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主屋,凌暮然竟然不在,薛晴兒一人躺在牀上發呆。
她看見海納立即喝道:“大膽賤婢,居然敢闖入主屋。”
海納根本就沒搭理她,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又轉向書房。
書房居然也是空的,他翻遍了凌府都沒有看見凌暮然,最後在門房那裡打聽到凌暮然出府去了。海納忍住怒氣,返回後院。
玉奴迎出來說道:“大小姐醒了。”
海納急忙進去,就見薛柔兒的臉頰紅腫,眼神呆滯。心痛的問道:“主子,你哪裡不舒服?”
薛柔兒眼珠轉動一下,看見海納,虛弱的說道:“凌暮然毀了我。”
海納握住薛柔兒的手,說道:“主子莫怕,等他回來我就閹了他給你報仇。”
薛柔兒搖頭道:“他知道了下藥的事情,也誤會了我與四皇子的關係,我想明白了,是我的錯,我不該爲了救他而心軟的嫁過來。”
海納心痛的說道:“主子,這不是你的錯。”
薛柔兒苦笑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心軟,不該在山洞裡被凌暮然感動,不該在那一刻愛上他。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的錯……”她閉上眼睛,淚水滑落……
海納聽了她的話愣了好久才問道:“主子愛上他了?也許你那不是愛,只不過是面對死亡時的一種吸引。
當時你們兩個在山洞裡,洞口又被堵死,如果沒人來救,那麼面臨的就是死亡。而在這一刻是你們倆相互吸引是很正常的,但是……那不是愛!”
薛柔兒茫然的說道:“你說那不是愛?可視什麼纔是愛呢?我不明白,怎樣才能說成愛……”
玉奴用力抹了一把臉,說道:“奴婢不懂什麼是愛,但是奴婢知道,真正愛大小姐的人絕對不會這樣傷害大小姐。如今大小姐破了身子,說出去誰相信呢?那四皇子肯定不會要大小姐了……”
薛柔兒說道:“我本來也沒想嫁給四皇子,也沒想着要與他有瓜葛,至於身子破了
也無所謂了,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挽回。”
玉奴急道:“大小姐,怎麼能無所謂呢?哪個男人願意要這樣的身子……”
海納喝道:“玉奴,夠了,你是在揭開主子的傷疤嗎?”
玉奴聞言立即慌亂的搖頭道:“不是……不是……”
薛柔兒嘆道:“我也沒必要去解釋什麼,我與凌暮然是不可能有瓜葛,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也許我會遇到一個不計較這件事的人呢?”
玉奴嘴巴扁了扁,沒有說話。
海納輕聲安慰:“一定會的,主子是個好人,好人就要有好報,我……我願意照顧主子一輩子。”
薛柔兒搖頭道:“不用安慰我,我真的沒事。”作爲新新人類,她還真沒把這件事兒當成什麼大不了的,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她更狠凌暮然將她的身子弄傷,這疼痛可不是假的。
海納嘆了口氣,說道:“主子想讓屬下怎樣折磨凌暮然?”
薛柔兒搖頭道:“我與他永遠是兩個世界的人,何必再去招惹?那紅珠也不是省油的燈,真的打起來你和玉蟬聯手都未必打得過。”
海納憤恨的一拳捶在面前的凳子上,那大理石面的凳子頓時碎裂開來。
玉奴咬了咬脣,說道:“大小姐,我們回薛府吧。”
薛柔兒想了一下,說道:“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薛府的人,我娘如今必須好好安胎,別讓她着急。”
玉奴忍不住又流出眼淚:“大小姐,這麼大的委屈您就不找個人說說嗎?”
薛柔兒說道:“說什麼?我都是嫁出門的了,即便是沒有這件事,將來和離了也同樣被人看輕。所以我想好了,先這麼過着,等西莊穩定了,我就離開凌府。不管是和離也好還是休書也罷,總之我一定不會再留下。”
玉奴氣憤的說道:“大小姐,您是不是怕夫人爲了你的事兒擔心?想等她生下孩子再離開凌府?您這樣委曲求全,何必呢?回去把事情都告訴大夫人,大夫人
一定會幫你出頭的。”
薛柔兒搖頭道:“再世爲人之後我本來不喜歡薛家,但經過接觸後,除了某些人不討喜外,剩下的人我都很喜歡。我捨不得她們,不想失去他們。”
玉奴問道:“奴婢就不明白了,您回府怎麼會失去他們呢?”
薛柔兒說道:“貴妃設計讓我嫁給凌暮然就是爲了幫四皇子上位,如果我貿然回去,那麼貴妃肯定會用別的法子斂財,到時候翻起臉來怕是我都保不住薛家。”
海納說道:“應該不會,貴妃幫四皇子,也不至於做出傷害這三個家族的事來。”
薛柔兒說道:“也許是我想多了,總覺着這裡有陰謀,三個家族表面上看着風光,實際上都在火上煎熬着。外公破產過一次,若是沒有官員從中插手,殷九鳳也不會得逞。她一個平民女子都能撼動王家,那你們說一個貴妃能不能剷除三個家族?”
海納皺眉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薛柔兒說道:“不是說過了?這事兒就過去了,不要告訴玉蟬,那丫頭性子直,知道我受了委屈一定會去跟四皇子說,這樣反而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兒來。”
海納與玉奴點點頭,既然薛柔兒都這麼說了,他們也只能聽着。
玉奴咬了咬脣,說道:“大小姐,別再讓海納離開您身邊了,有什麼事兒讓奴婢去辦吧,奴婢太沒用了,只能做跑腿兒的事兒。”
薛柔兒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沒事了,不會再有事了,凌暮然也該死心了。”
三人剛達成一致的意見,薛晴兒卻領着一幫丫頭婆子進來,她冷笑道:“秋芳,你這個賤人,給我滾出來。”
海納嘴角泛起冷笑,說道:“今日的事指不定是她鬧出來的,我這就去給她一個教訓。”
薛柔兒點點頭,說道:“適可而止,別弄死了。”
海納說道:“我恨不得立即殺了她,不過你放心,今日我一定讓她記一輩子。”說罷,他就大步走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