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只好……生米煮成熟飯了。”
生米?熟飯?什麼意思?
於君凌轉過頭去,對着樓九天眨了眨眼。
這般茫然的模樣,對樓九天來說更有一番致命的誘惑,他低着頭朝着她接近,低低問道:“你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於君凌搖了搖頭,一臉的疑惑,看向了樓九天,問道:“你準備親自下廚?”
樓九天莞爾,長臂一緊,便將她攬入了懷中,耳鬢廝磨,道:“是,親自下廚,煮你。”
說話間,已經攫住了她的脣瓣,動作輕柔到了讓於君凌有些恍惚。
於君凌清楚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發虛了起來,就連樓九天的這吻,她都再沒有力氣迴應。
眯了眯眼睛,於君凌很快便閉了眼,離開他的脣往他的肩靠了過去,道:“我累了。”
很累,於君凌縱然修爲已經達到了一品紫靈,但是畢竟也不是鐵打的。
這麼多天來的不眠不休,還被這樣大傢伙那樣碾壓。
加上身上的毒,於君凌已經感覺到疲憊不堪,就在靠到樓九天肩上的那一刻,倦累之感潮水一般涌了過來,樓九天有沒有再說話,她都恍然未覺,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樓九天清楚感覺到她的狀態正在快速摔跌下去,眸光微微一斂,反手便將她攏在了懷裡,拾起她原本準備穿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給她套上,動作輕緩。
只是,心頭依然疼痛氾濫成災,對那於月清越發痛恨。
半個月,在於君凌不動用靈力的情況之下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三日之後才能拿到解藥的話,丫頭還有十二天的時間。
這個於月清恐怕不會乾脆地就將解藥拿出來,殺死於君凌應該只是她的目的之一,但是在這目的不達成的情況下,她定然還有一個目的,這個目的究竟是什麼?
樓九天隱約間似乎猜到了什麼,但是這根弦極其模糊,他有些抓不住。
給於君凌穿好衣服,樓九天也不打算久留,帶着她便朝着他臨時居住的住所而去。
***
落日通天塔,高達數千丈,從地底直通天際,只能看見其塔腰
之上,烏雲盤旋。
據說,通天塔是落日國距離天際最近的一處巔峰,此處常年結界籠罩,結界通雷電,頂上常年陰雲籠罩,電閃雷鳴。
此塔威壓強悍,神秘異常。
修爲低於青靈者接近,只有死路一條,而就算是銀靈者接近,亦是難以捱過通天塔第二層,只能重傷歸來。
此後,再無一人膽敢接近一步,均是望而遠之。
數千年來,整個落日大陸,都以落日通天塔爲中心點,其旁大小勢力錯落有致。
其中以三大勢力最爲著名,分別爲九重塔、傭兵工會跟藥師公會。
這三大勢力旗下,還有無數的小勢力攀附而生。
百年來,強者輩出,勢力盤根錯節,相互之間合作不斷,底下的暗涌亦是滔滔。
近幾年來,九重塔跟藥師公會逐日交惡,而傭兵工會近年來卻是與九重塔走得越來越近,因此藥師公會在這幾年之內,逐漸在走下坡之路,未來一片堪憂。
不少小勢力甚至於捨棄藥師公會這棵大樹,從而加入到了九重塔及傭兵工會之中,數不勝數。
就在通天塔距離數千米之外,有一座九重寶塔,高達百丈,佔地百里。
九重塔爲九層,層層奢華,渾然大氣。
每一層均是有八個屋角,每一角均是掛着一顆鈴鐺,風一吹來,清脆悅耳的鈴鐺聲便隨風傳到了千里之外。
高聳入雲的塔頂,雲霧繚繞,飛鳥盤旋,仙氣十足。
九重塔一層,碩大的空地其上,古樸奢華的傳送陣法開始閃耀出強烈的光芒。
七八道深藍色的身影逐漸出現,而就在這七八名普通弟子的中央,一道冰藍色的纖細身影分外惹眼。
傳送陣的守護者見到這一名年輕女子,立馬恭迎上前,道:“恭迎月清師姐歸來。”
其他的七八名弟子則是對着那守護者恭敬施禮,道:“見過師兄。”
於月清全然沒有理會那守護者,邁開了優雅的步伐,便朝着其外走了出去。
那被普通弟子們稱作爲師兄的那守護者連忙跟了上去,恭聲道:“月清師姐,大長老讓您回來的時
候,過去一趟。”
於月清聞言微微訝異,頓下了腳步,看向了那守護者,問道:“師傅有說是什麼事情嗎?”
守護者緩緩搖了搖頭,道:“大長老沒說,但是看他的模樣,想來不是什麼小事,師姐還是趕緊過去吧。”
於月清點了點頭,脣角挽起一角,道:“多謝師弟,辛苦了。”說話間,手中便多了一枚青綠色的石頭,道,“這是我在仙人秘境之時尋到的一枚小靈石,跟你的氣場挺匹配的就給收了起來,你看看對你有沒有什麼用處。”
言下之意,便是爲了這守護者特意收集的?
那些個跟她一同回來的弟子們均是心中有些憤憤不平,看着那一枚靈師,敢怒不敢言。
而那守護者則是有些意外,連忙接了過來,道:“多謝月清師姐。”
“不客氣,那我先走了。”
“恭送月清師姐。”
……
等於月清走了之後,那些個弟子便開始沸騰起來了,均是瞪着她的背影憤憤然道:“憑什麼啊,我們跟着她一起去仙人秘境,我們什麼都沒有得到,全部給她拿走了!”
“就是,這個女人未免太趨炎附勢了!”
“哼,拿原本屬於我們的東西去賄賂別人,這種人是不會長久的!”
“……”
那收了靈石的守護人面色青一陣白一陣,心中暗歎一口氣。
這個於月清是故意的吧?
明明知道他的職位不高,卻偏生給了他這麼一枚靈石平白招人嫉恨,這分明就是在害他!
於月清卻全然沒有任何的羞愧之感,不疾不徐朝着明燈長老的住所而去,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敲了敲門,裡面便有了迴應:“進來。”
於月清款步而去,明燈長老此刻正在靜坐修煉,感覺到於月清的到來,他睜開了眼,道:“你上回叫我查的事情,有結果了。”
於月清聞言,有些歡喜地跑到茶桌旁,端起了茶壺,一邊倒茶一邊問道:“怎麼樣?”
“死了。”
於月清倒水的手一抖,茶壺茶杯一下掉落,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