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道:“多謝師父理解,我稍後便會出發前往西驪山山頂,但是爲了不要再有不必要的犧牲,還望師父不要將此事告訴他人。”
慕白道:“你這丫頭最讓師父佩服的一點就是勇氣和膽識,既然你心意如此,爲師也不便阻攔。你只管放心去好了,爲師定然會保住你的心上人。”
“師父。”凌歌滿頭黑線,這慕白師父心態真真是極好,這種情況下也可以開玩笑。
“怎麼?爲師說錯了嗎?孟章白澤不是你的心上人?看你這幅模樣,你就算是嘴上不承認,爲師也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師父您老人家說的都對。”凌歌無奈的搖了搖頭,慕白師父真真是有一顆堪若少女的八卦心。
凌歌走到牀前,看着昔日裡恍如九天仙嫡一般的白澤,如今死氣沉沉的躺在牀上,恍若將要垂死的樹木,毫無生機。
她心底泛起一絲絲漣漪,微微動容,每一次都是你不遠萬里奔到我的身邊。白澤,這一次輪到你站在原地,等我回來。
“師父,我走了。”
慕白不忘囑咐道:“去告訴門外的那羣武夫,別杵在我的院子裡,看見就心煩。你待會兒將他們一併趕到偏院去。”
凌歌大步拉開門,走到門外。她一開門,門外的人紛紛朝裡張望,凌歌隨手將門關上。孟安一個箭步上前道:“凌歌姑娘,我家殿下現在情況如何?”
如今不能讓這些人在爲白澤擔憂了,凌歌佯裝出一張笑臉,寬慰道:“慕白師父已經爲白澤診治,情況還算是樂觀,只是暫時依然昏迷不醒,需要靜養。你們若是沒有聽到慕白師父的傳召,還是不要進去了。”
孟安長出了一口氣,好在殿下沒有大礙,否則他怎麼回去向皇上交待,更何況他自小一直伴在殿下左右,雖是主僕卻又情同兄弟,他就是寧願自己死,也不會讓殿下出任何差池。只不過,殿下遇到了眼前的女人之後,接二連三的受傷不說,還做了許多以前不會做的事情。
好在凌歌也算是盡了心力,何況她畢竟是殿下心愛的女人,也不好多做爲難,這樣殿下醒來之後,也會責怪於他。
孟安面色恭敬,語氣和緩的拱了拱手道:“多謝凌歌姑娘,還望姑娘帶話給慕白先生,望先生多多費心,蒼龍國他日必有重謝!”
凌歌道:“好,我會將你的心意傳達給我師父,想是你們一路從西驪山趕下來也是累了,不若先行去師父備下的屋子休息,如若有什麼問題,自會通知你們。”
孟安心志不改的道:“凌歌姑娘,不必麻煩了,我等影衛原本就是爲殿下的安危而存在,自當有職責在這裡守着殿下醒來,只有看到殿下徹底醒來,吩咐我們,纔可以離開。”
凌歌面色稍變,通過幾次接觸,她對孟安還是有幾分瞭解的,這孟安原本就對自己有些許成見,加之他對白澤是一片赤誠之心,若是要輕易說動他帶着手下離開還真是一件難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