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激起了千層浪,蘇舞錦這句話到底是讓在主位坐着的蘇擎衍生氣了,蘇擎衍用力的將一個瓷碗直接摔在地上。
前廳裡響徹起了碎瓷的聲音,蘇棋錦嚇得尖叫了一聲,便立刻依偎在了月琴的懷裡,而蘇陽錦也被嚇得不輕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倒是蘇琴錦和蘇畫錦兩人和平常無二。
“好了,老爺,這四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如今這倒是賜了婚,算是皇上對咱們丞相府的恩典了!”
月姨娘不說話到是還好,一說倒是讓蘇擎衍更加的生氣,氣得站起來指着蘇舞錦,氣憤的說道:“孽女給我跪下!”
簡單的兩句話,蘇舞錦倒是也明白了這到底爲何了,敢情是來治她罪的啊!
“父親,女兒跪可以,請父親給女兒一個跪的理由!”
蘇舞錦說的不慌不忙,就如同此時朝她發火的人並不是真的對她一樣,蘇畫錦眼睛裡閃過了一絲陰狠,而蘇琴錦的眼睛裡卻有了一絲猶豫。
不過這些都沒有逃過蘇舞錦的眼睛,畢竟這些東西,可是她上一世都不曾看到的,所以這一世格外的注意。
蘇琴錦也許是打定注意不去參與這件事中便朝着蘇擎衍福身後告退了,蘇畫錦自然也懂得避嫌,便拉着蘇陽錦離開了,而剩下的蘇棋錦說什麼也不肯走,月琴更是以女主人的姿態存在着。
只不過就算他有兩個如此懂事的女兒又如何?此時的蘇擎衍一樣是非常的憤怒,尤其是想到月琴在他耳邊說的那些話,更是讓他憤怒不已。
“孽女,你說這賜婚到底是怎麼回事?休要瞞得住我們!”
蘇擎衍氣得吹鬍子瞪眼的看着蘇舞錦,然而這個問題早在蘇舞錦要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
蘇舞錦慢慢的跪下求,月琴和蘇棋錦都下意識的以爲蘇舞錦認罪了,其實不然,因爲蘇舞錦下一句話將會嗆得她們無話可說。
“父親,天地可鑑,當今爲何會賜婚,我一個閨中女子如何得知?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您耳邊說了些什麼?但是父親,若是您以爲女兒做出了什麼有損閨中清譽的事情,女兒這就以死謝罪!”
說完蘇舞錦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月琴,倒是讓月琴有一絲的緊張起來,月琴看向是發現並沒有什麼表情才放下心來,隨後便有一種怕天下不亂的樣子說道。
“老爺,我看這四姑娘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說不定是那逍遙王看上我們四姑娘,所以才……”
這話說的表面上是非常的合理的,但是細細想去便又有些不合理了,逍遙王三年未曾出門,而蘇舞錦更是常年不出門,如今就因爲一個百花盛宴所以看到了蘇舞錦的光彩,纔要求賜婚?
最重要的是,而花園裡的一幕更好的表現了逍遙王是認識舞錦的,如果是單單是因爲百花盛宴而看中了蘇舞錦,便出口詢問家教,甚至有意無意的壓力給他,單憑這一點,蘇擎衍絕對不會相信蘇舞錦和逍遙王不相熟!
“你給我閉嘴!”蘇擎衍怒吼了一聲月琴,當下月琴就抽泣起來,蘇棋錦看着自己的孃親哭了,心情頓時就不好了。
“爹,娘是在幫蘇舞錦說話,你吼她做什麼?而且爹,你若是信了蘇舞錦的話,你就是傻……”
最後一個傻字變成了蘇棋錦的一聲驚呼,月琴暗地了掐了她一把,以防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
蘇舞錦見她們演戲演的差不多了纔開口道:“父親,若是因爲這有的沒有的話就定了女兒的罪,女兒是萬萬不能認的。若是父親覺得女兒入太子府會比逍遙王府好,父親大可和聖上說,想必太子是願意的!”
蘇舞錦這話像是雲淡風輕說出來的,可是卻聽着蘇擎衍心裡一陣後怕,之前他曾經和蘇舞錦說過是否願意嫁入太子府,蘇舞錦當下就拒絕了,並且跟他分析了利弊,無非就是太子想要拉攏丞相一派,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他願意,丞相府的那個女兒不驚豔絕人,不說蘇棋錦這容貌,就憑着蘇畫錦的才學和名氣,嫁給太子也是可以的。
而如今,蘇舞錦只是被下旨賜婚給逍遙王而已,逍遙王如今手上並沒有兵權也沒有依靠那一派,對於他而言是最好不過的了!相比之前的太子,逍遙王無非是最好的選擇,即使他的雙腿已經……
想明白了的蘇擎衍臉上沒有那麼重的怒氣了,但是剛剛蘇舞錦的話在蘇棋錦和月琴的耳中傳過去,便驚起了一片駭浪。
蘇棋錦更是不敢相信的是,太子居然有意讓蘇舞錦進入太子府,若說不是正妃也肯定會是一個側妃,若是將來太子登基的話,那她蘇舞錦豈不就是……
不,不可以,蘇舞錦絕對不能比她嫁得好,而且太子的牀,她也不允許蘇舞錦去玷污。
此時的蘇舞錦依舊是跪着,但是卻偷偷的打量着蘇擎衍以及蘇棋錦和月琴的臉色,幾個人的臉色都非常的不同,但是蘇舞錦可以知道的是,蘇擎衍此時並不會生氣了。
“好了,舞兒,這次算是爲父的錯,畢竟是聖上下得旨意,逍遙王府也算是配得上我們丞相府了!”
“是,父親!”
只不過,蘇擎衍這話真的不怕自己的舌頭打結嗎?蘇舞錦心中冷笑着,逍遙王府不說別的好歹也算是皇中貴族,而丞相即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只是區區一品官員,而且據蘇舞錦所知,此時的蘇擎衍手中的實權還真是少得可憐。
行禮完畢後,蘇舞錦便被綠繞扶着回到了院子中,因爲跪的久了,所以走路的時候有些踉蹌,而蘇棋錦和月琴都還處在震驚中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直到蘇擎衍出聲讓她們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去,然而就在前廳的一扇小門外,一雙看似明亮的眸子卻閃現出一絲的陰毒。
“蘇舞錦,爲什麼你就這麼好命!可惜,你好命也得有命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