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的眉頭敏銳的皺起,一把拉着鳳城的手腕兒,不悅道:“鳳城,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欺騙我。若讓我知道你欺騙了我,你會後悔的。”
凰歌的口氣淡淡的,可眉眼間的認真卻讓鳳城沒來由的慌亂了起來,忙道:“不要,我和你說。我都和你說。”
凰歌一雙美眸等着鳳城,冷哼了一聲,道:“若是給我知道你嘴裡沒有半句實話,你看我以後會不會相信你!”
鳳城急忙道:“不會,不管爲了什麼,有什麼理由驅使,我都不會再對你說半個字的謊言。相信我。”
凰歌擡了擡下巴,冷傲的撅嘴道:“看錶現說話。”
鳳城嘆了口氣,示意凰歌去關上門。
春桃幾個丫頭原本就是從鳳城身邊出去的,如今也知道了皇上賜婚的事情,對於兩個人獨處一室也不覺得奇怪,關了門,順便關了關雎園的大門,老老實實的在門口守着。
雖說賜了婚,幾個丫頭還是忠心耿耿的護着他們的小姐。
等凰歌把門關上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鳳城正在寬衣解帶。
剛想呵斥,就看到鳳城那被鮮血浸染的褻衣。
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撲倒鳳城身邊,看着尚且在滲血的傷痕,不顧形象的低聲咆哮道:“鳳城,你這是在幹什麼?爲什麼回來不第一時間去處理傷口?”
鳳城無辜的眨巴着眼睛,略帶委屈的道:“我想讓你第一時間看到我送給你的禮物。”
凰歌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你忍着點兒,我幫你處理傷口。”
鳳城愣了愣,哪裡有未婚女子如此大膽的。
可隨即想着,她到底是自己的未婚妻,且事急從權。
再說了,若自己的凰歌也如同市井女子一般目光短淺,又怎麼會入了他的眼呢。
前世的凰歌,也不算是安分的主,否則也不會硬生生的將一個草包太子扶持成了暴戾的帝王。
雖說,前世太子能登基,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爲鳳城的不爭。
看着鳳城褻衣上滲透出來的血水,凰歌也猜到了傷勢格外嚴重。
可當褻衣被脫下,凰歌看着斜斜的貫穿了整個背部的猙獰的傷痕,還是忍不住驚呼了出聲。
鳳城心想,這樣嬌弱的凰歌怕是見不慣這種血光,忙道:“不要害怕,已經該沒事了。只需要等傷口癒合,別怕,將我之前給你的藥膏用紗布裹着塗抹上去再包紮好就可以了。真的不必擔心。”
鳳城竭力寬慰凰歌,不讓凰歌爲自己擔心,可還是在對面的銅鏡裡,清晰的看到了凰歌臉上的淚痕。
心頭不由得一陣慌亂,想要回頭替她擦淚,卻被她的一雙小手摁在了凳子上,帶着嗔怪和哭腔的聲音傳來:“別動。”
就兩個字,已然重逾千斤,讓鳳城動彈不得。
凰歌手法嫺熟的爲鳳城上藥,包紮,蔥白的手指緩緩的在鳳城的胸口繫了一個讓鳳城啼笑皆非的蝴蝶結。
“你去哪裡求來的這鳳凰之心,怎麼會讓你受了這樣重的傷?”凰歌的問詢中帶着濃濃的鼻音,眼淚卻倔強的在眼眶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