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信驚馬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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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葉只當佑盛是小孩子脾氣,隨口說道,“自然是咱們殿下尊貴了。殿下是皇長子,貴妃娘娘又是左家的嫡支血脈,比太子不知道尊貴了多少。”

“那孤爲什麼做不了太子?而要讓那個沒有孤尊貴的人來做太子?”八歲的佑盛一句讓讓採葉呆立在當地,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難道要說因爲左貴妃只是妾,而皇后纔是正妻,太子必須是嫡子。

“殿下。”所幸左貴妃另外一個近侍採珠的到來才解了採葉的困境,“殿下,伶人雜耍就要開始了,貴妃娘娘要您趕快進去看呢。”

佑盛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聽了這話也就不再糾結於前面的問題,乖乖跟着採珠回了宣室殿。

開頭不過是尋常的諸如吐火、吞劍一類的雜耍,直看得人好生無趣。一個節目終了,殿內監郎世滎上前稟道,“皇上,今日百戲坊特地準備了新鮮的花樣敬獻給皇上還有諸位娘娘。”因着百戲坊的人沒有官品,因而沒有在御前說話的資格,只能由郎世滎代說。

“準了,若是真的又去,朕重重有賞!”郭舒炎看起來也是頗有興致。

片刻之後,有百戲坊的人牽過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鬢毛光亮,身上還掛着各色的綵帶。

“皇上,這是百戲坊靜心訓練的舞馬,可隨樂聲起舞。”郎世滎又稟道。語畢,樂聲起,奏的是《將軍令》,此曲慷慨激揚,那匹馬也隨着鼓點起舞,節奏感極強,且樂曲行至高昂處會擡起前身啼鳴,令人不由心潮澎湃。

一曲終了,那匹馬前蹄彎下,好似是在想郭舒炎行禮一般。郭舒炎不由喊了一聲好,底下人也是不住口的稱讚。郭舒炎一揮手,就有小內監端着漆盤上前,將裡面的銀子賞賜給牽馬之人。那人領賞之後並未離去,而是示意別人拎上來一個由黑布覆蓋的籠子。等到黑布一掀開,衆人均是驚呼出聲,那籠子裡面竟然盤踞着一條正吐着信子的蛇。

那蛇的身子有常人小腿粗細,身上色彩斑斕,口中攝心鮮紅欲滴,在場有膽小的女眷都已經花容失色。

“皇上,這蛇的毒牙已經拔去,不會傷人的!”郎世滎在一旁說道,“下面要表演的是蛇舞!”

蔣曦薇聞言對郭舒炎說道,“皇上,這蛇舞想來是很經過才,只是總歸有些嚇人。賢妃姐姐、馮昭儀還有許淑媛都是有孕在身的,不如讓她們先去偏殿歇一歇,不然驚了胎就不好了。”

郭舒炎深以爲然,“皇后說的有理,鈺宸,你們三個就先下去歇一會吧。”他又吩咐宮女,“好生扶你們主子下去!”

她們三人聞言便都起身。馮、許二人還好,賢妃卻是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身子着實有點吃不消。今日場面不來是失禮,但是坐了這麼久身子早就疲倦了。聽了郭舒炎的話便在夕顏的攙扶下慢慢向偏殿走去。

原本在籠子裡的蛇不知爲何突然昂起了身子,嗖的一下向外竄去,衆人才發現那籠子竟然沒有上鎖,那蛇跑出來之後沒有任何牽制,徑直向那匹還未牽走的棗紅馬衝來,一口就咬在棗紅馬的腳踝之上。那馬倏然驚起,掙脫了牽馬人的控制,將那人甩在地上,大殿登時就亂成了一團!

馮昭儀和許淑媛此時已經退了出去,而賢妃因爲身子沉還未走出去。那棗紅馬此處亂跑,先是朝蔣曦薇奔去,身側的郭舒炎一把將她抱開,向後退去。那馬調轉馬頭,奧手償命,眼看着馬蹄就要重重落在二人身上。

眼前一道寒光,是蔣孝威奪了身邊侍衛的劍一下子劈了過去,那上好的駿馬瞬間斃命,轟然倒地,那隻蛇亦是被趕來的侍衛砍成兩段。衆人見狀都鬆了一口氣。可那廂的賢妃卻跌坐在地,面上痛苦萬分,眼見是驚動了胎氣。

“門外就有轎輦,還不快送賢妃回長秋宮!”蔣曦薇從驚恐中緩過神來,冷靜吩咐道,“再將這幾名百戲坊的人給嚴加看管起來!”

蔣孝威上前跪下道,“皇上,臣有罪。只是事發突然,臣爲救駕,只能動用御前侍衛的劍了!”武將入宮是不準帶隨身的武器的。剛纔蔣孝威見那匹馬直接衝着自己的妹妹而去,想也沒想就奪過一名侍衛的劍衝了上去,所幸自己的座位離帝后那邊很緊,可是事後纔想起來犯忌了。

郭舒炎卻不以爲杵,“將軍快快請起,你救駕之事朕還不知道該如何獎賞你,又怎會治你的罪!”

“皇上,這馬和蛇都有古怪,得讓人好好查!”左貴妃驚魂未定,撫着胸口說道。

郭舒炎臉色陰晴不定,好好地滿月禮被搞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在告訴自己,有人對自己立太子一事不滿,想要趁機會發作出來?是不是自己這幾年都太過寬仁了些,讓那些人覺得他有可乘之機?

這場原本盛大的宴會草草收場,讓郭舒炎心裡十分憋屈,當即下令嚴查此事。

蔣曦薇卻顧不上許多,賢妃被送回長秋宮之後,她也緊跟着去了長秋宮。一進宮門,入眼的便是一片亂哄哄。賢妃是突然早產的,產婆、奶孃一類的僕婦還未曾進宮,只能先讓太醫給賢妃扶脈看看情況,再作打算。所幸殿內監那邊人手都已找好,不過半個時辰所有人手便都備齊,有條不紊的準備接生。

只是賢妃身子本來就弱,驚動胎氣了之後更是用不上力,太醫也不敢貿然讓她含上參片,只好先開了催產湯藥給她服下。

蔣曦薇站在鴻寧殿內,心下不免焦急,早知道會這樣就下旨不讓這幾個有身孕的人來了。但是事到如今說什麼也沒用了,只能盼望賢妃能夠平安順產。

耳邊忽然傳來孩子抽抽噎噎的哭聲,蔣曦薇聞聲轉過身去,見是佑洺一個人站在隔斷之外,臉上滿是淚水,卻仍是直直的盯着寢殿裡面。

“佑洺,過來,到母后這兒來。”蔣曦薇柔聲道。佑洺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卻知道眼前這個被自己叫做母后的人跟自己的母妃關係不錯,猶猶豫豫的走上前來,任由蔣曦薇將她抱進懷裡。

“爲什麼哭,是擔心你母妃嗎?”

“母妃很疼,佑洺害怕。”佑洺望着裡面說到,正好此時有宮女端着一盆血水出來,被佑洺瞧個正着,當下就扁了嘴大哭起來。

蔣曦薇柔聲哄着佑洺,見裡面遲遲不見消息,佑洺在這裡也不是事,於是對佑洺說道,“望月在未央宮裡,佑洺願不願意去找她玩呀?不如母后讓瑜楚姑姑送你去未央宮跟望月一起玩,等到母妃生了小弟弟,你再回來好不好?”

這幾年望月在蔣曦薇身邊長大,蔣曦薇也有了幾分哄孩子的本事,三言兩語的就哄着佑洺高高興興的跟着瑜楚去未央宮了。

蔣曦薇這才緩過神來去關心尚在裡面生產的賢妃,好歹裡面終於傳出話來,說是賢妃已經穩定下來,已經用的上力了。蔣曦薇雖然經歷了一次身孕,但是對於生產來說,她經驗也不足,只知道,能用上力就是好事。

此時未央宮那邊差不多都已經散了,有幾個低位嬪妃知道皇后和賢妃交好,便也想進來守着,結果統統都被蔣曦薇打發了回去,連隨後趕來的郭舒炎也只守到了晚間,又被蔣曦薇給勸回了建章宮歇息。

可不知是賢妃身子太弱還是怎的,一直說是馬上要生出來了,結果拖拖拉拉的就拖到了十月初八的清晨,賢妃才終於將孩子生了下來,是個有些孱弱的小公主。

那孩子瘦小的很,說跟小貓想象大概也沒有人會反對。蔣曦薇見了也不禁皺眉,上個月佑弘抱到自己身邊的時候除了皮膚是紅紅的之外,全身都是肉呼呼的。賢妃雖然體弱,但是這幾個月一直是有太醫盯着,補身的東西也是源源不斷的送了進來,孩子怎會如此瘦小。

等到一切安頓下來又將素日伺候賢妃的太醫召至未央宮詢問,太醫也只說賢妃本就身子不好,前幾年長子夭折後太過傷心,恐怕那時候就傷了根本。生佑洺的時候也是艱難萬分,這一胎就更不好說了。

而後蔣曦薇也沒興趣聽他長篇累牘,直言小公主身子太過瘦弱,日後是否能夠調養的回來。太醫聽了這話,不由面露難色,只說盡力而爲。

蔣曦薇聽了這話心中也有了分寸,在賢妃面前自然也不會提起這話,只說小公主一切都好,讓她安心坐月子。郭舒炎那邊也只是隨口提了提,並沒有往深裡說。

等到進了冬日,賢妃親自給小公主定了小字,名喚隨風。蔣曦薇隱隱感到有不祥之感,奈何賢妃喜歡,也就同意了。郭舒炎本就寵愛賢妃,見她生這個女兒辛苦,連帶着對這個女兒也多了三分關心,定封號時也同望月一樣,定了國公主的爵邑,號楚國公主。

蔣曦薇自然是不介意這些,有那起子好事之人說是郭舒炎不喜歡望月,所以纔給了一個庶女國公主的封號。這些話傳到賢妃耳朵裡,本就不好的身子更是羸弱了幾分,直到蔣曦薇親自上門剖白一番才讓她有所好轉。

等到這一切終了,蔣曦薇終於想起,在冷宮的寇貞宜,也該找個機會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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