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芷兒失魂落魄的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兒,她現在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不知道,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她的蝶姐姐會是他們口中的壞人,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了纔是,她的蝶姐姐那麼善良,那麼好,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況且她跟蘇顏凉完全無冤無仇也沒有理由這樣做,一定是不小心誤會了,纔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陸芷兒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院子裡的下人經過剛纔那一遭的事,現在都在議論紛紛的,許多早就看夢蝶不順眼的,現在自然少不得落井下石,幸災樂禍。
夢得一個人偷偷摸摸的避在相府的下人裡面,現在相府前後門都被封住了,她就算是想偷溜出去也不行了,好在她現在這副面容也不會有人懷疑,但是難免時間長了不令人起疑。
明瑞公主在得知陸芷兒這邊的事之後,擔心陸芷兒受不了擊,趕緊帶着人過來安慰。
陸芷兒看到明瑞公主,就像看到了救星港灣一眼,上前抱着明瑞公主就哭道:“孃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不是故意要把嫂子的孩子害沒了的。”
“娘知道,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芷兒那麼乖,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來,快別哭了。”明瑞公主看着陸芷兒哭的那麼傷心委屈,心都碎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的,當初就不該把那個小蝶留在身邊,早知道是個不簡單的,沒想到最後竟然做出這種事來了。
“怎麼哭成這樣了,是不是剛纔子啊漱玉齋裡面有人給你委屈受了,你跟娘說說,是誰欺負你,讓你難受了。”
陸芷兒搖搖頭道:“沒有,他們沒有,我就是想不明白,蝶姐姐爲什麼要這樣做,我那麼相信她,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陸芷兒到現在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搞不明白她的動機是什麼。
“小蝶那個賤人,要是讓我抓到了,決不輕饒,乖,快別哭了,娘一定是給你討回這個公道的,不能讓你白白背了這個黑鍋。”
“娘,你說,蝶姐姐會不會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你這個傻丫頭,這個時候了,還想着給她說話,當初娘就不該答應你帶她回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蝶姐姐當初人那麼善良,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麼知道她說得那一句話是真的的,那一句話是假的,都怪娘不好,這些年讓你一個人太孤單了,。”明瑞公主撫摸着陸芷兒的頭,心中有些愧意,把陸芷兒保護成這樣單純的模樣,現在想想,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子墨哥哥會不會怪我,以後再也不會理我了。”陸芷兒從剛纔到現在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其實就算陸子墨不怪罪她,她也沒臉在過去了,剛纔在漱玉齋的時候陸陸續續的聽着院子裡的下人說起昨晚驚險的一幕,陸芷兒也知道蘇顏凉昨晚有多危險,而這個危險卻是因爲她而起的,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臉在去見蘇顏凉了。
“他敢,這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錯,你一片好心,是因爲被人利用纔會這樣的,以後你少去那邊就是了。”
“二哥的傷怎麼樣了?”
“你二哥身上的傷已經好多了,在休養兩天估計就可以下牀了,你說我們相府現在是怎麼回事,自從蘇顏凉嫁過來,就沒有一天安生過。”明瑞公主撇着眼睛,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在了蘇顏凉身上,陸芷兒雖然覺得她娘這話說的有些偏了公允,不過這個時候她心神俱疲,也不好跟她爭辯。
“那傷害二哥的兇手住到了嗎?”
“還沒有,也不知道府裡面的侍衛是幹什麼吃的,都這麼時間,連個刺客也抓不到。”說道這裡,明瑞公主就是一肚子的氣,這段時間他們相府真是一點也不太平。
陸芷兒心累,跟着明瑞公主說了一會兒話,就沒什麼精神了,明瑞公主看着她這個樣子,趕緊讓下人伺候着她休息,守着她不要讓她出什麼事來了。
陸子墨派出的人找遍了整個相府也沒找到夢蝶的身影,陸子墨聽着下人彙報的消息,沉默着暗自思忖,難不成已經逃出去了?
“銀兩你在接着派人出去找,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她。”
蘇顏凉從昨天晚上昏迷開始,一直的到現在還沒有甦醒過來,陸子墨一邊關注着這邊尋人的消息,一邊還要還要守着蘇顏凉,林逸軒一早的時候,就過來給蘇顏凉又看了一下,沒有什麼意外,之所以一直昏迷,是因爲失血過多,至於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至少還需要幾天時間。
陸子墨一早的就派人去了國公府,將蘇顏凉昨晚小產的事,說了一下,然後整個國公府都驚動起來了,尤其在知道蘇顏凉差點沒命的時候,更是讓所有人揪心。
因爲擔心老祖宗的身子,所以沒有告訴她蘇顏凉差點沒命,只是說了下蘇顏凉小產,這樣也讓老祖宗心疼揪心了好長時間,一直吵着要過來看看蘇顏凉,好不容易的被人給勸住了。
宛氏現在肚子已經開始鼓起來了,這個時候雖然擔心着蘇顏凉的安危,也不好過去看看,只能由秦氏洛千山洛千遠幾個人過去看看了。
蘇顏凉還在昏迷,只有陸子墨接待了他們,陸子墨沒有告訴他們蘇顏凉是被人陷害流產的,胭脂心中憋着氣,好不容易的盼到國公府來人了,就想將所有的事情一吐爲快,等着他們爲她們小姐討公道,只是一直被凝翠給攔着,什麼也不讓說。
“你別拉着我,明明小姐是被人陷害流產的,我要告訴他們去,讓他們爲爲小姐討回公道來。”
“你怎麼這麼衝動,一點腦子也不動,姑爺既然不說,自然有他自己的算,你現在貿然出去,說出來了,你至姑爺於何地,要是大老爺二老爺怪罪起來,以後小姐跟姑爺還能好好的安穩過日子了。”
“難道就這樣便宜了那賤人不成。”
“你放心好了,姑爺肯會爲我們小姐討回公道來的。”凝翠想的事情可比胭脂要遠得多,現在她們小姐嫁到了相府,就是相府的人了,現在她們也不是國公府的丫鬟,這樣明目張膽的讓陸子墨沒臉,以後在相府裡面還怎麼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