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蘭不知道皇后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能乖乖的將茶水端起,送進肚子裡。然後優雅得放下茶杯,擡眸看着皇后,“母后,叫蘭兒前來,莫不是要反悔?”
“反悔?哈,哈哈……本宮怎麼會反悔呢?呵,呵呵……”皇后面上的微笑有些牽強,她擡眸看着雅蘭說道。
“既然不是反悔?那,母后叫蘭兒前來,到底所爲何事?”雅蘭挑眉看着皇后。皇后本來面無表情,突然被雅蘭這麼一注視不由得乾笑道,
“蘭兒,母后只是想問一下,你這次的事情準備地怎麼樣了?”
“母后放心,蘭兒一切都已準備妥當!”雅蘭面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說道,隨即她又捻了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對了,母后,您剛剛不是說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跟我說?”
“嗯?對,是,本宮是想告訴你,有關你父皇的事……”皇后說到這,突然停止不說了,她不解的看着皇后,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眼旋。
“母后,我,我怎麼有,有些頭暈……”話剛說完,人就暈倒在桌子上了,皇后這時突然冷笑出聲,只見她輕輕一撕,手上竟多了一張如紙張一樣薄的人皮面具。而面具下得女子,有着特別丹鳳眼,在眼角的下方,有一顆淚痣。小巧而又高挺的鼻樑,玫瑰色的紅脣。
無一處不是在彰顯她是一個美女,但是她臉上那種殺意,破壞了她整張臉的美感。而媚兒一直在亭外,不知道什麼時間,也突然被人打暈了。只聽那女子冷哼一聲,“來人,將她們帶走!”
“這樣會不會被人發現?”一個男人看着那個女人小聲說道。“我紫蘭做事,什麼時候失手過?放心吧!我早就安排好了!”
說完,便指揮着手下的將暈倒的兩人帶走。他們小心的一直退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將她們放在地上,一個男人小心翼翼得看着紫蘭,“我說紫蘭,我們把她們迷暈,放在這做什麼?還不如……”
說完,就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咔嚓”的動作,紫蘭不由得甩了一記白眼給他,“你傻啊!我們抓地可是王妃,王妃!如果我們把她們殺了,你覺得我們能順利逃出去嗎?”
“那我們把她們迷暈做什麼?”那個男人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看着她問道。“很簡單呀,我們只要把她們的時間拖住就行,其他的就不歸我們管了!”
紫蘭眯着眼睛,嘴角浮現一絲冷笑。她只要完成這次的任務,就可以得到好大一筆錢,這樣的事情誰不幹?
“看這時間,早朝應該已經開始了吧!看來,我們算是成功了!”紫蘭面上浮現一絲得逞的笑意……
金鑾殿蓋着琉璃瓦,頂部是炫目的藻井,中軸線的地方有鰲頭,四周還有圍着蟠龍的柱子。殿內裝飾十分豪華。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內外樑枋上飾以和璽彩畫。門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紋,下部浮雕雲龍圖案,接榫處安有鐫刻龍紋的鎏金銅葉。
殿內金磚鋪地,殿內地面共鋪二尺見方的大金磚四千七百一十八塊。但是金磚並不是用黃金製成,而是一種特製的磚。其表面爲淡黑、油潤、光亮、不澀不滑。蘇州一帶土質好,燒工精,燒成之後達到敲之有聲,斷之無孔的程度,方可使用。
明間設九龍金漆寶座,寶座兩側排列六根瀝粉貼金雲龍圖案的巨柱,所貼金箔採用深淺兩種顏色,使圖案突出鮮明。寶座前兩側有四對陳設:寶象、角端(音錄端)、仙鶴和香亭。寶象象徵國家的安定和政權的鞏固;
角端是傳說中的吉祥動物;仙鶴象徵長壽;香亭寓意江山穩固。寶座上方天花正中安
置形若傘蓋向上隆起的藻井。藻井正中雕有蟠臥的巨龍,龍頭下探,口銜寶珠。整個大殿金碧輝煌,美輪美奐。
在寶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男子,只見他冷眼看着朝堂上的衆位大臣,不由得笑了笑,“衆位愛卿,應該都知道,今天朕要請一個特殊的人來這朝堂之上,爲朕解惑!”
“敢問皇上,請的是何人?”一個男子直接走出來,低着頭不看皇上,但是口氣卻沒有絲毫的尊敬之意。
“怎麼?朕請個人,難道也要你一個小小的都尉來決定?”皇上說最後一句話時,語速十分的慢,像是無意,卻又是有意。殿內的大臣都感覺到,被一種威壓壓迫着,彷彿整個人都要窒息一般。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微臣,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只是擔心皇上被那這個江湖術士給騙了,這才急於,急於……”那都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問題,立刻被嚇得兩腿發軟,立馬跪了下來。
“哼,諒你也不敢!”洛皇冷哼一聲,不再看他,“你們,還有誰又異議?”
隨着他說話,他地視線也在所有人的身上走了一圈……
在洛皇視線觸及的地方,無一人敢站出來說一句不是,雖然早朝比較重要,是所有大臣議事的地方,可是皇上要請一個人上早朝,還得他們允許嗎?
剛剛那個都尉就是傻,仗着自己在朝堂的勢力還可以,就放肆一把!他還傻傻的以爲,洛皇是要問他們的意見,實則只有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纔敢干涉皇上的決定!
“怎麼?沒人反對?”洛皇嘴角噙起一抹冷笑,“那只有都尉一個人反對嘍?”
“微臣不敢,臣不敢呀!”都尉一看洛皇這架勢,有點殺雞儆猴的感覺,連忙跪地求饒。“不敢?不敢你還來質問朕?你以爲你做的好事,朕會不知道嗎?呵……”
“來人!”洛皇擡眸大聲喊道,“屬下在!”
兩個侍衛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對着皇上行了一禮。“郭都尉大殿之上,對朕出言不遜,拉出去重大五十打板。另外免去都尉一職!”
洛皇冷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都尉,嘴角那抹冷意,此刻更加的深。“啊,不!”
“不,不,不!”
“皇上,微臣並無此意,並無此意啊!”都尉驚恐的看着離他越來越近的侍衛,連忙跪下來對着皇上又哭又喊的。那侍衛卻不理他,而是直接將他拖了出去。
那些站着的大臣,一個個面色都不是很好,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話。其中有那麼一個人面色十分難看,只見他緊握着拳頭眸子裡全是隱忍之色。
洛皇坐在最高的龍椅之上,把在場大臣的面色一覽無遺。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人,隨即朗聲道,“衆位愛卿可知,有人揹着朕,在做些……”
說到這,洛皇故意停頓了下,他的視線掃了掃在場的大臣,一個個都屏氣斂神,全都豎起耳朵,聽接下來洛皇要說的話。洛皇看着他們的反應,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在做些通敵賣國的勾當。”
“什麼?通敵賣國?”
“怎麼會?”
“是呀,這到底是誰呀?”
“……”
“……”一時之間,整個朝堂上的大臣都在底下竊竊私語,亂成一國粥。“好了,好了,都不要胡亂猜測了,因爲,等一下你們就清楚了!”
洛皇看着亂成一團粥的大臣,不由默然的大聲喝道!隨即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然後,擡眸看了一眼他們,隨即對着杜公公點了點頭,杜公公點了一下頭,便一甩拂塵,大聲喊道,
“傳靖王妃覲見!”
“傳靖王妃覲見!”
“傳,靖王妃覲見!”
杜公公連喊三聲,都沒見到人進來,不由得有些着急。他舔了舔有些乾澀地嘴脣,看着朝堂上蠢蠢欲動的朝臣,只能清清嗓子,再大喊一聲,
“傳,靖王妃覲見!”
“……”
“……”
過了半響還是沒有人進來,這下杜公公連忙擡頭看了看洛皇,只見洛皇面色已經很難看了,隨着時間過去,他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
杜公公暗暗咬了咬牙,這個王妃是怎麼回事?平常做什麼事挺靠譜的,怎麼今天?天哪,這王妃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讓皇上在這等她?
天哪,天哪!杜公公在心底替雅蘭捏着一把汗,王妃,你到底在哪呀?還不快過來,皇上已經生氣了。在場的大臣也不由得說,“這女人就是女人,耽誤事!”
“是呀,是呀!都說這王妃是什麼奇女子,現在看來,呵,還不就那樣?”
“就是……”
“……”
正在衆位大臣議論紛紛時,寧遠不由的冷笑道,“這靖王妃哪是什麼奇女子,也就是一個無知女人罷了!也不知道她給皇上施了什麼妖法,竟讓皇上同意一個女人進這般神聖的地方?”
“是呀,也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
“就是,就是!”
“……”一時之間,因爲寧遠的話,朝堂再次亂成一團粥。正當洛皇忍無可忍,準備發火的時候,突然一聲嬌喝打斷了所有人得議論。
“原來在這朝堂之上,所謂的議論朝政,就是議論一個女人?”衆人本來正在議論火熱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忍不住回頭去看,只見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脣絳一抿,嫣如丹果。
珊瑚鏈與紅玉鐲在腕間比劃着,最後緋紅的珠鏈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豔,明黃色的羅裙着身,翠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嫋娜的身段,鏡前徘徊,萬種風情盡生。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襬上繡着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着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
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着翡翠織錦腰帶繫上。烏黑的秀髮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編織一起,幾絲秀髮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雙眸似水,卻帶着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只見她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兒臣參見父皇!願父皇身體安康!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蘭兒,你怎麼來那麼晚啊?”洛皇看到雅蘭過來,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放了下來,這會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想到這些,眸子不由得暗了暗。
雅蘭低頭笑了笑,“兒臣剛剛被一隻瘋狗纏了一會,兒臣啊……”
說到這,雅蘭的視線不由得看了看旁邊的寧遠,那視線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很快,視線便移開了,只見她接着說道,“兒臣可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把那個礙事的瘋狗給解決了呢!”
“那蘭兒沒事吧!”洛皇關心的看着她,這丫頭說的“瘋狗”,恐怕就是那人吧!哼,真是好大得膽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