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太子和昭和詫異的是,他們緊趕慢趕的趕到皇后寢宮的時候,卻意外看見皇后雙手交疊的放在膝蓋上,坐的筆直的在主位上等着他們。
見到他們過來,眸光就凌厲了幾分,如同刀子一樣的在他們臉上掃過,寒聲道:“跪下!”
昭和被太子打了,還想着去皇后面前撒嬌,扭了扭身子掙脫了太子的手,興沖沖的正要上前,就聽見皇后厲聲呵斥道:“跪下!”
在昭和的記憶中,皇后從未對昭和如此嚴詞厲色過,不管什麼時候,都一定是十分溫柔的對待她。就算是昭和摔碎了皇后最爲喜歡的那一隻描金帶彩的雙耳花瓶,皇后都只是略微說了她幾句,並未如同這樣的呵斥過她。
只是心裡如此想着,就更加的覺得委屈了,雙脣略帶顫抖的撇嘴,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格外負氣的冷哼了一聲,扭頭看着皇后那嚴厲的樣子,想要使性子,卻被皇后再次呵斥道:“跪下!”
太子早已經規規矩矩的跪在一邊,唯獨昭和還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不肯就範。皇后怒極,抄起手邊的茶杯就狠狠的摔在昭和的腳下,茶水飛濺在了昭和的腳上,將昭和燙的“哎喲”一聲,皇后都沒有因此有任何的反應,反而是用比之前更加嚴厲的聲音呵斥道:“跪是不跪?”
昭和震驚的看着皇后,還不等她口中那負氣的“不跪”這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太子就已經飛快的拉着昭和的手,逼着昭和跪了下來,口中更是低聲哀求道:“母后息怒,母后息怒,兒臣和昭和都知道錯了,求母后原諒。”
皇后的眸光平淡無水的移到了太子臉上,寒聲道:“這件事,你也參與了對不對?”
太子咬了咬牙,看着身邊一臉倔強的昭和,再看了看滿臉痛心的皇后,深切的叩頭道:“啓稟母后,這件事,兒臣的確參與了,甚至可以說,兒臣是主謀。若母后要責罰,就責罰兒臣吧。”
“皇兄。”昭和沒有想到,爲什麼兄妹倆一起做的事情,太子一個人就承擔了,忙開口想要承擔屬於自己的那部分的責任,卻被太子打斷了話,大聲道:“身爲兒子,上不能護着母后,任由母親被姬妾欺辱,是兒臣的無能。身爲哥哥,下不能護着幼妹被別人欺負,是當哥哥的無能。身爲太子,竟然連太子的職責都要別人去替太子承擔,是爲無能。兒臣如此無能,還請母后恕罪!”
“你……你……你……”皇后氣的兩手發抖,身子也距離的抖動着,半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點頭冷笑道:“好啊,好啊,好啊。這就是本宮養的好兒子。既然你無能,那就自請辭去太子之位吧!”
昭陽大驚,膝行到了皇后面前,哭泣道:“母后不可。如今皇兄尚且還是太子,咱們母女就已經被人如此欺凌。若他日皇兄不是太子了,那咱們母女更是毫無出頭之日啊。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