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歌回府之後,就甚少和周隊長等人往來,甚至是互通消息也是沒有的。
周隊長等人都惦記着凰歌的救命之恩,想着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報答凰歌。
如今好容易有機會了,周隊長自然要好好表現。
凰歌饒有深意的看了看周隊長,斬釘截鐵的道:“本小姐行事光明磊落,不需要如此遮遮掩掩。”
“歌小姐!”周隊長跪在了凰歌面前,激動道:“金管家在凰家門口觸階而亡。身邊留下八個大字:不堪羞辱,以死明志!”
“果真?”凰歌知道的金管家,是一個十分怕死的人,若果真如此剛烈,只怕在最開始就已經以死明志了,何必在這個時候才做出此等事情。
周隊長躬身道:“果真,腦漿迸裂,死狀悽慘。”
凰歌愕然,想着在報國寺無緣無故就失蹤了的連翹,心中就有幾分明白了,道:“無妨,讓我過去看一看。”
周隊長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凰歌繞了過去。
周隊長護主心切,趕緊起身亦步亦趨的跟在凰歌的身邊,生怕那些人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婁氏見到凰歌過來,忙一臉焦急的拉過凰歌,壓低了聲音道:“你來幹什麼,不是讓你從角門進去嗎?這種場合,豈是你這種千金小姐可以來的?”
凰歌微微一笑,道:“嫂子來的,凰歌自然就來的。無妨,無憑無據,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
金管家的兒子金耀一臉悲憤的看着凰歌,厲聲道:“歌小姐,家父兢兢業業爲了凰家幾十年,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廝成了管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歌小姐今兒個竟然當着那樣多的人的面羞辱家父,以至家父不堪受辱,觸階而亡。大少奶奶,您掌管凰家多年,如今老夫人和大太太不在,還求大少奶奶給我父親一個交代,讓逝者安息。否則,我父親死不瞑目!”
凰歌認真點了點頭,道:“金管家一生都奉獻給了凰家,我們凰家是一定會給出一個交代的。可金耀,你如何肯定,你的父親一定是不堪羞辱,觸階而亡的呢?”
金耀指着那八個已經逐漸凝固了的血字,泣聲道:“那就是證據。”
凰歌冷冷的笑了笑,不再理會金耀,轉頭對婁氏道:“嫂子,可有報官?”
婁氏心頭有些猶豫,畢竟凰歌在出門之前羞辱金管家是事實,若鬧了出去,對凰歌的聲名有極大的損傷。
瞧見婁氏這樣,凰歌就知道婁氏並未報官,瞅了瞅在那邊眸光閃爍的金耀,鄭重其事的道:“嫂子,人命關天的事情,還是報官吧。我相信,府尹大人會給我們一個交代。”
見到凰歌都這樣說,婁氏也就不說什麼了,點了點頭,遣了周隊長去報官。
在周隊長上馬即將離去的時候,凰歌又道:“有勞府尹大人帶仵作來。”
金耀臉上閃過一抹驚慌,看着凰歌的表情更加是咬牙切齒了,故作不解的道:“敢問歌小姐,帶仵作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