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輕挽的話出,不禁讓上官迦再一次陷入深思,讓他不能置信的是白驊塵明知道夜梟的事情與上官輕挽脫不了關係,竟也能無條件的相信她。
“紅芍,你到門口望着,有外人來了吱一聲……”上官迦深邃的眸光暗下。
紅芍緊張的點點頭,以前在丞相府她最怕的人就是老爺,雖然現在陪嫁來了北冥國,可是上官迦在她心裡同樣依然存在着震懾力,看着男人瞪瞪眼,她的小心肝就蹦到嗓子眼來了。
上官迦一聲令下,紅芍連連點頭後朝着大門的方向踱步而去。
這個時候,上官迦的目光才又緩緩回落到上官輕挽的臉上,蒼勁低沉的嗓音壓得更低了:“挽兒,爹問你……那隻夜梟還活着嗎?”
“爹怎麼突然問起這事兒?”上官輕挽水眸漾起一抹惑色,淡淡反問道。
“那隻夜梟……是二皇子的寶貝,老夫臨行前他特意來了一趟丞相府,私下拜託老夫,如果那隻夜梟還活着,讓老夫無論如何也要救它出去。”上官迦站在上官輕挽對面,聲音壓得很低,哪怕是站在他身旁不遠的芸紫漫,也聽得不太清。
聞言,上官輕挽秀眉微蹙,清澈澄淨的水眸盯着眼前的父親看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問:“爹這一趟來,似乎打探那隻夜梟的消息,更勝過探望女兒。”
她的話出,上官迦面色不禁微怔,臉頰微微抽搐兩下,不自然清了清嗓子,道:“老夫千里迢迢遠道而來,當然重點是爲了探親,只是聖命難違,二皇子的囑咐,老夫回去也得有個交待不是,挽兒,希望你也能理解爹的處境。”
雖然男人做出瞭解釋,可是上官輕挽清冷的小臉依然寫着不悅,站在一旁的芸紫漫似看出了這對父女間流竄的詭異氣流,眉心也不禁緊蹙。
“挽兒,你們父女倆這突然間是怎麼了?來北冥國之前,你爹還特意囑咐娘給你帶了家鄉的特產,他心裡怎麼能不惦念着你……”芸紫漫雖然沒弄清他們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可是大致也聽見了一些,上官迦剛纔像是在向女兒解釋着什麼。
“挽兒,你也知道……夜梟的事情爹肯定不能開口向他人打探,所以也只能問你了。”上官迦低沉的嗓音緩緩逸出。
“夜梟?是什麼?”芸紫漫微怔,小的幾乎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喃喃自語道。
上官輕挽剛纔拗着性子,這會兒看看雙親面露難色,再想想他們拖着年邁的身子,千里迢迢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探望自己,過不了幾日又得拖着年邁的身體再返回夏商,想到這裡,莫名心又軟了下來。
“爹,這一次……女兒答應幫你,去向太子打探夜梟的事情,只是……希望您也能明白女兒止前的處境,日後不要再幫着外人來爲難我。”上官輕挽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如同清晨枝頭綠葉上的露珠,卻格外剔透晶瑩,讓人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