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氣?怎麼個霸氣法?曼青懵懂無知。
大伯沒有說明答案,牛車已駛進白家寨,雙生瀑布的驚鴻一瞥,讓曼青進入村委會還懵懵懂懂呢。
好傢伙,黑壓壓的一片,曼青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村委會居然有這麼多人。
“呵呵,這些人都是各個寨子的話事人,今天正好見見面,省得以後鬧出什麼誤會,那可就鬧笑話了。”大伯見曼青小臉上寫滿了疑惑,趕緊解釋道。
曼青點點頭,也不怯場跟着大伯走了過去。
大伯笑眯眯地拍拍手,“安靜,大夥兒靜一靜,我身邊的這個小姑娘就是縣裡給咱們指派的村委會主任,咱們幾個寨子住的分散,不容易管理,今後大家要多幫襯幫襯。”
“沒說的,大哥。”
“放心吧,大哥。”
“大哥,您用不着操心,我們肯定配合好。”
……
大伯話剛落音立即響應者雲集,應和的聲音絡繹不絕。
大伯聞言也是紅光滿面,還是自己人給自己漲臉面。
大伯用手虛壓,示意大家安靜,繼續說道“:丫頭,你也給大家講兩句。”
曼青點點頭,暗自給自己打氣,上前走了幾步,衝着大家深鞠一躬,這才說道“:各位叔叔伯伯們好,我叫曼青,從今天開始就要和大家一起工作了。第一次來基層工作,好多事情都不是很熟悉,有什麼做得不對的,還請大家多多指正。”
幾個寨子的寨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小姑娘不錯啊,說話雖然中規中矩,但讓人愛聽。
“咳咳。”二伯清了清嗓子,從人羣中走出來。“丫頭,咱山裡人辦事講究一個豪爽,場面話我們不會說,今後咱們日子長着呢,咱們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好不好。”
“我聽伯伯的。”曼青認真地點點頭。
“好了,大家現在也算是認識了,小洋在路上打死一頭野豬,咱們正好給丫頭接風洗塵,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邊,管住自己那張臭嘴,不許灌酒,自己叫什麼名字酒桌上介紹。”大伯掃視了一眼蠢蠢欲動的人羣,嚴厲地說道。
“呵呵。”周圍人羣尷尬一笑,喏喏地嘀咕道“:哪能呢,大哥你打你放寬心就是了。”
“哼。”大伯冷哼一聲,“大夥兒都在,我說一個事情。”
大伯頓了頓,見周圍安靜下來才說道“:驢頭狼和過山黃下山了,各個寨子怎麼辦不用我說吧。”
“過山黃、驢頭狼?”衆人面面相覷。
這時候二伯走出來,狐疑地說道“:不能吧,大哥,現在又不是冬天,大雪封山缺乏食物的時候,怎麼會有驢頭狼和過山黃出沒呢。”
“野豬,就是小洋在青螺海(草海)附近打死的。”大伯指了指他身後板車上的野豬說道。
衆人這時候才發現原來他們還帶着戰利品呢。
“真的?”二伯臉色有些凝重。
青螺海和附近的高山草原一向不是野豬的主場,尤其是青螺海周邊還有沼澤,野豬們輕易不會出現那裡。
“我怎麼會騙你。”大伯沉聲說道。“曼青這丫頭拍照的時候正遇到野豬的襲擊,如果不是小洋及時出現,後果不堪設想,真不知道咱們這老臉怎麼向縣裡交代。”
襲擊?衆人老臉就是一抽,這不是打臉嗎?他們可是縣領導拍着胸脯保證道,一定照顧好前來支援的村官,這就差點兒香消玉殞。
“大哥,小洋怎麼說?”二伯很快就從震驚中冷靜下來。
“當時曼青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它們也不是狹路相逢,反倒有點兒像野豬捕獵的行爲。”大伯將白洋的描述又講述了一遍。
“根據小洋的描述我才推斷驢頭狼或者過山黃下山了。”
衆人聞言不由得點了點頭,大家都是山裡人對一些猛獸的生活習性更是瞭若指掌,它們很少攻擊比它們大的動物,尤其是人類,它們更不會主動攻擊了,一些受到過人類傷害的猛獸還會逃跑。
“既然是這樣,那事不宜遲,各寨寨老現在就會回寨子,讓獵犬們都行動起來,晚上安排年輕人九個寨子交叉巡邏,每隔一段時間就放幾槍。”二伯拍了拍手,將大家的任務安排下來。
寨老們臉色凝重,對大伯的猜測深信不疑,一個個打了招呼,紛紛起身告辭,偌大的村委會一下子清淨不少。
“兩位伯伯,我能做點什麼嗎?”曼青可憐兮兮地看着大伯、二伯,挺大的村長卻沒了用武之地。
“呵呵,丫頭,一看你就沒在村裡待過,農村的事情一般都是村委主任,也就是俗稱村長和支部書記拍板決定,甚至有時候村支書直接越過村長,自己就決定了,簡單粗暴,有時候卻非常有效率。至於你以後怎麼改革我不管,但現在你要學會適應,等你適應了自己的角色,就知道怎麼做了。”大伯以過來人的身份教導曼青今後在白家寨的生活。
曼青認真地點點頭,然後依舊呆萌地問道“:大伯,作爲一村之長卻沒有事可幹,我有點兒懵懵噠。”
大伯理解小姑娘的滿腔熱血,不無溫和地說道“:丫頭,我先帶你到今後居住的地方,然後帶你見識一下我們白家寨的獵犬怎麼樣?”
如今雙生園居住的地方被白洋的一乾二淨,一些屋子正好做客房使用。
“好吧。”曼青不置可否,他已經做好了吃苦的準備。
大伯帶着曼青、沿着長滿青苔的石階向山頂走去。
白牆、灰瓦,女牆蜿蜒曲折看不到盡頭,牆上的各種形狀的開窗妙趣橫生,影影綽綽的園內景色神秘、優雅,顯然設計的人有着極高的藝術水準。
曼青不由得捂上了自己的嘴巴,聲音顫抖地問道“:這也太奢華了吧。”
“奢華?”大伯搖了搖頭,“只要你不嫌棄簡陋就好,裡邊沒有傭人,我家老爺子和我母親常年住在這裡,如今小洋和他的幾個朋友住在裡邊,園子太大了,太冷清。”
“現在,我也是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