了一口血之後卻變得時日不多了?
怎麼可以,怎麼能夠?
鳳傾宇臉色有些爲難的說道:“王爺,您知道的,老二他體內好像也有一種毒,如今毒醫正在……”
“我說,去拿過來,如果舞兒死了,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地獄!”
封亦宸掌風一出,鳳傾宇毫無抵擋之力,整個人被扇出門外,而房門順着封亦宸的掌風也關上了!
鳳傾宇捂住自己的胸口,艱難的飛身離開,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子時,不過同行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就是二皇子殿下。
鳳傾宇和二皇子急急的趕來,將那朵極其珍貴的千年雪蓮交給了神醫,神醫卻表示沒有上古藥方,如何他也不知,只是將千年雪蓮拿回去先去研究配些藥。
鳳傾宇和二皇子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是去房內看望躺在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怎麼就躺在了呢?而且還這麼慘白?
鳳傾宇隨意的服用了點治內傷的藥便坐在一旁休息片刻。
封亦宸半晌才微微擡眸看到二皇子殿下站在房中,緩緩開口:“你隨便坐吧!”
那聲音如同蒼老了好幾倍一般,這是二皇子從未見到過的封亦宸。
“王爺莫急,想必王妃很快就會醒來了,千年雪蓮也已經帶過來了,定是沒事!”
二皇子艱難的說話,忍不住的握拳捂住嘴咳嗽了兩聲,卻意外的看到手上沾上的黑血,微微愣神。
而這一幕恰巧被剛剛甦醒的蘇舞錦看見,蘇舞錦艱難的咳嗽出聲驚嚇到封亦宸,封亦宸緊張的將人微微的托起靠着自己,緊張的問道:“舞兒,那千年雪蓮要如何入藥,成爲藥引?”
蘇舞錦腦袋還未曾清醒便聽到這話,但是很快,蘇舞錦便想到,千年雪蓮?
難道已經找到了?可是地府院沒有傳來消息啊,難道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嗎?
蘇舞錦嘴角勾起笑了笑,溫柔的問道:“王爺如何得來的?”
封亦宸皺了皺眉頭然後不耐煩的回答:“搶來的,舞兒快說說如何製藥,你這身子……”
“王爺無礙的,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露出的笑容倒是讓向來少見蘇舞錦的二皇子有些許的驚訝,只是覺得這美人真的就是美人,就算是病了也只會是一個病西施。
然而突然一股血腥味從體內涌出,和剛纔一樣?
二皇子拿出袖子中的帕子,捂住,猛地一咳,竟然一大片的黑血粘在上面。
鳳傾宇原本正在睡,被這一聲給嚇到了,即刻上前查看,看到那帕子上的黑血,震驚不已。
“老二,你……”
二皇子擺了擺手搖了搖頭說道:“無礙,常年了,原本毒醫說有法子了,誰知道……”
這一句“誰知道”多了一些許的無奈,蘇舞錦卻敏銳的觀察到封亦宸的不對勁,難道說,二皇子送來的千年雪蓮原本就是爲了給他自己治病用的?
但是二皇子這個樣子,十分的熟悉,就好像……
就像是自己一樣!
蘇舞錦艱難的再往上做一些,皺着眉頭,艱難的開口:“二皇子,可否讓我給你把一次脈?”
二皇子轉向看着蘇舞錦,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黑血,便將那帕子丟棄在火爐之中,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到整間屋子之中。
鳳傾宇走到窗邊吸了幾口氣纔回來。
而蘇舞錦將手艱難的放在二皇子的手腕上,冰涼的體溫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的溫度,那一雙纖細的手腕更是沒有一點的血色,若不是現在蘇舞錦是躺在,二皇子是站着,肯定會有人以爲二皇子纔是那病怏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