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土設施裝備籌劃委員會總部裡，也有一羣人在觀看浩南哥的直播。
宮衛國作陪，幾位老闆都在。
“這就是你在報告裡說的變數？！”
大老闆看着工作人員手忙腳亂的收拾着浩南哥直播出來的亂子，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轉過頭問宮衛國。
宮衛國點點頭，沒有被這樣的意外狀況所慌亂，鎮定自若道：“目前關於六二五事件，各國都還沒有一個統一的認識。但智庫這邊已經初步提出了兩個可能。”
“一種可能是因爲頭盔哥。目前這個神秘的頭盔哥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已經超越了我們關於異能的所有認知。所以目前有人傾向於整個六二五事件其實才是頭盔哥第一次出現的證明。”
“一念開地獄，如神如魔，的確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另一種可能便是他了。”
宮衛國望着有些手忙腳亂直播着的陳浩南，“從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他是唯一一個掌握了疑似外星或者高維文明造物的人。通過我們目前的瞭解，有了一種猜測。
六月二十五號晚上，陳浩南得到的超級主播系統，現在已經叫做次元直播系統被地外文明投放到地球的過程中，造成某種能量輻射，所以導致了異能者的出現。”
“兩種可能你更傾向於哪種？”
“我更傾向於後者。從目前獲得的情報分析來看，頭盔哥不管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但顯然是有着傾向性的，他救了一個異能者，殺了一個異能者。這樣一個有着明顯趨向性的行爲顯然不符合六二五事件中的隨機行爲。
而後者則提供了一個很明顯的證據。那就是陳浩南的直播可以鎖定任何一個異能者，只不過目前陳浩南的級別不夠，選擇目標還不可控。但從分析來看，這一點已經可以確認了。”
人類的智慧集中起來，簡直就是足以改天換地一般的力量，雖然許多都只是猜測，但顯然已經足夠排除掉許多不可能，留下比較清晰的指引了。
“更重要的是，我們懷疑陳浩南所進行的直播內容，不僅僅只是直播給地球人看的。”
說到這裡，宮衛國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遲疑了一下，才沉聲說出來了智庫那邊推測出的一個可怕論斷。
“真人秀。類似於我們現在綜藝節目中的真人秀節目。我們懷疑陳浩南得到的這個直播系統的真正目的，就是向製造這個直播系統的文明直播節目。
就好像一檔電視節目。他們將直播系統隨機或者指向性的丟到某個星球。改變甚至是按照他們設定的劇情創作出他們所需要的節目內容，從而直播給他們看。而我們都是這檔節目中的演員，不管我們願不願意。”
這樣的猜測無疑是大膽而且駭人聽聞的，以至於處變不驚的幾位老闆都是久久無語。
“這樣的猜測，有多大的可能？”
“可能性很大。特別是據陳浩南透露，在頭盔哥出現在直播中後，這個原本叫做超級主播的系統立刻進行了一次升級。其中透露出來的智能和明確的指向性，都讓我們更加傾向於這種可能。”
“就像一場真人秀節目裡，臺本出現了意外狀況，所以需要想辦法修正一樣。陳浩南得到的系統自主升級，無疑是表明了這種趨向。”
“所以就好像我們去動物園參觀猴子嗎？他們也把我們當猴子了？”
“或許吧。所以我才希望能夠通過提案。一來是確認這種可能，二來如果說還有能夠制衡頭盔哥的辦法，或許也只有靠這個系統了。”
宮衛國點點頭，語氣十分無奈，“陳浩南通過直播，可以獲得獎勵，很多都是我們急需的。”
“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放任這個直播繼續下去，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分析過了，不管怎麼分析，結果都不容樂觀。但問題是我們現在已經站在懸崖邊上了，如果什麼都不做，那麼就只有傾覆的可能。而做了的話，或許還有改變命運的可能。前有狼後有虎，進退失據，也只能拼命一搏了！”
宮衛國滿臉苦澀，嘴上全是焦急上火出來的燎泡。
“哎，多事之秋啊。”
首長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嘆了口氣，又聊了幾句，才心事重重的離開，臨上車的時候，有老闆忍不住道：“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封鎖這個直播嗎？畢竟那個頭盔哥從做事上來看，應該還算是個好人。但這個直播，卻是根本不在我們的控制之中。”
宮衛國就冷靜道：“如果有人在你看電視的時候關掉了你的電視，我想你要做的不是選擇不看了，而是走過去，再次打開電視，說不定順便還要給那個關掉電視的人一拳！”
這話說得很直白，也很殘酷，讓人無話可說，也清楚的意識到，時代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已經由不得任何人止步不前了。
……
在宮衛國他們憂心整個國家，整個民族，甚至整個人類的前途未來的時候，林夏也迎來了中南大學的報道日。
泡沫和姜珞然所在的中海大學已經先一步開始了軍訓，無法請假來陪他去報道。
他也只能孤零零的一個人去完成了報道，有種索然無味的感覺，直到老媽夏冬梅打來電話，他纔想起自己竟然忘了給家裡打電話。
少不了又被訓斥了一番，林夏好不容易纔哄好母上大人，悻悻回了紅樓，看着空空的房子，想着每個月六千的房租，忽然壓力山大。
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來錢的門路，加上馬上又要面臨軍訓生活，也只好壓下心中的焦躁，拿起書開始努力學習起來。
就這麼到了九月底，軍訓終於結束，國慶假期到來，林夏終於和泡沫她們重新接上了頭，約了晚上一起吃飯，結果只等到了泡沫，姜珞然卻是不在。
林夏有些竊喜，但還是故作關心道：“珞然怎麼沒來？”
泡沫就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珞然加了一個社團，所以來不了。顧傑呢？”
“打比賽去了。說起來，好像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兩個人一起吃飯吧。”
林夏笑道。
“好像真是啊。以前不是有珞然在，就是有顧傑。”
泡沫想了想，好像還真是第一次單獨兩個人一起吃飯，頓時有些小開心。
“那等下我們吃完飯，去看電影？”
林夏提議道。
吃完飯，看場電影，然後藉口時間太晚，宿舍關門了，拉着去開……咳咳，去他租的房子參觀一下。
想想，就很開心啊。
“可是今天不行。有個學姐幫我找了一個整理卷宗的工作，等下還要回去幫忙……”
泡沫有些心動，但還是搖搖頭，見林夏一臉失望，羞澀一下，忽然湊過來，在林夏臉上蜻蜓點水一般，沒等林夏仔細感受，泡沫就低着頭，“吶，這算道歉了。不能生氣了啊。”
林夏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原諒她了。
然後就是爲自己的小心思感到懊惱，泡沫遵守着他們的約定，已經開始努力了，而他卻只想着約（chen）會（ji）看（zhan）電（pian）影（yi）。
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嗯，我也要更加努力才行了。
決定了，回去就繼續學習。
艹，有女朋友了也只能學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