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嗎?”
有人感覺到天空忽然亮了起來,下意識的擡起頭,然後就看見天空中忽然多了一個太陽。
“兩,兩個太陽?!我眼花了?”
“天上多了個太陽!”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驚駭失聲。
“偵測到高能反應!”
賽文胸前的變身器忽然發出警報,賽文臉色大變,擡起頭,看見天空中真的多了個太陽,多出來的那個太陽比真正的太陽要小一點,但卻要亮上許多,甚至漸漸那光亮有遮蔽住太陽光輝的錯覺。
“是殲星炮!銀河護衛隊的殲星炮!”
雷歐大吼起來,眼中閃過一抹絕望,“該死,我們忘了通知他們了。他們竟然直接選擇動用殲星炮想要摧毀太陽系。”
“殲星炮?!”
宮衛國瞬間寒毛豎起,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解決了宇宙大帝的入侵,這會兒又冒出來個殲星炮。
是了,是了,是那幾個奧特曼叫來的援軍。
臥槽!
這特麼你們確定是援軍,一言不合就開炮?!
林夏呢!你快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
宮衛國覺得自己的心臟病都要犯了。
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看着天空中越來越亮的光芒,有些手足無措。
……
“殲星炮,一級準備完畢!是否開炮?”
戰艦主控光腦發出指令信息。
桑德目光冰冷,用力一揮手,低喝開口,“開炮!”
“開炮!”
“開炮!”
桑德的命令在戰艦中傳遞,然後一道光閃過。
死寂無聲的星空裡,殲星炮的炮口就無聲無息扭曲出一道滔天般的光柱,那光柱裡無盡的能量閃耀,幾乎已經到了可以撼動規則的高能光束噴射而出。
星空都開始扭曲起來,一瞬間彷彿上千個太陽一起爆炸一般,無盡光,無盡熱,銀河議會最致命的武器,號稱對星空最終極的征服力量,殲星炮轟鳴虛空。
高度聚合的能量,以最純粹的力量,征服一切,摧毀一切,所有的物質,所有的存在,都將在這殲星炮的炮火下扭曲,分解,然後化作最純粹的虛無。
這是文明的奇蹟,這是科技的偉大,這是規則之下的最強戰爭武器。
除了那些還停留在紙面上,存在於實驗室中的概念武器之外,殲星炮已然是銀河議會的最高武力了。
他們曾經用殲星炮殺死了不可一世的蟲族母皇。
他們曾經用殲星炮摧毀了宇宙大帝盤踞的塞伯坦。
他們曾經用殲星炮逼迫深淵惡魔一族不得不自我封印。
便是阿斯加德那羣自詡爲神靈的傢伙,也不得不讚嘆殲星炮的強大,那是足以泯滅星辰,摧毀神國的力量。
“一切結束了。”
桑德目光漠漠,看着殲星炮的炮火覆蓋,燃燒黑暗星空,如同滾滾洪流碾壓而過,擋在殲星炮面前的那些隕石,小行星,小天體都在瞬間化作了虛無,而殲星炮的光輝卻沒有任何衰減,光輝依舊,橫衝直撞。
只用了十個星秒,甚至更短的時間,殲星炮的光輝就已經靠近了太陽。
下一個星秒,這顆照耀了地球幾十億年,孕育了地球文明的年輕恆星,就將化作這片星空最絢麗的煙火。
被撕裂的太陽,將會在短短三分之一個星秒裡,瞬間解體,崩潰,億億噸的物質將會從太陽的內部噴射出來,掀起一場前所未有的太陽風暴。
而億億噸物質齊齊噴涌,燃燒,聚變後所產生的恐怖能量將會伴隨着殲星炮的光輝一起,在五個星秒後,摧毀距離太陽最近的水星。
然後這顆距離太陽最近的太陽系行星就會向被高速列車撞上的西紅柿一般,瞬間成渣,水星上的所有物質都將在這樣極端的高壓高熱環境下,變成另一顆小太陽,然後重複曾經在太陽身上所發生過的一切。
水星物質噴涌,燃燒,聚變後所產生的能量將會捲起另一道風暴,有如另一個忠誠的衛士,與太陽風暴一起伴隨着殲星炮的光輝繼續向前,橫推一切,碾壓一切。
然後再十個星秒後,重複之前所發生過的事情,撕裂金星,然後就是地球。
當然,此刻就停留在地球外太空的宇宙大帝肯定會在驚怒之中想辦法抵擋殲星炮的衝擊,但猝不及防之下,特別是在他們先行摧毀了太陽的情況下,即便是宇宙大帝,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是放棄地球,避開殲星炮的正面轟殺。
至於摧毀了地球之後,宇宙大帝會不會在惱羞成怒之下率領艦隊追殺過來。
桑德已經不在意了,他只是眼神迷離的看着那道亮起在太陽系中的光,那是一個文明最偉大的造物。
僅僅只是一擊,一個文明,一個恆星系就這麼被毀滅了。
最美妙的是,這毀滅的過程也許只需要一個星分,但實際上卻是近乎永恆一般不朽。
因爲殲星炮的攻擊在摧毀了眼前的一切物質,掀起更加恐怖的能量風暴後,並不會停止,它們會一直向前,向前。
直到它們一起摧毀了整個太陽系,直到它們所匯聚在一起的能量因爲廣袤的星空而漸漸衰減,最後經過數百萬年的時間後,也許會變成一道夏天微不足道的光,落在數百萬光年外的一顆陌生的星球上。
被那顆星球上的生命所捕捉,所看到,然後他們就會知道在數百萬光年之外的地方,有一個曾經孕育出文明的星系,被一道光摧毀了。
“真是美妙啊。”
桑德忍不住讚歎一聲,即便是他,或許這一輩子也只有這麼一次動用殲星炮的機會了,所以他決定好好欣賞,比如說先給自己倒一杯酒,然後坐下來,慢慢欣賞這毀天滅地的光輝。
然後就在他轉身打開自己的私藏,挑出一瓶好酒,準備滿飲一杯的時候,他就聽到了有人淒厲的尖叫,“消失了!”
“嗯?什麼消失了?”
桑德有些不悅,還來不及呵斥手下的大驚小怪,就忽然愣在當場,手中酒杯啪的一聲墜落,鮮紅的酒液灑了他一身,極爲狼狽。
但桑德已經顧不得了,他只是驚駭的跑到舷窗前,看着那道美妙的光忽然消失在了太陽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