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左道人,光菩薩還有薩里菲亞,三個去見林夏,兩個被關進了警察局,一個被送進了急救室。很好,真是很好。”
馬騳驫有些坐立不安,眼前閃爍着的光焰跳躍劇烈,壓力如有實質一般,彷彿面前盤坐着三尊強橫不可思議,只要看一眼,就會讓人身心崩潰的無可名狀的存在。
“我看哪裡是什麼人間不許見奇遇,分明是人間不許見他林夏罷了。我等好心好意派人與他相商,他卻是二話不說,該打的打,該殺的殺。最可笑的是按照正義神庭的調查,違法的竟然是我們?當真是可笑。”
“這些話,就不必再說了。重要的是,有誰明白了林夏的手段嗎?馬騳驫,左道人和光菩薩他們什麼時候到?”
“我已經派人去保釋他們了,馬上就到,終於薩里菲亞大天使,現在還在進行搶救,祂受傷很重。”
馬騳驫連忙說道。
“一個大天使長,竟然被凡人的武器打傷,還要進行搶救,當真是……”
跳躍的光焰裡,聲音充滿了憤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薩里菲亞的愚蠢,只能低吼着,然後看向馬騳驫,“夠了。你也不要再做如此蠢事了。堂堂大天使長難道需要凡人的醫治嗎?趕緊把祂帶過來,我要知道在祂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錯。或許只有親自查探了左道人他們身上的異常,才能知道林夏到底對他們用了什麼手段。”
“明白,我這就想辦法。”
馬騳驫點頭說道,心中惱火,這幾個老古董,什麼都他麼不懂,真以爲地球是祂們的神國嗎?
左道人和光菩薩也就算了,終究沒有做什麼蠢事,雖然被林夏打了一頓,還送進了警察局,但終究容易解決,還能反過來,要求林夏賠償道歉。
但那個大天使長薩里菲亞就實在是太蠢了。
竟然強行闖入林夏的別墅,試圖劫走林夏的父母、孩子。
證據確鑿,無法開脫,沒有被當場打死就算薩里菲亞命好了,就算現在進了急救室,也依然是被警察監視着,等薩里菲亞好了,也一樣要被追究責任。
在這個修行者治安管理條例已經被補充進刑法修正案的現在,非法闖入他人住宅是很嚴重的罪名。
因爲按照現在聯邦政府還有正義神庭對待修行者的態度,超凡之力,基本上就被當做了以前的槍械武器。
經過允許和登記後,所有人只要信用評估通過,都可以允許掌握超凡之力,就好像以前拿到持槍證,可以合法持槍一樣。
但同樣反過來,當一個修行者不聽勸告,非法闖入他人住宅,就好比以前一個人拿槍闖進了別人家一樣。
哪怕他擁有合法的持槍資格,但也一樣是重罪。
不但可以被自衛反擊,更會被評估爲高威脅行爲,甚至直接以意圖謀殺罪名入獄。
如果是偷偷潛入也就罷了,但薩里菲亞可是在林夏的保鏢明確警告三次後,還依然強行闖入林夏的別墅,被林夏家裡的監控拍得一清二楚,而且明顯表現出了試圖襲擊林夏家人的樣子。
林夏沒有直接讓人將薩里菲亞當場打死,馬騳驫都覺得是林夏心慈手軟了。
但這並代表着,薩里菲亞被救回來就可以沒事了。
警察那邊已經接到了林夏的報警,在審理過林夏方面提供的證據過後,已經明確提出了對薩里菲亞的公訴,只等薩里菲亞被救回來,就該從醫院去法院了。
這種情況下,想要把薩里菲亞弄回來,實在是艱難無比。
好在也不是全無辦法。
馬騳驫很快找到了些許漏洞,買通了爲薩里菲亞做救護的醫生,讓其表示薩里菲亞傷勢太重,必須轉到其他醫院去,從而讓他們再一次見到了薩里菲亞。
“可憐的薩里菲亞。”
等到親眼見到薩里菲亞,馬騳驫臉皮抽了抽,如墜冰窟一般,對於薩里菲亞,他不算太陌生。
這位有資格侍立在聖光之主身前七步的大天使長,曾經威名赫赫,戰績彪炳,是執掌聖光天使軍團的軍團長之一,放眼整個宇宙,除了祂忠心侍奉的聖光之主之外,面對任何存在,都可以自稱爲神靈的薩里菲亞。
此刻竟然如同真正的凡人一樣,躺在那裡,生命垂危。
“類似於禁魔一樣的領域壓制?”
在試圖通過聖光之力直接讓薩里菲亞復甦失敗後,聯繫馬騳驫的聖光教高層終於意識到在薩里菲亞身上發生了什麼,語氣帶着驚疑與幾分恐懼。
“不是。沒有任何力量反饋。他僅僅只是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凡人而已,而且無法承受來自任何超凡力量的加持。”
有人喃喃着,聲音充滿了驚駭,“左道人和光菩薩也是一樣,他們已經是凡人了。多年修行,一朝成空。林夏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馬騳驫也很想知道,他背後的聖光教,佛門,道教也很想知道,但暫時還沒有任何頭緒。
……
“老闆。那三個人有情況了。其中兩個被保釋出來,另外一個進醫院的也很快轉院了。雖然對方藏得很隱秘,但還是沒能逃過我的法眼。在他們背後使力的是斐訊公司的馬騳驫。”
別墅裡,林夏正在陪兩個孩子玩耍,聽到天網的低語,微微頜首,沒有什麼表示,只是示意天網等會兒再說,現在是親子時間。
兩個小糰子那麼小,那麼乖,實在是可愛得不行。
林夏一手抱着一個,三個人就趴在地板上,正在一起玩橡皮泥。
“粑粑,你看我捏的。”
林沫沫一臉得意的擡起頭來,拉着林夏看自己的傑作,是一堆用橡皮泥捏出來的小人兒。
“嗯,沫沫捏得真好。這是在捏人嗎?”
林夏就寵溺的微笑。
“嗯。這個是粑粑,這個是爺爺,這個是奶奶,這個是我,這個是林泡泡,這個是小姨,這個是外公,這個是外婆。還有這個,這個是媽媽。”
林沫沫奶聲奶氣的說着,遲疑了一下,才擠到林夏的懷裡,揚起小臉,可憐兮兮的問,“爸爸。爲什麼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媽媽都是住在一起的。而我和林泡泡的爸爸媽媽卻是分開住呢?爸爸,是不是媽媽不聽你的話,所以你不要她了?”
“爲什麼這麼說?沫沫很想爸爸和媽媽住在一起嗎?”
“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去接媽媽回來啊。你是不是在生媽媽的氣?不氣了好不好?你要是還是很生氣,就,就打林泡泡出氣好不好?不要生媽媽的氣。”
林沫沫的話把林夏給逗笑了,看了眼無辜躺槍的林泡泡,本以爲他會委屈反駁,沒想到林泡泡卻是用力的點點頭,一臉渴望的看着林夏,“爸爸。你打我好了。不要再生媽媽氣了好不好?”
“你們呀。”
林夏有些感觸,兩個孩子怕是早就想着他和泡沫能夠和好如初,像別的小朋友的爸爸媽媽一樣。
但可惜,這種事情,卻不是孩子們所想的那麼簡單的。
現在不是他生不生薑泡沫的氣的問題。
而是姜泡沫根本就不願意見他啊。
那個女人,真的該打。
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這種局面,如果他真和泡沫和好了,恐怕有些人瞬間就會坐不住了吧。
那些人費盡心思,纔好不容易讓他和泡沫之間有了隔閡,暫時分開,又哪裡願意真的見到他們簡簡單單的又和好如初。
當然,他現在也的確沒有想要找姜泡沫和好的意思,姜泡沫這個女人,有些事情,做得實在是太蠢了。
林夏想着,搖搖頭,沒有迴應孩子們天真的請求,只是笑了笑,敷衍過去,送兩個孩子去睡了,才慢慢走進書房,聽天網報告最近的情況。
……
另一邊,正義神庭。
泡沫處理着堆積的文件,看見嘟嘟慌慌張張飛進來。
“冕下,冕下。林夏又惹事情了。”
嘟嘟跳到桌子上,手舞足蹈,對泡沫比劃着。
“他怎麼了?”
泡沫擡起頭,看着急得不行的嘟嘟,神色從容。
“他把聖光教,佛門還有道教派來找他商量的人給打了,兩個進了警察局,一個進了急救室。可慘了。”
嘟嘟繪聲繪色的說着,泡沫就笑了笑,“他現在倒是很聰明瞭,遊走在法律的邊緣,瘋狂試探,還真是沒辜負他在監獄裡坐了十年牢。”
“哎呀。冕下,你怎麼還笑得出來?重要的不是林夏有沒有在犯罪的邊緣瘋狂試探,而是他把聖光教他們全都得罪了啊。”
嘟嘟愁眉苦臉的說着,“聖光教和佛門還好,背後最多隻是站着一個半步末日,但是道教啊,那可是元始之主傳下的道統。”
“元始之主可不會管道教的事情。道教那些人也只是拉着道祖的名號,給自己扯旗罷了。另外,就算真是元始之主會爲他們撐腰,但這一次,他們自己被林夏抓住把柄,揍了一頓,怪得了誰?”
“說是這樣說,可是,可是……”
嘟嘟可是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看着泡沫又準備低頭處理堆積的文件,就喃喃道,“可是,難道你們就不擔心他們聯手嗎?三教相商,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