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我面前放肆!滾下來!”
衛鎮武一聲低喝,尚驚濤由半空中加速砸落。
這便是王者意志,出手之間,只需一個念頭便足夠。
碰!
尚驚濤的身子如隕石墜落,將南方武大的操場砸出一個大坑。
按理說以他的修爲,便是砸在鋼鐵之上也傷不了他。
但是在尚驚濤狼狽起身的瞬間,還是噴了一口血液。
衛鎮武的王者意志,不止禁錮了他的修爲,還將他的身體強度弱化了。
那兩個與尚驚濤一起來的宗師武者見此,麪皮一抖,急忙落地而來。
當着衛鎮武的面前騰空,這不是找死麼。
“砸得好!”
“最好砸死了,這樣的人不配稱爲宗師。”
“佔着修爲高強肆無忌憚,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哪裡來的老狗,居然敢來南方武大放肆!”
“那聲音好像是衛會長的,衛會長怎麼不將這老狗直接打死?”
……
無數譏諷快意的聲音,聽得尚驚濤的臉陣紅陣白。
我兒子孫子被殺,發泄一下都不可以嗎?
他是不知道,衛鎮武被姜無虛幾人帶偏,已經懷疑他是內鬼。
此刻他這種受害者的姿態,在衛鎮武這裡行不通。
何況這這種傷害無辜學生的行爲,衛鎮武也不能容忍。
就像蕭龍說的,衛鎮武是武協總會長,武道大學,是他一手推動建立的。
武道大學的學生,都算他的徒子徒孫。
敢在他的地盤放肆,不搞死都算輕的。
“滾過來,再有下次,後果你清楚!”
衛鎮武冷哼一聲,轉身回了剛纔的地方。
尚驚濤臉色再變,衛鎮武的態度,根本不像是對待受害者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天明本來是不現身的,可居然被殺。
莫非是尚武控制不住,直接就對蕭龍下了殺手?
該死!
老夫一再交代,不能硬來。
帶不回人來,可以以後想辦法。
沒腦子的東西,現在你死了到乾淨,老夫這裡,怎麼說清楚。
說不清楚,別說報仇,老夫能不能回去都是未知數!”
尚驚濤心念急轉,不停的猜測各種可能。
尚武幾人來誘騙蕭龍,他是知道的。
原計劃,並沒有強殺蕭龍。
他又哪裡知道,不是尚武先要殺蕭龍,而是蕭龍感應到尚武精神力當中蘊涵的殺機之後,先主動殺的尚武。
他接到通知的時候,尚天明已經被殺。
中間發生了什麼,尚驚濤是一概不知。
“尚部長,你怎麼如此莽撞?這裡這麼多學生,你一吼之下,不知道傷了多少學生。
這還是衛會長在此,要是嚴總司在,還不知道後果多嚴重。”
與尚驚濤一同來的兩個宗師,一個是北方區域武協分會長,李興達。
尚武和康平貴,都隸屬北方區域武協。
這兩人來截殺蕭龍和安南被殺,他這分會長,必須要來將事情搞清楚。
或者說,來解釋清楚。
另外一位,乃是尚天明所屬的軍部宗師,謝才林。
他是代表北方區域軍部來過問此事。
兩人同屬軍部,關係還算不錯,此刻正是他,在和尚驚濤說話。
“別說了,我也是氣急之下失了理智。”
尚驚濤苦笑,他哪裡會承認,自己錯估了衛鎮武對他兒子和孫子被殺一事的態度。
“走快點,不要再惹會長他老人家了,我看見他的情緒有些不好。
各位一會說話,儘量還是小心些吧!”
李興達說着,加快了腳步。
心裡,卻是對尚驚濤一家子狂罵不停。
他這北方區域分會長,說不定要被幾個死人牽連。
自己手下的一省武協會長和一個副會長跑到了南方武大來殺人,他這個分會長事先一點都沒有察覺。
今日少不得要被治一個管轄失察之罪。
三人一起走入,尚驚濤看到南方武大的幾個宗師都是一臉冷笑,心裡不由得一突。
“見過衛會長!”
衛鎮武剛剛治了他一次,尚驚濤也不敢和衛鎮武甩臉色。
進來之後,還是恭敬見禮。
李興達與謝才林,除了和衛鎮武見禮,也和姜無虛等人一一打招呼。
而尚驚濤,卻沒有理會姜無虛張懷遠等人。
“都是來問罪的吧,都坐!”
張懷遠此刻,纔是南方武大的主事人,因此姜無虛到是沒有說話。
“想來除了尚驚濤,你們兩人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吧!
坐下,我慢慢說給你們聽。”
張懷遠說着,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可尚驚濤這裡,表情瞬間的不自然。
“就在剛纔,我南方武大最天才的兩個學生蕭龍和安南,在回家的路上,才離開南方武大不遠,就遭到了一個宗師和一個六階武者還有一個五階武者的截殺。”
說着,張懷遠指了指也在此地的蕭龍和安南。
“要不是我們暗中安排了老師保護,此刻這兩個學生,已經死了。
來襲者,全部被殺!
你們想問罪,不過在問罪之前,麻煩你們先告訴我,你們如此重要的人爲何來了南方武大這裡,也沒人通知我們一聲。
還有尚驚濤,我想問問你,你兒子孫子孫女婿一起來殺蕭龍和安南,你尚家,是全部投靠異界了麼?”
這一句是不是投靠了異界,尚驚濤瞬間冒汗。
投靠異界之罪太重,說不清楚,衛鎮武當場就有可能將他扣押起來。
同時心裡有再次罵了起來。
尚武幾人,居然真的蠢到在南方武大外面就對蕭龍出手,這不是找死麼。
當然,他心裡還有一些疑惑,尚天明宗師的修爲,難道沒有察覺到南方武大有老師暗中保護?
李興達沉默不語,此事是他失職。
而且他來,只是要搞清楚尚武和康平貴爲何被殺,他可沒膽子要南方武大給他一個交代。
“張懷遠,你可別亂潑髒水。
即便真如你所說,你們也不能殺了天明。
他是華國宗師,你們不能私殺。
我懷疑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被天明看見了,才殺他滅口。”
“我們能不能私殺,此事暫且不提,你先說說,尚天明幾人要殺蕭龍的事,你知不知情。”
張懷遠眼神灼灼的看着尚驚濤,不給他率先發難的機會。
只要尚驚濤承認,那練白衣殺了尚天明的事便是小事。
“提醒你一句,衛會長在這裡,你的話是真是假,可滿不過他,你想好了再說。”
蕭龍本來想說上幾句話的,聽說這來殺他的,都是一家子人不說,還都姓尚,來自北方區域。
他的心裡,瞬間便想到了尚穎。
“這娘們這麼恨我?”
想到今日的事可能與以前的仇恨有關,蕭龍也沒有說話的心思了。
多說多錯,還是交給老師他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