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眼眸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鏗鏘有力的駁斥道:“敢問安少爺,我哪裡過分了?我名正言順的拿回我自己的東西,我就過分了嗎?”
“可是……”安耀軒有一瞬間的失神,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凰舞,情急之下竟然說出了一個不成爲理由的的理由,道:“你沒看見舞小姐已經哭了嗎?”
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安耀軒覺得自己好像終於抓到了凰歌的小辮子了,格外得意的冷哼了一聲,道:“對,就是,舞小姐已經哭了。是你將舞小姐惹哭的,你應該對舞小姐道歉。”
凰歌脣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道:“光是道歉,只怕是不夠吧?還應該將那紅寶石的項鍊和羊脂玉的鐲子雙手奉上,任由她把玩,這樣纔對吧?”
安耀軒愣了愣,竟然沒有聽出來凰歌是在嘲諷他,還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對,不錯,你有這樣的想法自然是最好了。”
聽到這裡,凰舞眼眸中都浮現出一抹希望。
她對京城裡的公子哥兒們實在是太瞭解了,只有自己這種梨花帶雨柔柔弱弱的形象,才能激發他們的保護欲,讓他們幫着自己說話,甚至做事。
讓凰舞失望的是,凰歌幾乎沒有再理會安耀軒了,反而是將安義拉倒一邊,小聲的道:“安義,你哥這裡是不是有問題?”
凰歌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還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同情的看着安耀軒,口中嘖嘖有聲的道:“真的是可惜了,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可就是這裡有問題。真的是可惜了,看來要去尋名醫好生診治纔是。”
安義的臉色瞬間尷尬到了極點,真真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安耀軒是他的哥哥,做出了這種有辱斯文的事情也就罷了,偏生凰歌還是個得理不饒人的。
在這種情況下,她也是斷然不會去求凰歌對安耀軒手下留情的。
他這個哥哥,實在是有些被寵壞了,能讓他吃點虧,也是好的。
安耀軒是輔國公爵位繼承人,就算是在太子面前也還有些臉面,可如今到了凰歌面前,就只剩下被奚落的份兒,瞪時就氣的臉紅脖子粗的道:“你說什麼,你說誰有病?”
凰歌的眼睛眨巴眨巴,臉上帶着嘲諷的笑容,做出一本正經的表情道:“安公子你覺得呢?”
“你!”安耀軒是囂張慣了的,見到凰歌一而再再而三的諷刺他,手腕兒一動就要對凰歌動手。
凰舞趕緊攔到安耀軒面前,在安耀軒的手還沒有揮出去的時候帶着一抹顫抖的聲音道:“耀軒哥哥,不要衝動,我姐可是太子妃。再說了,我替她保管的東西,也正應該還給她的。她這樣做,是理所應當的。”
凰舞素日裡都是連名帶姓的喊安耀軒,如今這“耀軒哥哥”四個字,早就已經讓安耀軒渾身骨頭都酥掉了,自己姓什麼,只怕也忘記的差不多了。
滿心滿眼裡都是要逞大男子主義,保護自己心中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