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南方武大的特殊性,所以外界關於南方武大的信息很少,許多人都不瞭解南方武大。
南方武大共分四大院:武道院、戰技法院、龍師院、兵器丹藥研究院。
這四大院主要是用來劃分老師的,學生還是以武道院和戰技法院爲主,龍師院和丹藥兵器研究院屬於武道特殊職業院校,不會隨便招學生進入,若是你們當中有人有這兩個院校的相關天賦,也會在學生階段就招你們進去的。
但是!
不管龍師院還是兵器丹藥研究院,都要求一定的武道基礎,所以不管將來你們能不能進入其他學院,武道都不能放鬆。
武道纔是一切的根本。
未來南方武大四年,你們的第一要務是提升武道修爲,強大自己,南方武大不是放鬆享樂的地方。
普通學生可能不知道,但那些家裡有武者的,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剛剛看了一份報告,在你們這次新生入學當中,學校就送出了價值一億五千四百萬大洋的學分。
這些學分若是換算成武協售賣的丹藥價值,更是達到了七儀以上。
華國每年財政補貼南方武道十億大洋,南方武大自掏腰包二十億大洋,這些錢都用在了你們身上。
國家和我們是錢多了沒有花的地方了嗎?
不是!
南方區域有敵,華國有敵,這些敵人要誰去抵禦,是我們。
武者社會地位極高,爲什麼?不是因爲我們強大,是因爲我們是普通人的守護。
相信你們當中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記得大考之時,發生在畢納的武者屠殺事件,在這裡我可以告訴你們,在華國這樣的武者還不少。
這些武者由誰去懲罰?由我們。我們享受補貼、享受極高社會地位,這些東西不是平白無故獲得的,他也需要我們去付出。
想要維護正義,就需要高強的武道修爲,修爲不高,那隻能送死……
南方武大不是安逸享樂的地方,我們每天都有戰鬥,武大屬於半軍屬性學院,維護國家和社會安定是我們的職責。
和你們說個比較直觀的數據,南方武大每屆的招生名額都是四千名。
但是現在,大二學生只有3852人,大三學生只有3574人,大四學生只有3147人。
這些人去哪了?有的害怕戰鬥、害怕死亡退學了,有的在戰鬥之中死了,有的變成廢人,不得不提前離開武大。
和你們說這麼多,是希望你們今天四千人,四年後你們畢業的時候,四千人都在……”
……
蕭龍心中瞭然,武大危險,這事安南和他提過,只是沒有細說。
現在張懷遠說出,還是在學生當中引起了不小的騷亂,他們是來上武大,不是來從軍,也不是加入刑事局。
上武大還有生命危險,這事出乎他們的預料。
大四的學生將近不在了四分之一,這比例太恐怖了。
但相應的,也有一部分學生露出興奮之色,武道不殺不打,修爲再高又有何用?
“張院長和這些新生說這些做什麼,道理這東西,只有自己吃幾次虧才明白。”那邊的老生又有人在小聲嘀咕,顯然對張懷遠苦口婆心的教導新生不是太看好。
“閉嘴!要多死幾個人你纔開心嗎?”旁邊的人呵斥。
“我這不是經驗之談嗎?當初就是沒聽張院長的話,差點就丟了小命,嘿嘿……”
張懷遠知道自己這番話將會引起的後果,到是沒有如剛纔他說的,將那些說話的人直接趕走。
真要趕,怕是有將近一半的人都要被趕走。
“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那些怕死的、害怕戰鬥的、後悔了的,可以離開。
放心!沒人會笑話你們,每個人的信念不同選擇不同,或許你們離開南方武大之後,在社會上做出的貢獻比在這裡還大。
搏鬥廝殺,不是每個人都適合的。”
這是南方武大的慣例,畢竟是有危險的事,不會隱瞞學生,也不會強迫學生,要是能夠將那些成不了氣候的學生提前嚇走,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資源有限,嚇走了幾個,將這幾個的資源集中培養那些有前途的,得到的效果可能會更大。
也就一分鐘的時間,有幾個學生羞愧的走出了操場。
有四個,意外的是這四人都是男生。
張懷遠面無表情,沒有人指責這幾人:“來人!帶他們去籤保密協議之後將他們送走。”
大家目送這四人離開之後,張懷遠緊接着道:“既然選擇留下,那今後我們老師們會傾力教導你們,在南方武大,只要肯學、努力,沒有老師會對你們藏私
現在你們告訴我什麼是武道?”
所有人面面相覷,誰敢說話?
萬一是陷阱要趕走我們怎麼辦?
你連指使老生騙學分的事都幹得出來,現在騙我們說話趕我們走也未必不可能。
見沒有學生回答,張懷遠道:“現在可以說話了。”
“是職責!”
“是守護!”
“是強大!”
“無懼!”
……
各種回答都有,不過多數學生還是沉默,什麼是武道,武道可不是隨口一說。
張懷遠微笑:“都對,也都不對!”接着大喝道:“帶上來!”
話畢,只見三個老生拿着一把大刀,押着一個四肢綁縛,嘴脣被封的人上了高臺。
這人拼命掙扎,卻是被那兩個學生直接暴力按跪在地上,那個拿刀的學生將刀遞給了張懷遠。
“每年新生入學典禮,都會共進行三項,第一項是我講話,第二項就是血祭!”
張懷遠說道最後,眼裡閃過一道殺意,手起刀落之下,一刀將那跪着的人頭斬了下來。
以人血祭,原來這押上來的人是用來殺的。
這突然血腥的一幕太過意外,眼看鮮血飛濺人頭落地,一些膽小的都尖叫起來。
幾個女生更是捂眼蹲地哭泣,許多人連死人都沒有見過,更何況這種血腥斬頭的一幕。
這一幕比剛纔張懷遠說的死了那麼多人還要更具衝擊力,說得再多,那也只是數據,沒親眼看到來得震撼人心。
“此人乃是畢納事件狂魔的同夥,殺人數十,今日斬殺此人血祭,乃是告訴那些以武犯禁、在普通人作亂的武者:若越雷池,此人便是下場。
南方武大不會手軟,南方武大上萬師生不懼任何人。
同時也要告訴你們,你們的成長離不開鮮血,只有沐浴敵人的鮮血,在敵人的鮮血澆灌之下,你們才能茁壯成長。
武者必戰,每一個真正的武者,都是在廝殺當中成長進步的,溫室裡培育不出真正的武者。
空有一身氣血之力而不會運用,不會廝殺,這樣的武者就是廢物。
當然!我們會對你們採取循序漸進的培養手段,不會一開始就讓你們去和敵人拼命。
我們能夠做到的只有這些,至於能不能成長,就看你們的造化。”
這激烈的手段,直接當着數千纔剛剛結束高中生涯的學生之面殺惡徒,蕭龍都有些意外,這料下得有點猛,可能好些人都承受不了。
武者眼力都不差,剛剛鮮血直接從斷頸處噴涌出來的畫面,可是十分刺激眼球和心神的。
不出意外,一會還要離開幾人。
“沒給新生一點心理準備,直接就斬頭,這手段我感覺有些激烈了,去年我站在最前面,那血都噴到我臉上了,只差沒有嚇尿,還好堅持下來了。”那邊老生又開始議論起來,而坐在張懷遠後面的那羣老師,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情。
“血祭環節,我們那一屆,我記得當時被嚇走的有35人,上一屆好像是38。我打賭一個學分,這一屆最少也要嚇退30人以上,不信邪的來接了這個賭注。”
“切!誰不知道學生是一屆比一屆差,有種你打賭超過50個,十個學分我都接了。”
“那你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