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此妙齡女子正是歐陽純。歐陽純眸中盡是苦澀,“孟或?你以爲你和她會有結果?不會有結果的,她根本就不愛你。她的心裡只有皇上,你以爲你算什麼?還是你能比的了皇上?”
孟或眸中沉痛,上前,猛然將歐陽純肩膀給鉗住,“你再說一遍!”
歐陽純眸中倔強,“我就說了,你根本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和她根本就不可能,完全不可能。蘇離那個狐媚,誘惑了武皇,纔跟瞭如今的皇上。原來她骨子裡如此水性楊花,可真是可笑。什麼時候竟然連你孟侍郎都給誘惑?”
孟或咬牙切齒,“歐陽純,不要再說了。”
歐陽純眸中冷冽,“我就要說,怎麼樣?我就是要說,你以爲你原來和她有婚約,就和她有可能?哈哈,根本就不可能。”
孟或面上黑沉,歐陽純殘忍的笑着,“因爲你是被她給甩掉的,蘇離骨子裡就是下賤,攀高踩低,因爲你的身份卑微,她纔會拋棄你。”
孟或咆哮,“歐陽純,你這個賤女人。”
啪,狠辣的耳光掌摑在歐陽純的面上。歐陽純面上瞬間浮起五個手指痕跡,瞧上去當真懾人的可怕。
歐陽純眸中含淚,“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
孟或咬牙切齒,“我打的就是你,別以爲你有歐陽臨撐腰,我就不敢動你。我不僅敢打你,我還敢休掉你。”
歐陽純眸中震驚,“你說什麼?”
孟或聲音殘忍,“我說我要休掉你。”
歐陽純呼吸凝滯,“你,你敢休我?”
孟或哈哈大笑,“有什麼不敢?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我們爲什麼要在一起?”
歐陽純脣角顫抖,“孟或,你不能休我,你若休我,你們孟家所有人都會有無窮的災難。你不能休我。”
孟或笑的殘忍,“我最痛恨你拿他們生死來羞辱我。”
歐陽純眸光顫抖,“孟或,我錯了。你不能休我,絕對不可以,我承認我霸道了一些,我不該仗着丞相家的勢力,對你頤指氣使。我錯了,你不要休掉我,我求求你。”
歐陽純如此倨傲的人,竟然在孟或面前如此低聲下氣。
孟或眸中陰狠,“你歐陽純竟然也有如此卑微的時候?你們歐陽家的血統,不是素來高傲,什麼時候也會如此懇求她人?”孟或殘忍的說着,根本不顧眼前女子的感受。
歐陽純脣角微顫,上前,緊緊撲入他的懷中。貪戀的呼吸着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孟或?我錯了,不要休掉我。我真的錯了,我對你是有感情的,曾今我也很排斥這樁婚事。我本應該是皇上的人,我是歐陽家千挑萬選出來的秀女,我的身份就是護住鳳貴妃,然後協助她成爲皇后。可是我倏然被指給你。”
孟或冷笑,“看不上我這個小小的侍郎?”
歐陽純搖頭,“我開始是接受不了從雲端的跌落,我總以爲以我的才情,以我的容顏,總有一天會爲歐陽家爭光。但是,當我嫁給了你,與你的每一次接觸,都令我心動,你是個冰冷的男子,可你卻如此長情,你的心中一直有蘇離,你對她的感情也感動了我。就是因爲你對她的感情,皇上纔將我許配給你,是命令,是手段。”
孟或無動於衷,任憑她在他面前哭訴。
歐陽純眸中
盡是淚,“孟或,還記得那次,我差點跌倒。你回府,然後順手勾住我的腰肢,自那一瞬間,我的腦海閃過衆多念頭,我以爲一切都會改變,可我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孟或,我愛上你了。曾今是因爲你對蘇離的深情,如今是因爲你是我的夫君,你的才情,你的溫柔。都令我心動,皇上乃天之驕子,他的心中已經有了蘇離,根本不可能有我的存在。”
“我也不敢奢求會得到他的愛,可是現在不同,孟或,你是我的夫君,我對你有感情,我喜歡你,甚至愛你。”
歐陽純說完這些話,臉紅的不成樣子。室內的燭光明亮,映照着歐陽純那明媚的小臉,她呼吸急促,希望她的表白能夠引起孟或的注意。
孟或倏然推開她,冷冷的看着她,“你說你愛我?你竟然愛我?”
歐陽純點頭,臉紅到耳根。
孟或哈哈大笑,“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愛我?我的心裡一直有旁人,我對你不好,你怎麼會愛我?你哄我?歐陽純,你還太嫩了點。”
歐陽純踮起腳跟,倏然印上他的脣,眸中盡是羞澀。
一瞬間,歐陽純眸中晶亮。孟或望着眼前這個女人,眸中驚愕。
歐陽純小臉通紅,認爲自己做了錯事。不斷的攪着自己的裙角,“那個,這下你明白我的心了嗎?”歐陽純第一次表白自己的心意,不知他是否能接受她?
孟或脣角還殘留她身上好聞的氣息。
孟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好久好久,孟或怒道,“你出去!”
歐陽純小臉一白,“我這麼說,這麼做,你還不明白?孟或?究竟要我怎麼說你纔會明白?”
孟或咬牙切齒,“我讓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歐陽純的心瞬間破碎了一地,轉頭,摔門。然後離去。
孟或面容鐵青,他的心始終在離兒的身上。無論她做什麼,他都不會感動。他的心只在離兒身上。
歐陽純哭泣着離開,走廊裡的燈籠很亮,歐陽純面上都是淚水,她好不容易交出自己的心,爲什麼孟或就不肯給她一次機會?爲什麼?
歐陽純咬住脣角,她舉步維艱,每走一步,都覺着自己好似要跌倒一般。就如此踉踉蹌蹌走進了自己的婚房,滿室的紅色,她沒有讓下人揭去這層紅,因爲心底流血,她還想多看看這些紅顏色,這是她的新婚,奈何新郎只有成婚那天進來過這裡。
還只是揭開紅蓋頭,按照禮儀,喝了交杯酒。
那是第一次她如此近距離的見到孟或。曾今聽說過他的名,他是個商人,很是狡詐。在朝堂上也有自己的一番作爲,很受皇上的器重。但就因爲蘇離,纔會走到這一步,他那雙眼睛很好看。
紅蓋頭揭開後,她瞧見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笑過,整張臉都是冰的。好似辦的不是婚禮,而是葬禮。
歐陽純心底一陣氣恨,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他竟然背對着她說道,還有事情沒有忙完,要到書房裡去睡。天煞的孟或,竟敢如此給她難堪?
歐陽純不理,雖然氣恨,但是往後的日子還長,誰也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
歐陽純腦海閃過一切的一切,心底陣陣作痛。她究竟怎麼愛上他的?
那次,她差點跌倒,他剛好回來,他疾步過來,
然後倏然樓主她的腰肢。這是三日之後,他們再遇。
她的心中起了一層漣漪,然後她發現了那些畫卷,皺皺巴巴的畫卷打開,上面畫的都是一個人,蘇離。全部都是蘇離,沒有變過。歐陽純震驚,蘇離進宮這麼久,曾今跟過武皇,如今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和妃娘娘。他竟然還如此念念不忘?
歐陽純記得那次孟或喝的酩酊大醉,是因爲和妃娘娘失蹤了。孟或從朝堂上回來,不準任何人去打擾他,然後一個人在房間裡喝酒。
剛走至走廊裡,就聽到裡面哐啷的聲音。不知他究竟喝了多少酒?
歐陽純推開門,地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是酒瓶子,歐陽純眸中一痛,孟或擡眸,滿眸都是癡情,面上浮起一層紅潮。
那樣深情的眸光看的歐陽純一陣心酥。
歐陽純上前,輕道一聲,"你已經在裡面喝了一天的酒,光喝酒,不飲食。你不要命了?”
孟或擡眸,望着她的臉,眸中浮起一層霧氣,他喃喃,“離兒?是你?你回來看我了?你沒有失蹤?”
歐陽純眸中震驚,他將她當做了蘇離。
歐陽純眸中盡是氣恨,“走開。我不是”
孟或卻是黃噹噹的起身,擡手捂住她的紅脣,“不要說,離兒。我知道你不會專門來看我。離兒,你聽我說,如果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放開你,你給我的那些幻覺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
孟或緊緊摟住她,熱熱的氣息噴在歐陽純的臉側。
歐陽純小臉一紅,“你幹什麼?”
孟或好似孩子一般,耍賴,“離兒,讓我就抱你一會兒。只一回兒,好嗎?離兒,他們都說你失蹤了,我着急,我彷徨。我派出的人,遲遲沒有消息,你可知道我有多麼怕?”
孟或眸中盡是迷醉傷痛,“離兒,我真的很愛你,我做夢都是你,離開你,我真的很難過。上次你那樣冰冷的說,你我沒有交清。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痛?”
歐陽純心驀然一痛,這樣一個情深的男子。他冰冷的外面都是表象,原來他的內心如此長情?
孟或聲音沙啞,“離兒,不要離開我,好嗎?”
孟或擡頭,然後印上她的脣。不顧她的掙扎。這個吻裡有想念,有迷離。還有一層痛楚的味道。
歐陽純只知道他很霸道,怎麼推都推不開。她由起初的掙扎轉爲承受這個吻,孟或眸中盡是喜,“離兒,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還記的你那次救我?在翁中給我度氣,我永生都不會忘卻。”
孟或說完這些,倏然跌倒在地上。“離兒,這一切都是真的,你在我的身邊,你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孟或說完這些,倏然昏了過去。
歐陽純從回憶中抽出思緒,面上盡是淚水,“孟或,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既然吻了我,爲什麼就不能對我負責?爲什麼?”
歐陽純趴在桌上嚶嚶哭泣,都說情愛是毒藥,好似能夠令人上癮。永遠無法自拔,她原本不信,可當自己深陷其中,才知道她已經陷的很深。
“蘇離,爲什麼都是蘇離?不論我做什麼?他都不會看到?”歐陽純心驀然揪痛,既然老天讓她和孟或在一起,她不相信她和孟或有緣無分,會做一輩子假夫妻,她不信。一切都是靠自己爭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