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強自鎮定,等走出華國女子武大的校門之後,立刻撒丫子狂奔。
“快跑!”
蕭龍本身是不想跑的,有膽子做,就不要怕。
可是見着安南開跑,他只得跟上。
膽兒這麼小,居然一開始就叫囂着要橫掃別人家的演武擂臺。
安南這前後兩種極端的表現,蕭龍也是無語了。
“跑什麼跑啊安南師兄,華國女子武大的老師要收拾我們,會給我們出來的機會嗎?
咱們這不沒有真的掃了她們演武擂臺嗎,已經很給她們留面子了,難道還不領情。”
蕭龍鄙夷。
你南方武大學生第一高手的身份呢?
你就不注意一點影響嗎?
上了演武擂臺不敢打,我都替你害羞了。
蕭龍的話,聽得安南頭皮發麻。
這惹禍了都不知道的東西,還敢提華國女子武大的老師。
要不是剛纔學生太多,你能出了華國女子武大的門算我輸。
真當屍山血海殺出來的宗師是好脾氣。
“不跑?那你慢慢的走,我可不等你了。
你個腦袋被牛撬過的貨,非要和宗師嘴犟。
你就不怕被人敲悶棍,回不了南方武大嗎?
你自己回頭看看,後面有什麼。”
安南悶聲提醒蕭龍,腳下跑得更急了。
你他麼的和宗師嘴犟個錘子,宗師還說不得你幾句了。
老子被逼得承認打平手,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你倒好,宗師說你幾句,嘴犟不說,還敢指責宗師。
就沒有見過膽兒這麼肥的。
就知道和蕭龍這貨沾邊的,準沒好事,都被連累幾次,安南都沒有醒悟過來。
後面?
後面有什麼東西?
不是蕭龍吹,以他三階武者的靈覺,周圍那邊有點風吹草動他都能聽到。
蕭龍不慌不忙的轉過頭去,只差嚇尿了。
後面,一個面具人不帶一絲風聲的漂浮在空中,無聲無息的跟着二人。
雖然帶了面具,但看那穿着和身形,分明就是柳飄飄宗師。
柳宗師大人,你想隱藏也走點心,衣服都不換一下,你那面具有用嗎?
“柳飄飄老師不必相送,您太客氣了,我們二人,這就告辭。”
蕭龍也急了,急忙放聲高呼,生怕被殺人滅口。
說好的宗師氣度呢?
頂了你兩句,這就要報復了。
“安南師兄等等我!”
蕭龍大急,他的氣血之力差安南太遠,速度不如安南,說着一把抓向安南,要安南帶他一程。
“滾開一些,不要連累我。”
安南也急,又不是他惹怒的宗師,把蕭龍留下,或許自己還能逃過一劫。
腳下氣血之力波動,安南一下子躥出十幾米,將蕭龍甩在後面。
“靠!你個不講義氣的東西。”
蕭龍大罵,兩人一前一後的急速狂奔起來。
跑了十來公里,蕭龍回頭看去,發現柳飄飄還是不急不緩的吊在後面。
蕭龍心驚肉跳,再次使出吃奶的勁跑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直到舌頭都給跑了出來,跟在後面的柳飄飄才消失不見。
“太嚇人了!”安南大口喘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還好柳宗師只是嚇唬我們。”蕭龍跟着,也是一屁股坐下。
“你以爲呢,宗師是隨便稱呼的嗎?柳宗師只是想給你這無理的傢伙一點教訓罷了。
柳宗師那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會真的拉下面子對我們這些學生出手?
你要是這樣想,也太小看宗師氣度了。
你有這樣的想法,我覺得宗師出手教訓你,那是你活該。”
安南不着痕跡的拍了一記馬屁,因爲他摸不準柳飄飄還在不在。
蕭龍臉色難看,安南這混蛋話裡的意思,分明是在鼓動柳飄飄出手教訓他。
而且還可恥的拍了馬屁。
張口閉口的宗師氣度,屁的宗師氣度。
你這麼瞭解宗師,怎麼還跑得這麼快。
摸不準柳飄飄還在不在,這次蕭龍不敢亂說話了。
腦海裡默默的打開地圖,沒有發現柳飄飄的蹤影。
過了半天也沒有什麼事,兩人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你小子,逃命的功夫可以啊!我這四階,只差都跑不過你。”
安南最初的想法,只要跑贏了蕭龍就行了。
蕭龍單獨落在柳飄飄的手上,也就不會找他麻煩了。
可是跑到後面,他都快不行了,蕭龍還是半死不活的跟在他後面,一直在吊他車尾。
要知道他的實力,不用出全力,也能一刀劈死蕭龍。
可這一跑起來,蕭龍的耐力連他都心驚。
那身體的力量,好像無窮無盡一樣。
兩人幾乎同時力竭,這豈不是說,蕭龍體內綜合力量跟他差不多。
蕭懶得搭理這個沒義氣的傢伙,大難來臨,居然不帶着自己一起跑。
甚至可恨的想要將自己丟出去,換他的平安。
休息的差不多,蕭龍站了起來:“走咯,本來還想在北方區域浪上幾天的。
看這樣子,還是回學校比較安全。”
……
回來的路上,安南一路在想,蕭龍可能是他的災星。
第一次見蕭龍,他被武利擊成重傷,還浪費了一顆療傷丹。
第二次,好心好意的提供十大武道名校論壇賬號給蕭龍,卻被蕭龍這**痛的人,招惹上了劉美麗。
弄的他幾個月不敢回南方武大,只差就死在異界。
第三次,遇到蕭龍,蠻界鎮南城就爆發大戰。
華國女子武大的事,是第四次,更是被宗師威脅,只差點回不來。
這威險係數,一次比一次大。
再有下次,安南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有命在。
雖然華國女子武大之事,是安南裝逼不成,惱怒之下衝動造成的。
可在安南看來,還是蕭龍的錯。
是的,都是蕭龍的錯,都是蕭龍的鍋。
這就是一事逼,和他在一起,準沒好事。
所以兩人的腳才一踏入南方武大的門,安南立馬開口:“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安南,怕你了,再見!”
這話說得,頗有幾分哀怨之氣,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倆有啥不正當關係。
你這沒義氣的東西,我更不想再和你在一起。
啊呸!
更不想找你。
怕什麼時候被你賣了都不知道。
蕭龍正想開口,只覺得一股熟悉的場景再次傳來,地面在快速放大。
然後,沒有然後……
安南和蕭龍,只剩一個腦袋露在地面。
蕭龍,第二次被種人頭,釘人樁了。
懵了,兩人都懵了。
“安南師兄,你剛纔說什麼來着?”
再見?你再見給我看看?
安南心累得不行,居然還沒有倒黴完。
釘人樁,南方武大的歷史上,蕭龍是第一個被老師釘的。
不想今天,自己成了第二個。
他安南領悟武意,沒逆天崛起不說,卻是接連倒黴。
蕭龍這災星,沒說錯。
可他麼的到底是誰釘的他們,我們才從外面回來,是不可能得罪學校領導的。
這無聲無息的釘人樁,不是七階以上的學校領導,根本做不到。
“兩個混賬東西,老子讓你們去華國女子武大,不是讓你們去耀武揚威,欺負一羣弱女子的。”
姜無虛沒有出現,但是暴怒不已的聲音,卻響徹二人的耳畔。
“老師……”
“姜院長……”
安南和蕭龍委屈,差點被柳飄飄嚇了個半死,不想還沒完,回來還要受姜無虛的懲罰。
不就是在華國女子武大挑了幾個人嗎,安南甚至一個都沒有挑翻。
您老人家當初不是說盡管去做,有你撐腰的嗎?
華國女子武大的老師沒出手,尚家的人沒出手,你到是先出手了。
你老這是發的什麼瘋啊!
挑了華國女子武大,這麼牛x的事,你老不是應該高興嗎?
還有這哪裡是一羣弱女子了,江水柔的那狠勁,嚇得安南手都不敢出。
“閉嘴!你們兩人可算給南方武大漲臉了,既然這麼漲臉,就好好的在地下呆一段時間,讓南方武大的同學都來瞻仰一下你們兩個英雄。
這麼厲害,你們咋不乾脆去將蠻雄城也掃了。”
姜無虛再次咆哮。
蕭龍聽得,臉都綠了,想起手機拍照那咔咔的聲音,心都涼透了。
要不要這麼點背啊,開學不到三個月,被釘人樁兩次。
不青史留名都不行了,說不得,南方武大又要熱鬧一番了。
還好,這次有安南作陪,可以吸引一波火力。
姜無虛的聲音消失,安南只覺得人生暗淡無光:“你這個倒黴悲催的東西,我安南這一生,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救了你一條狗命。”
安南仰天長嘆,要不是救了蕭龍一命,哪有後來接二連三的倒黴事情。
他感覺他的人生,就像一塊剛發亮的金子,還沒等照耀四方,就因爲結識了蕭龍,被人敷上了幾坨狗屎。
還是永遠都洗不掉的那種狗屎。
這怪我嗎?
誰叫你裝逼不成反被操,真以爲自己領悟武意就天下聞名了。
“安南師兄,你可以再大聲點說話,校門這裡沒人,你是要吸引幾個人來圍觀嗎?”
話多得很是吧,怪我是吧。
那你再大聲點,讓大家來看看你這南方武大學生之中第一高手,被人釘在地上的模樣好了。
瞎嗶嗶個什麼勁,安靜等精神力消散,悄悄的回寢室不好嗎。
我反正是已經有過一次了,不是太在乎被人合影圍觀。
蕭龍的話才說完,他和安南的脖子一下子僵住了。
後面,傳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