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說完,也學着安義的樣子去搜尋另外一個刺客的身上,口中還嘀咕着:“摸了就摸了,反正現在這裡也沒有人看得見,怕什麼。”
聽着昭陽如此說,安義簡直是哭笑不得。
兩個人搜尋的十分的仔細,約莫一刻鐘的時間纔將那三個此刻搜尋完畢,讓她們失望的是,她們之搜出來兩柄匕首,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怎麼辦?”看着有些頹喪的安義,昭陽本來不想開口,卻六神無主的找不到方向,還是隻能開口問安義。
安義苦笑道:“現如今,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若是凰歌還醒着就好了,她一定知道應該怎麼辦的。”
言畢,兩個人都擡頭看了看凰歌,眼底都有一抹濃厚的期望,期望凰歌能夠醒過來,告訴兩個人,現在應該要怎麼辦。
許是兩人的意念過於強烈,只是如此想着,凰歌就已經緩緩的動了動,口中呢喃道:“水……”
安義大喜過望的奔了過去,道:“凰歌你醒了?”
昭陽更是拿過一根尚且燃燒着的木材過來,照亮了凰歌依舊泛着黑色的臉。
只見她眼瞼緊閉,長如蝶翼的睫毛更是輕輕的抖動着,昭陽餵過去水的時候,也只能勉強的抿進去一點點,大部分的都順着脖頸往下浸溼了她的衣裳。
“喂不進去。”安義急了,捏着凰歌的下頜,逼着她張開嘴,才勉強的多喂進去了一些。
如此反覆了好幾次,才餵了小半杯的水。
感受着凰歌無力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手,安義纔將水杯放下了,認真的看着凰歌,抱着試試看的心態,道:“凰歌,我知道你能聽得見我說話。你聽着,你中毒很深,已經侵入骨骼。我必須替你刮骨療毒。問題是,我們現在沒有適合的工具。那幾名此刻身上也沒有工具。你足智多謀,想一想可有別的法子。沒有時間拖延,若拖延,只怕你的左手臂就要廢了。”
聽到這樣說,昭陽已經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安義瞪了昭陽一眼,示意她不要哭,昭陽才趕緊的捂住了嘴,硬生生的憋住了眼淚。
安義和昭陽瞪了好一會兒,凰歌都沒有反應。
兩個人都想要放棄了,凰歌卻睜開了眼睛。
向來都炯炯有神的眼睛這個時候卻是無精打采,一點兒精神都沒有,如同死魚的眼睛一樣灰敗。
安義和昭陽都只覺得如鯁在喉,難受得緊。
凰歌無法說話,那一雙不算有神的眼睛小範圍的轉了轉,目光鎖定了昭陽,直勾勾的看着昭陽。
昭陽被凰歌看得有些犯怵,小聲道:“凰歌,你看着我幹什麼。難道我臉上很花嗎?”
“昭陽!”安義忍不住呵斥道:“別胡鬧。凰歌看着你,一定是有什麼意思。”
安義呵斥了昭陽然後纔看着凰歌,試探道:“你的意思是說,昭陽身上有我們想要的工具?”
凰歌緩緩的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意思是肯定了安義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