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更是老眼一瞪，猛地轉過身來難以相信看向了於君凌，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於君凌聞言，頗爲同情看了他一眼，道：“你這耳朵是真不好使還是假不好使啊？說了十句話八句都沒聽見，諸位，你們聽見了嗎？”
目光是看向周邊衆人的，那老頭原本還在氣憤着，看見於君凌朝着周邊問去之後，突然哈哈大笑，道：“你以爲他們會幫你嗎？他們根本就不敢得罪我們柳家，也就你這個這麼不識相的小丫頭……”
“我們聽見了，她讓你道歉呢！”
“就是，道歉！”
“哼，倚老賣老也要有個頭啊，別以爲你們柳家就厲害了，第一家族還沒有分出來個高下呢。”
“想來有於姑娘在這裡，第一家族定然是於家無疑了。”
……
這些人原本確確實實不願意得罪柳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但是這老頭說出來的話，卻是硬生生將衆人心裡的反骨完全激起。
什麼叫不敢得罪柳家？不願意得罪只是覺得沒必要，並不是得罪不起！
現場不少人均是心高氣傲的藥師，哪裡蒙受過這樣直白的侮辱？
當即，便有人出聲反駁，不全是爲了膈應柳老頭，更多的則是在於君凌面前示好。
果真，聽見衆人的話，於君凌的面色變得更加溫和了。
而聽見於家二字，柳老頭明顯一怔，旋即轉頭看向了於君凌，道：“你是於家的人？”
於君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只是這樣的態度無疑就是默認了，柳老頭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不得不承認，這個丫頭確實十分厲害，儘管他嘴上不願意承認，但是心裡已經大大地敲響了警鈴。
區區十五歲的小丫頭便能夠如此厲害，若是給她時間成長下去的話，柳家豈不是危險？
柳老頭心中已經有了主意，目光緊緊盯着於君凌，道：“於家竟然有如此不知尊卑之人，看來今日很有必要替於老頭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尊愛長輩的小丫頭！”
說話間，身上便爆出了銀靈的磅礴修爲，現場修爲低的人並不多，只是看到這樣的修爲之後，還是有不少人一驚。
四品銀靈，在此處整個的現場，都是數一數二的靈力強度。
於君凌有些訝異，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四品銀靈，哈哈，你這長相完全讓人聯想不到啊！”笑語間，面上笑容已經越發深了下來，只是卻寒意逼人。
老頭更是氣得難受，凝起靈力就朝着於君凌攻了過去。
於君凌面色波瀾不驚，在銀靈強大的威壓之下，她只是微微側身，避過了那一擊，輕飄飄地說道：“惱羞成怒了？我至不過是要你一句道歉罷了，你一定要弄得這麼劍拔弩張嗎？”
語氣平淡，帶着絲絲的無奈，儼然就是一個長輩對着一個不懂事的小孩說的話一樣。
這樣的語氣，更是讓柳老頭感覺備受侮辱，咬牙獰笑：“我若是不道歉呢？”
話落，身形已經被於君凌避過，是撲了個空穩穩站在地面上。
於君凌聞言，輕笑一聲，聲音空靈，低聲道：“那我也只好給你一點教訓了，別以爲動動嘴皮子就可以佔到所有人的便宜，有些人的便宜，可不是你一個弱者可以佔到的。”
衆人聞言，均是爲之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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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
一名四品銀靈還是弱者？
她一個二品墨靈哪裡來的資格哪裡來的自信說四品銀靈是弱者？
可很快，於君凌便告訴了他們答案。
衆人只看見她身子一側，旋即，一股無形的磅礴力量便從她的身上傾瀉而出，帶着濃濃的藥香，清靈而又濃郁，所有人都覺得精神爲之一振，心情大好。
“你們不是不知道什麼叫丹氣嗎？我現在來告訴你們。”於君凌話音始終不疾不徐，娓娓道來。
只是，就在這丹氣出現的那一刻，衆人便發現柳老頭的身影變得微微一萎，整個人都矮了下來。
“丹氣，就是長年累月煉製丹藥存儲下來的氣息，這種氣息會縈繞充斥在你的靈魂深處。靈魂，大家都知道，鍊金師跟煉藥師或者普通武者的魂魄都是有區別的，而丹氣則是將一個普通武者的魂魄改造成藥師魂魄最重要的一點。”
也正是因爲她的魂魄具有十分強大的丹氣，所以楚雲軒纔會選擇她來煉製怨念傀儡。
眸光微微一斂，於君凌目光落到了那柳老頭的身上，柳老頭突地慘叫一聲，雙膝一彎，立即跪倒在地。
“藥師跟藥師之間，不僅僅只有煉藥一種比試，更有一些丹氣渾厚者，會鬥丹氣，也就是像我現在這樣。”
柳老頭全身都變得十分慘白，整個人趴倒在了地上，氣喘吁吁，十分虛弱。
衆人看得暗暗心驚，同時間對於君凌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
所謂丹氣，他們根本聽都沒聽說過，但是被她這麼一說，還真的就發現了丹氣的存在，而且可以清楚感覺到那一股丹氣。
但是在此之前，他們對這個根本一無所知，包括陸七爺。
而蘇光影，則是暗暗詫異，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關於丹氣我只在古籍裡面見過，這在我們丹房之中有記載，就連我娘子都曾進去過。”
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不光是蘇光影好奇，其他人同樣十分想要知道。
於君凌挽脣，道：“我師傅告訴我的。”
至於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你們問我那師傅去吧！
作爲第一藥師家族的天才，於君凌早就將幻雲界之中的所有書籍瀏覽了個遍，其中丹氣更是於家之中所有弟子都需要熟記的。
於君凌不顧周邊詫異又羨慕的目光，看向了柳老頭，道：“我要的只有一句道歉。”
柳老頭自己都說不請是怎麼一回事，明明他纔是活得比較久的那個，明明這小丫頭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爲什麼就能夠如此輕易地將自己制住？
柳老頭心裡說不出的憋屈，聽見於君凌的那句話，十分不甘。
道歉？跟一個小丫頭道歉？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臉面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