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蘭寧下巴微揚,杏眸凝對上男人冷冽的眸光,意味深長的淡淡反問道:“當初答應和親娶我的人是誰?太子殿下難道敢說,自己和太子妃之間的感情是聖潔無上的嗎?”
白驊塵沉默了,沒有回答她的話,而這一刻司徒蘭寧挑釁的眸光,又緩緩落到上官輕挽的臉上,脣角漾着輕蔑的笑。
那眸光,莫名讓人感覺像是一把刀,在上官輕挽的心口狠狠剮了一下,同樣也讓白驊塵的喉結艱難的滾動一下,若是眸光可以殺人,他那銳利的鋒芒怕是早將司徒蘭寧殺死無數次。
緩緩,男人沙啞低沉的嗓音從喉間逸出:“放肆!你以爲自己現在正和誰說話呢?”
“放肆的人是太子殿下,這裡是蘭香宮,你擅闖本妃寢宮,難道又合乎禮數嗎?三皇子一日沒有休掉本妃,本妃就還是太子的弟媳,今夜之事若是傳到父皇耳朵裡,不知道父皇會做何評判。”司徒蘭寧就像是豁出去了,絲毫無懼男人眼底的腥紅怒火。
她脣角勾起的輕蔑冷笑,如同尖刀刺入白驊塵的心臟,不過男人卻不再與她理論,黑沉的俊顏投望向上官輕挽的方向,大步上前,不由分說一把拽上她的柔荑,稍一用力便將倔強跪在地上的她拉了起來,
上官輕挽秀眉緊蹙,淡漠出聲:“太子放開我。”
“挽兒,你先跟本王回月華宮……”
“臣妾要留下來,我要天珠。”上官輕挽冰冷的聲音,無形之間拉開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白驊塵面露難色,這麼些年來,不論是刀光劍影的沙場,還是陰謀重生的朝野,他從來不曾有過半點的猶豫,向來處理幹練果決的他,竟然也會有內心糾結的一刻。
“你以爲跪在這兒,最終就真的可以拿到天珠嗎?挽兒,你太天真了,這個賤人的卑鄙難道你還沒有領教過?若是她能信得過,本王相信豬也能上樹!”
白驊塵的語氣加重了幾分,顯得有些惱火,看見上官輕挽清冷的小臉閃過一抹異樣複雜,顯然她自己內心深處也同樣說服不了自己,司徒蘭寧確實不可信,只是她別無選擇,哪怕是一絲希望,她也要試上一試。
“能否拿到天珠是我的事兒,不勞太子費心。”上官輕挽也有些惱了,薄脣微揚,勾起一抹清冷,不卑不亢的口吻淡淡道。
白驊塵皺了皺眉頭,大掌依然緊拽着女人倔強的小手,低冷丟下一句:“本王由不得你胡來,不珍惜自己的身體。”
說罷,男人已經一把打橫抱起上官輕挽,女人在他懷裡的奮力掙扎,也全都變成了徒勞。
只見白驊塵邁開修長的腿,同時冷睨司徒蘭寧最後一眼,暗啞森寒的嗓音低冷逸出:“本王總會有法子,讓你乖乖地將天珠交出來。”
他的話,也讓原本掙扎不休的上官輕挽停止了動作,聽男人胸有成竹的口吻,是有法子可以讓司徒蘭寧交出天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