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認慫服軟說着這麼清新脫俗，老龍也是個人才。”
不過，老龍還算聰明。
給人家當坐騎，至少小命保住了，避免了兔死狗烹的結局。
隨即，習通腦海中冒出了“龍騎士”這三個字，然後是甄·龍騎士，有發展到《龍騎士傳說》、《龍使》。
嘖嘖……
這時候，習通已經把永恆之矛研究了個透徹。
這的確是一件了不起的造化神器，尤其在攻擊一道，遠超任何同等級造化神器，甚至可以媲美更高一層次的永恆神器。
它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功能，也沒有什麼狂賺酷炫的特效。
它唯一的功用就是攻擊。
而且，它所有的攻擊力都凝聚在一個點上。
有道是刺死砍傷。
所以，死在劍鋒下的人絕對沒有死在劍尖下的人多——這一點是新仙界流傳下來的記載。
所以，很多極端的人認爲，一把劍只需要有劍尖就行了，劍刃根本無足輕重。
這便是槍的雛形。
而永恆之矛是槍的極致。
槍身表面佈滿了閃電狀的紋路，無論你順着哪一條紋路延伸，最終都能匯聚到槍尖上。
匯聚能量、壓縮能量。
當雷電之力從槍身流動到槍尖的時候，已然發生了本質上的變化。
一種似曾相識的變化。
習通心中一動，立刻想到了之前繳獲的雷神之錘。
能量和物質之間的轉變，介於能量和物質之間的狀態。
規則。
也就是說，永恆之矛最大的作用是將能量轉化爲規則，一擊必中、一擊必殺的規則。
“這個能量，有點特殊啊。”
長槍一入手，習通就發現了不同之處。
雷神擲出長槍時，其中灌輸了龐大的雷電之力，只是，這個雷電之力和習通所熟知的雷電之力不同。
仔細品味了一下手中長槍的感覺，習通終於明白，其中貯藏是是生命的能量，生命的精華。
尋常雷電之力，無論是發電站中傳出來的，還是天地間自然生成的，都是沒有半點生機的雷霆之力，與唱腔中的雷電之力截然不同。
就像是兩個不同的極端。
能力發動，探知了一下永恆之矛的過往，習通對雷電之力的理解越發深刻。
方尖塔。
發電站。
這雷神的手筆超乎習通想象。
以一個世界甚至數個世界爲爐鼎，以萬物衆生爲銅鐵，汲取蘊含生命氣息的雷電之力，煉化修行所需的雷靈電精。
也正是這一刻，習通終於明白爲什麼“未來世界”的地球上，帶電練功火了十年就因爲成就有限而夭折的原因。
帶電練功使用的是發電站的電，是機械的、枯燥的、沒有靈魂的能量。
修煉，最基本的也最核心的一點就是——萬物有靈。
採天地之氣、凝日月之華，這是靈。
陰陽和合、抱朴雙修，這是靈。
勾魂攝魄、吸血奪陽，這是靈。
打熬筋骨、凝練真氣，這還是靈。
帶電練功呢，雖然也是“採天地之氣”，但這個氣更多的是匠氣，沒有任何靈性。
帶電練功就像是飲鴆止渴，隨着修爲的提升，最終積重難返。
這不是功法的問題，也不是思路的問題，而是能量的問題。
永恆之矛中有兩種能量，一種是方尖塔凝聚的，帶有生命氣息的雷電，一種是從天地中捕捉的，沒有生命氣息的雷電。
只有兩者融爲一體，經由永恆之矛的凝練、壓縮、轉化，才能成爲規則。
永恆之矛動用一次不易，即便雷神，也需要藉助外界的力量才能將其餵飽。
然而，永恆之矛的收益超乎想象，一擊必殺之下，被它盯上的生靈全都難逃厄運。
唯獨泰米爾。
不過平心而論，如果不是雷神大意之下，犯了跨越世界戰鬥的錯誤，而且第二次充能嚴重不足，連十分之一的威力都沒能發揮出來，便是再給老龍九條命，也不夠永恆之矛捅的。
也正因此，纔給了習通撿漏的機會。
小手一抖，大獎到手。
那麼，問題來了——這東西怎麼充電？
尋常電力還好說，帶有生命氣息的電力跟信仰之力一樣，只能由生命體產生。
雷神可以豪奢的拿幾個世界的生靈當蓄電池，習通可辦不到。
就算能做到，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這時候，洛天依發話了。
“最高執行官閣下，您忘記了一樣事物。”
習通：（O_o）??
“永動機！”
聽了洛天依的提示，習通一拍大腿，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永動機是摺疊無數層空間，使空間位面互相切割，藉此產生能量。
這既不是蒸汽也不是光熱更不是雷電，而是一種接近本源的能量。
如果非要用一個稱呼，習通更願意稱之爲靈氣。
永動機產生的能量無比特殊，同時，它可以轉變成諸多的能量，亞特蘭蒂斯人的文明便是在這種能量的基礎上發展和突破的。
有時候，決定文明屬性和方向的，既不是神明的意志，也不是人類的意識，而是該世界的能量。
就像人類有了火，這才擺脫茹毛飲血，從熟食中獲得特殊的養分，開始了進化的道路。
在文明上，也正是有了火之後纔開始刀耕火種、冶鐵鍊金，衍生出繁榮的青銅器文明。
哪怕之後的蒸汽時代、電氣時代，其本質還是對火的使用。
亞特蘭蒂斯世界使用的不是火的力量，所以，他們才能走出一條迥異地球的文明之路，點出一棵獨特的科技樹。
雷神的世界也是同理。
對雷電之力的掌控令他們走上了一條特殊的進化之路，也點出了一條非同尋常的科技樹。
這一點，從之前繳獲的雷神之錘上就可以看得出。
而今天，不但有了更多的繳獲，還連雷神的意志承載者也一起俘虜了。
泰坦大陸。
老龍向着泰米爾掌心中漂浮的一個特殊符號起誓，認泰米爾·狂怒爲主，畢生爲其驅策，直至生命終結。
老龍覺得自己很聰明，發誓許下的是“生命終結”，而非“靈魂消散”。
生命終結的方法有很多，比如成爲骨龍，再重塑肉身，這就是擺脫誓言的常用套路。
唔，愚昧的野蠻人，根本無法理解龍族智慧的偉大。
然而，老龍並不知道，泰米爾掌心中飄起的那個符號代表着六道輪迴。
雖然只是一道影像，卻也等同向六道輪迴起誓。
誓成，六道輪迴的影像逐漸稀薄，即將隨風飄散。
可是這時候，一個身影子彈般射向泰米爾身前，雙膝往地上一跪，吧啦吧啦便開始了認主。
他的速度太快了，泰米爾都沒來得及反應，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