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相臉色大變,忙道:“連翹姑娘,老夫只有小女這一個後人。還請姑娘高擡貴手放過小女。老夫感激不盡!”
連翹擺了擺手,意味深長的看着蘇相,道:“蘇相此話怎講啊?連翹不過覺得蘇小姐乖巧可人,讚歎一番,蘇相怎麼說的好像連翹有什麼不好的企圖一樣。”
蘇相乃是朝廷重臣,就算是在朝堂之上,也沒有幾個人敢用這種譏誚的表情對他說話。
一時間氣憤不已,卻不知道應當如何言說,胸膛劇烈起伏,大聲道:“不管連翹姑娘有沒有什麼不好的企圖,老夫都要把老夫的立場說清楚。老夫之所以肯答應和你們合作。那是因爲老夫想要保得女兒一生平安。若是連帶着這一點都做不到,老夫並不認爲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繼續談下去的必要。”
連翹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眼睛微微的眯着,眸光中透出一抹讓人心悸的味道,寒聲道:“蘇相是在威脅小女子?”
略微上翹的尾音讓蘇相的手都在輕輕的顫。抖着,許久才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梗着脖子道:“這是老夫唯一的條件,這個條件也是和你們的婁姓少主商量好的。連翹姑娘不必在老夫這裡說這些話。老夫在朝堂上摸爬滾打半生,什麼事情沒有見到過。如此小大小鬧,根本不能讓老夫覺得有任何的壓力。”
連翹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脣角那一抹嘲諷的笑容越發明顯,慢條斯理的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在蘇相面前晃了晃,不以爲然的道:“蘇相這樣說,我可就是有些聽不懂了。蘇相這是想要借題發揮的話,只怕已經沒有這個資本。有了這封信,蘇相叛國,證據確鑿。蘇相以爲,我若將這封信交給戰王鳳城,蘇相能不能保得住自己的女兒?”
蘇相的手展開又握上,臉色漲紅,卻無可奈何,最終也只能沉重的嘆了口氣,跺了跺腳,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連翹脣角微微撅起,含笑道:“蘇相對蘇小姐可真是憐愛,我不過是隨口誇讚了蘇小姐一句,蘇相就將我視爲洪水猛獸。我們紀律森嚴,蘇相也是清楚的。既然婁少都答應了蘇相一定會保護蘇小姐的安全,那蘇相還在擔心什麼?”
“你!”看着連翹那輕鬆的模樣,不必如何仔細去想,蘇相也知道自己是被連翹擺了一道,偏生遇到了這種情況,蘇相也不好在說些什麼,只能將這口氣嚥了下去。
雖說連翹方纔沒有對蘇柔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可蘇相的心裡多少還是對連翹有了一抹忌憚。
之前連翹說的那些話,也的確是蘇相的軟肋。
原本蘇相還對婁少派了一個女人過來和自己洽談合作十分不滿,如今倒是不敢有絲毫輕視連翹的想法了。
這個女人,看起來年紀輕輕,實際上就像狐狸一樣的狡猾,讓人防不勝防。
就在蘇相和連翹密謀的時候,鳳城卻到了凰歌的關雎園,將蘇柔的事情告訴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