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剛剛從鄉下回來,大家只是對她那一張臉十分的熟悉,卻不知道脾氣秉性。
凰家盛宴,有資格去參加的人並不多,和凰歌有所接觸的除了昭陽姐妹也就是楊三小姐了。
凰歌在宮裡鬧出來的事情若是傳出來,那也應該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了。
可宮裡的那些人,嘴巴一個一個的比蚌殼都要緊,大家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這種明顯會得罪皇后和太子的事情,是沒有誰敢冒着掉腦袋的危險拿出來說的。
所以,當秦子嫿讓凰歌暴露在大家面前的時候,大家才驚覺,這個和凰舞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看上去怎麼就硬生生的比凰舞出色了這許多。
本是一模一樣的容貌,可凰舞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傲慢硬生生的將壓了三分俏麗,讓那一張臉蛋變得平庸了起來。
再加上那一身的珠光寶氣倒是把人襯托的老了幾分,沒有十三歲少女應該有的活潑。
反觀凰歌,一聲白衣飄飄,仙氣十足,身上的配飾也十分的簡單,倒是腰間的那一個瓔珞編織的壓裙顯得格外出彩,硬生生的將凰歌的身高拉長了幾分。
再加上凰歌臉上淡淡的笑容總是讓人覺得莫名的親近。
分開來看,都是十分出色的女子。
可將兩個人並在一起,凰舞就莫名的多了幾分俗不可耐。
可惜凰舞並不覺得自己的打扮有什麼問題,反而是覺得凰歌如此清雅的打扮丟了後族的臉面。
今天的一切細節都是她們昨天商量好的,秦子嫿話音一落的時候,凰舞就忙不迭的走上前去,將凰歌從座位上迎了起來,十分親暱的挽着凰歌的手臂,對着大家介紹道:“諸位姐妹們只知道今兒個是爲了子嫿妹妹接風洗塵。可大家都忘記了,凰舞的姐姐也才從鄉下回來,第一次參加這樣的聚會。還請大家多多照顧我姐姐纔好呢。”
“照顧自然是必須的,圈子裡的新人嘛,都會擁有一些特權。不如,我們就將這投壺的一個名額給了凰舞的姐姐,大家覺得如何啊?”昭和臉上笑靨如花,眼眸中閃爍着一股陰謀得逞的笑容。
凰歌知道她們是商量好了一定要自己出醜的,也不辯駁半分,就那樣安靜的站在原地,對大家行了個正兒八經的平禮,道:“凰歌見過諸位姐妹。雖說凰歌是初來乍到,可各位姐妹的名字確實如雷貫耳。對於各位姐妹來說,凰歌是新人。可對於凰歌,諸位姐妹卻是十分的熟悉了。這投壺的名額原本就少,若凰歌厚顏佔了,豈非是讓各位姐妹失望?”
“怎麼會呢?”昭和公主緩緩起身,儀態萬千的走到凰歌面前,笑道:“子嫿妹妹是初來乍到都有特權。你也是初來乍到,若沒有特權,豈非對你不公平?若傳揚出去,知道的人呢,說你是謙遜。不知道的人呢,還說你性格乖戾,不能融入京城的生活呢。”
昭和公主靠近凰歌的耳畔,壓低了聲音道:“除非,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