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到白驊塵身上,包括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白子龍那雙銳利的鷹眸,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卻依然沒有忘記向身旁的桂公公吩咐道:“小桂子,你去太醫府走一趟,讓他們派人過來給德妃瞧瞧,看看她的症狀是否與太后的症狀相似……”
“奴才這就去。”桂公公領命匆匆離開,卻在經過上官輕挽身側時,深凝了她一眼。
上官輕挽突然眼低垂眼斂,水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個桂公公有些怪怪地,剛纔的眼神……還有上次在合歡殿發生的事情,無一不讓她心生疑惑。
“父皇,兒臣還有話要說。”白驊塵的注意力此刻也全數落在白子龍臉上,不過對男人眉宇間流露出的戾氣卻無一絲懼意。
“你還有什麼要替她辯解的?”白子龍的語氣明顯透着不悅,甚至有幾分不耐。
“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兒臣希望父皇能保持清醒的理智,就算皇奶奶和德妃娘娘身體均抱恙,那也還不能定挽兒的罪,蘭側妃不是也拿了香料嗎?爲什麼她偏偏就什麼事情也沒有?還有茹貴妃,挽兒不是也給她送去香料了嗎?可她看上去不也好好的麼?”
白驊塵面色肅然沉着,有條不紊的細細道來,同時側眸睨向一直站在角落裡的司徒蘭寧,眸光誨暗如深,那眼神似希望她能站出來替上官輕挽說句話。
司徒蘭寧站在原地,面露難色,最終在男人的目光注視下,還是緩緩站出來,成爲了衆人的焦點,只見她吱吱唔唔的道:“啓稟皇上,這件事情只怕其中有誤會,還請皇上明察,切勿冤枉了挽兒姐姐。”
“朕聽說,那日和太后娘娘、德妃娘娘一批的香料裡,太子妃也給你送了一瓶?你……用過之後真的一點兒事也沒有?”白子龍面露疑色。
“是的,臣妾用過之後,並無任何不妥症狀。”蘭側妃恭敬出聲,卻是一直耷拉着腦袋,沒有擡頭看男人一眼。
白子龍深凝她一眼,不再說話,也就在這個時候,太醫又匆匆趕來了慈安宮。
一番診斷之後,太醫搖搖頭,面露難色,壓低嗓音道:“德妃娘娘的病情雖然沒有太后嚴重,不過……脈象卻是相當接近,以微臣判斷,病情應該同屬一系。”
“會不會是誤食了什麼東西?前幾日皇奶奶和德妃娘娘有一起進食麼?是不是同時誤食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白驊塵鷹眸誨暗,若有所思,設想着任何一種可能性。
“我家娘娘這一連幾日都未曾出門,包括香料都是太子妃親自送上門去的。”丫鬟趕緊出聲,替自己的主子辯解。
“臣妾以爲,眼下醫治皇奶奶和德妃娘娘的病情纔是最關鍵的,還請父皇給臣妾這個機會,讓我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上官輕挽清冷的嗓音響起,看着這宮殿內如同打亂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