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淚再次躲過白驊塵的劍,也推開了上官輕挽,不過這一回,上官輕挽卻自己送上前來,她面色清冷,毫無懼意在白驊塵的劍下停下,水眸蒙上一層氤氳霧氣,卻是強裝鎮定的問道,“你還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塵嗎?”
盯着女人的眼睛上,白驊塵握劍的粗勵大手一頓,緩緩垂落下去。
上官輕挽慢慢的走到白驊塵的身邊:“你若不信我,那便一劍殺了我,死在你手裡,我……也算一切都看清了!”
白驊塵皺了皺眉頭,腳步情不自禁朝後退了兩步,腦中頓時亂作了一團,腦海中不斷閃現與女人之間的零星過往,可是莫名,當這一切閃現時腦袋卻炸開了似的痛,身體也涼颼颼的。
終於,白驊塵擡起頭,眼睛有些發紅,恨恨的說道:“趁本王還沒有改變主意前,滾!不要再讓我見到你……”
“……”上官輕挽嚥了咽喉嚨,似還想說什麼,可是男人卻舉起了劍,橫眉冷冷,直逼向花千淚而去,就算對女人下不了手,對姦夫他可絕不會手下留情。
不想,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上官輕挽卻突然身形移轉,用纖盈的嬌軀擋在了花千淚身前,這一舉動着實太出人意料,不禁花千淚沒有想到,就連白驊塵也措手不及,原本想收回利刃,可出鞘如猛虎,來勢洶涌,已經來不及了。
白驊塵在最後一秒,手腕上挑,幾乎要直利女入胸膛的利刃只是從上官輕挽的胸口一劃而過,那傷口顯然也不淺,因爲鮮血在瞬間便浸透了她的衣衫,將素衣染紅。
“上官輕挽。”花千淚驚慌失措一把將女人摟緊,凝向白驊塵的眸子充斥着怒火,近乎咆哮的吼聲響起:“白驊塵,你不算個男人!”
上官輕挽忍住劇痛,努力的睜着眼睛凝向白驊塵,聲音清冷虛弱:“這一劍,就當是斬斷你我之間的夫妻情份!從今往後,你我錢訖兩清,再不相見!”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卻還是十分的清晰,說完這句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滑落淚珠落下來。
白驊塵高大精壯的身子頓時僵怔,可當看見花千淚橫抱着上官輕挽,眼睛便像是冒火了一般,再次將劍逼向花千淚。
上官輕挽突然再睜開眼,微微的一笑,“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一了百了……”
有那麼一瞬間,白驊塵握劍的手在空中停滯數秒,鷹眸深處一閃而過的柔色,沙啞低沉的逸出二字:“挽兒——”
上官輕挽冷笑的別過頭,沒有應答。
花千淚深邃幽暗的鷹眸亦劃過一抹異色,抱起上官輕挽,冷聲丟下一句:“白驊塵,若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說完,花千淚縱身一躍,飛過房頂,身影消失在白驊塵的視線中。
“挽兒?她是挽兒……”白驊塵暗眸流轉,閃爍着複雜的光芒,爲什麼他會不由自主的一而再傷害她,自己的心也跟着痛,宛若刀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