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杏黃就着急了起來,一把抓着那婦科聖手,道:“怎麼可能呢,你是不是診錯了。”
婦科聖手冷哼了一聲,甩開了杏黃的手,帶着寶寶不屑的道:“老夫號稱婦科聖手,自然是有真才實學的。你的確是懷孕了,就算是你變了聲音,老夫也能聽出來是你。聽你的聲音,還很年輕吧?年紀輕輕的不學好……”
看着鳳城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之後的天空,杏黃就趕忙打斷了婦科聖手的話,將自己的手送了上去,道:“你再診診。”
豈料,那婦科聖手才一搭上杏黃的手腕兒,就毫不客氣的將杏黃的手扔開了,冷笑道:“姑娘,這根本不是剛纔的那一隻手。”
“你胡說,明明就是。”杏黃有幾分心虛的吼道:“快診。”
婦科聖手捋了捋鬍子,搖頭道:“剛纔那一隻手,觸感柔和,脈搏溫柔,只需要看脈搏,就知道那是一位養尊處優的夫人。而後面這一隻手,脈搏跳動格外有力,很顯然情緒激動。手上的肌膚光滑卻不細嫩,柔軟卻缺乏彈性。姑娘,你騙不了老夫的。”
杏黃面如土色的看了看已經處於暴走邊緣的鳳城,欲哭無淚。
鳳城深深的看了凰歌一眼,起身往外走去,背影孤單而決絕,一看就有一種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模樣。
“殿……”杏黃的話一開口,就收到了鳳城飛過來的眼刀子,看了看站在一邊氣呼呼的婦科聖手,將剩下的話盡數吞了回去,眼睜睜的看着鳳城離開卻無能爲力。
最讓她惱恨的是,那婦科聖手竟然還在旁邊喋喋不休,說什麼懷孕了要注意什麼什麼的,還索要文房四寶開藥方保胎。
以簡單粗暴的方式送走了婦科聖手,杏黃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關雎園。
凰歌還沒有醒,杏黃看着躺在牀上睡得安穩的凰歌,眉頭緊皺,她怎麼都想不明白,爲什麼凰歌會懷孕了呢。
自從到了凰歌身邊,她明明就一直伺候在凰歌身邊啊。
就算是自己沒有隨侍在側,也有春桃她們幾個。
說是時時刻刻守着凰歌也是一點都不過分的,這怎麼就懷孕了呢?
可看着鳳城最開始的反應和婦科聖手的說法,杏黃是不相信也必須要相信了。
想着凰歌這樣莫名其妙的就懷孕了,鳳城一定是接受不了的。
那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只是想着,杏黃就覺得難受,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來。
“在哭什麼?”凰歌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聲音幽幽的從杏黃背後響起。
杏黃驚慌失措的抹了眼淚,垂着頭轉過身去,都不敢擡頭看凰歌的臉,聲音也十分的小,道:“奴婢,奴婢……”
杏黃原本不擅長撒謊,一時間倒是找不到藉口,猛然瞥見了原本應該放着雙耳花瓶的地方,才道:“奴婢不小心打水了花瓶,生怕小姐怪罪奴婢。”
凰歌恍然,看了看杏黃指着的地方,略有幾分狐疑的道:“我記得這裡空空如也,什麼時候有個花瓶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