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北堂澄漪想不到她做了那麼多丟人的事北堂雲海還來接她,從馬車下來,跑到兩人面前。
“爹、母親。”北堂薌蓮也下了馬車,來到北堂雲海和大夫人面前。
北堂雲海和大夫人見兩人都愁眉苦臉的,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心中更加高興了。
他們以爲北堂澄漪這是學會了謙虛呢,以前,北堂澄漪不管做了什麼好的事情總是喜歡拿來炫,雖然他們不會因此怪罪她,可是也總希望她能改了這點。
如今見北堂澄漪從丹青門回來就變了個人,別提多高興了。
“澄漪,你真是我們家的驕傲啊!”北堂雲海抱着北堂澄漪,無比驕傲地說,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聽到他這麼說,都笑了。
北堂澄漪也搞不懂自己的父親在幹嘛,怎麼這麼莫名其妙的。
“爹,您就別埋汰我了。”
“澄漪,你說什麼話呢,你就是爹孃一輩子的驕傲!別說那麼多傻話了,走,爹爹在家裡爲你準備了宴席,這次要好好地爲你辦個洗塵宴!”北堂雲海說完,就攬着北堂澄漪,讓她陪自己坐同一臺轎子。
大夫人心中也高興,便也讓北堂薌蓮同自己坐一臺,兩臺轎子並排着往北堂家回去,都把簾子給撩起,就怕別人不知道轎子裡是他們一樣。
北堂雲海和大夫人都洋洋自得的樣子,絲毫不知道自己有多丟臉。
“爹……您真的覺得……我是你們的驕傲?”北堂澄漪掐了自己一把,發現很疼,才確定這不是做夢,可她還是有些不解。
她還以爲她回京城會被北堂雲海臭罵一頓呢,誰想到會是這樣?
“當然了,澄漪,你怎麼這麼謙虛呢?你一直是爹爹心中最引以爲傲的女兒啊。”
“爹……您真的是這麼想?”北堂澄漪見北堂雲海這麼說,眼眶都溼了。
“當然!你是我北堂雲海修了八輩子的福分才得來的女兒,不像北堂清漪那個丟人現眼的,我真後悔生了她這麼個女兒!”北堂雲海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怕別人聽不見一樣,路人都快要笑抽了。
北堂雲海見到路人笑他,還以爲是笑他有北堂清漪這個女兒呢,於是又強調他已經跟北堂清漪斷絕父女關係,想不到路人笑得更厲害,他以爲路人是在嫉妒他所以故意找茬,於是就沒理會。
北堂澄漪以爲北堂雲海這麼做是爲了安慰她呢,也沒想太多。
是啊,她永遠都是爹爹心中最引以爲傲的女兒,不像北堂清漪,就算北堂清漪在丹青門表現那麼好又怎樣?在爹爹心中永遠是她北堂澄漪最重要。
想到這裡,北堂澄漪就釋懷了,不再難過,也不再擔心什麼,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來,絲毫不知道北堂雲海現在這麼對她是因爲他不瞭解事實。
北堂薌蓮見北堂雲海這態度,也鬆了口氣,雖然北堂雲海不像誇北堂澄漪一樣誇她,可是這也說明北堂雲海不會怪罪她,畢竟她做的丟臉的事相較之下沒有北堂澄漪的嚴重。
此時,北堂清漪已與皇甫溟分頭走,回到了北堂將軍府,很快就有僕婦小廝恭恭敬敬地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