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蘇雲海對於倆個女兒失望透頂,可他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她們比較好,蘇柔還好說,雖然是長女,但到底是個庶女,實在不行,直接遠嫁到外地去。
可蘇沁不同,她是嫡女,而且今年就要嫁給安王,他是不能發落她的。
不僅如此,嫡子蘇陽是蘇沁的親哥哥,如今他前往西南邊關征戰,若是回來的時候,知道自己處置了他的妹妹,只怕是要不高興的。
這麼多年,他到底是虧欠了嫡子跟嫡女的,處理了沈氏之後,他跟嫡子的關係難得越發的好了,他不想因爲這樣的事情,跟嫡子鬧翻。
說起來,蘇雲海的心裡到底是有些奇怪的,平時瞧着嫡女蘇沁辦事很是穩妥,這府中的一切都打理的有條不紊,之前她跟長女蘇柔一直相安無事,怎麼就鬧起來了呢?
不僅如此,嫡女蘇沁的做事風格也跟過去有了很大的變化,蘇雲海一直覺得嫡女乖巧懂事,怎麼就對自己的姐姐用了那般狠毒的招?
就在蘇雲海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雲航出現,將蘇雲海請到了安王府中。
對於齊王將自己請到安王府的這件事情,蘇雲海覺得很奇怪,齊王想要找自己的話,直接去相府或者安排他是齊王府纔對,怎麼會將他帶到安王府去?
雖然心中疑惑,但蘇雲海並沒有問,直到他到了安王府,看到了坐在安王府之中的蘇沁,這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沁兒,你怎麼會在安王府?”如今安王不在,雖說兩人是未婚夫妻,但爲曾大婚之前,她一個未嫁的姑娘來安王府,總是有些不妥的。
“父親大人安好。”衝着蘇雲海福了福身,蘇沁看向蘇雲海,笑着開口道,“其實,女兒在安王府內,已經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蘇沁這話一出口,蘇雲海的眉頓時就皺了起來,他有些沒反應過來,女兒說的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瞧着蘇雲海的反應,蘇沁繼續開口,將當初自己被劫持,然後偷龍轉鳳,甚至被囚禁下蠱的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蘇雲海聽完之後,臉色幾經變化,他怎麼也沒想到,女兒竟然經歷了這麼多的磨難。
“照你說的那般,你已經在安王府住了很久,那……那相府中的是誰?”想到了一個關鍵,蘇雲海開口詢問道。
“如今沁芳園的那個我,是您的庶女,蘇悅。”早就猜到蘇雲海會問這個問題,蘇沁笑着開口說道。
“怎麼會?”蘇雲海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悅兒……悅兒的院子裡,還有個悅兒的!”
“相爺……”就在這時,蘇雲海的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蘇雲海下意識的轉頭,卻發現自己的身後又出現了一個‘蘇沁’。
“這……這是怎麼回事?”雖然在朝堂紙上,蘇雲海是個足夠睿智的丞相,但是對於江湖上的一些奇門絕技,他並不是很清楚。
“相爺,我是雲初,你所看到的蘇沁,便是我假扮的,這是一種江湖奇術,名叫易容。”一邊開口解釋着,雲初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拿下,給蘇雲海遞了過去。
從雲初手中接過人皮面具,蘇雲海用手仔細的摸了摸,臉上的詫異越來越深,見他如此,蘇沁跟雲初不由得相視一笑。
“照你們這樣說,如今相府內的沁兒跟悅兒,實際上都是帶着這個東西的?”看過了人皮面具之後,蘇雲海問向蘇沁跟雲初。
“是的,如今的蘇悅是假蘇沁,蘇沁也是假蘇沁,兩人唯一不同的是,一個真的是您的女兒,另一個則不是您的女兒。”蘇沁點了點頭,將相府內如今的狀況大概給蘇雲海捋順了一遍。
“那……那如今沁兒跟柔兒之間……實際上是同胞姐妹爭鬥,爲什麼?她們可是親姐妹啊!怎麼就捨得那般狠毒的對付對方?”
想到如今相府內的狀況,蘇雲海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之前還以爲是異母姐妹相爭,沒想到竟然是同母姐妹。
“具體爲什麼,還要問她們自己了,總之父親還是小心些比較好,女兒如今身中鬼蠱,失去了觸覺、嗅覺以及味覺,所以無法伺奉在您的身邊,請父親千萬小心照顧好自己。”衝着蘇雲海福了福身,蘇沁語氣輕柔的開口。
聽她如此說,蘇雲海頓時便對她心疼了起來,“怎麼會中了蠱毒?難道?”
忽然之間,蘇雲海想到了大女兒臉上的那些痘瘡,“難道是悅兒做的?”
蘇沁倒是沒想到,父親蘇雲海會直接說是蘇悅做的,說起來,她會中鬼蠱,確實跟蘇悅有些關係的,雖然鬼蠱不是她做的,可若不是她想着偷龍轉鳳,自己也不會落得這般的地步。
蘇沁的低頭沉默,在蘇雲海看來便是默認,他的眉緊緊的皺着,心中對於蘇悅厭惡不已。
“沒想到悅兒竟然跟她的母親一樣蛇蠍心腸!”
“想必悅兒那般做,也只是爲了想要嫁給安王,畢竟她是庶女,想要嫁給皇室中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她若是假扮我,這件事情便能輕易的達成。”
聽蘇雲海說完,蘇沁輕嘆了一口氣,表面上看,她似乎是有些同情蘇悅,可實際上,她是爲了加深父親蘇雲海對於蘇悅的怒意。
“既然是庶女,便該知道自己的本分,不要惦記自己不該惦記的東西!等我回去之後,便讓秦管家跟花嬤嬤找倆個差不多的人家,將她們倆個嫁出去!”
果然,蘇沁對於父親蘇雲海足夠了解,她的話說完,蘇雲海頓時便越發厭惡起了自己的倆個庶女,如果之前沒有沈氏的事情,或許蘇雲海不會對於蘇柔跟蘇悅這般的反感。
可自從沈氏的事情出了之後,蘇雲海一是對於後院的爭鬥很厭惡,第二則是對於不自量力的人,覬覦自己不該覬覦的東西而感到厭惡。
那蘇柔跟蘇悅姐妹倆個,倒是把兩樣都給佔盡了,也難怪蘇雲海想立刻將兩人嫁出去,甚至於,他已經顧不上蘇悅如今未曾及笄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