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的無證行醫治死五人的消息在網上瘋狂傳播,網絡上一片罵聲。
“你說你一個老師,好好教書不行嗎?非要裝什麼神醫?現在出事兒了吧?”
“我就說嘛,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牛逼哄哄的人?教書那麼厲害就算了,就連醫術也那麼牛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可能,但我他媽卻相信了!”
“一個人人品不行,教書再怎麼厲害,那也是誤人子弟。就算教出無數個頂尖人才,將來也會成爲社會的害蟲!”
“這種人就不該活在世上,無證行醫,胡亂醫治他人,這種行爲無異於殺人奪命,請法律重判此人,還華國一個朗朗乾坤,給逝者家人一個滿意的交代。”
……
燕京市警局,審訊室。
蕭然雙手戴着手銬,面色平靜地看着坐在自己前方的兩名男警官。
“姓名”
蕭然沉默,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我問你姓名,你他媽聾了?”清瘦警察面目猙獰地恐嚇道。
“呵呵!”
“好吧,”那清瘦警察無奈,在表格中寫上“蕭然”二字,然後又道:“性別”
蕭然繼續沉默。
清瘦警察看了看蕭然那模樣,又無奈道:“好吧!”
接着又在性別那一欄中寫上“男”。
“說吧,你是怎麼醫治那些重症患者的?爲何他們的病情會突然加重?甚至病死五人?”
蕭然還是沉默。
清瘦警察怒道:“蕭然,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不是我不配合,而是你沒資格審我。”蕭然淡淡地道。
清瘦警察一愣:“哦?你不會以爲教出幾名厲害的學生,自己的身份就很牛逼了吧?”
旁邊的胖警察不耐煩地道:“別跟他逼逼,他不配合,我們有理由有權利採取強制性的措施,讓他乖乖的配合。”
胖警察說完,直接從腰間抽出電棍,冷笑地道:“是你不配合我們的工作的,我們只能選擇強制性措施了。”
蕭然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我沒心情跟你們在這裡耗,你們要審問我的話,那還真的不夠格,即便你們的局長也不敢如此跟我說話。”
蕭然說着,雙手微微一用力,那手銬頓時直接被扯斷。
在兩名胖瘦警察的震驚之中,蕭然從懷裡丟出兩個紅本本。
“這是我另外的一個身份,你們在對我動手前,我有必要先提醒你們一下。如果你們對我動手,我可以將你們定爲海外特工,就地格殺。”
兩名警察急忙打開紅本本,當看到裡面的內容時,頓時駭得面無人色。
天門榮譽長老,殺人執照!!
這是真的,他們敢以頭上的腦袋擔保,這種奇特的章印無人可以僞造。
………
身份亮出來之後,蕭然頓時被請到辦公室喝茶了。
不一會兒,一位威武的中年警察面色凝重地走進辦公室。
“蕭老師,您好,我是燕京市華陽區分局局長,吳應東。”
“吳局長,您好!”
“蕭老師,真是不好意思,手下人不會做事,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蕭然淡淡地道:“不礙事,他們也是執行公務。”
吳應東道:“多謝蕭老師寬宏大量!”
蕭然點了點頭,然後接着面色一冷:“吳局長,我今天之所以過來,是希望你們可以儘快查明事情真相,並將兇手抓捕歸案。”
吳應東一愣:“您的意思是……”
看這位局長的反應,蕭然就知道他並不太相信自己。
蕭然於是仔細地觀察了這位吳局長一番後,淡淡地問道:“吳局長,您今年多少歲了?”
吳應東雖然不清楚問這個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回答道:“我剛剛過了40歲的生日。”
“嗯,那不知您結婚了沒有?”
“額,已經結婚十年了。”吳應東不解。
蕭然一副自信地道:“嗯,你是不是至今無兒無女?”
吳應東面色一變:“蕭老師,您聽說過我的事情?”
蕭然搖了搖頭,“我與吳局長今天乃是第一次見面,以前不認識,也沒聽說過你。”
吳應東疑惑地問道:“那您……”
“你有病!!”
“啊?我,我,我……”吳局長面色大變,“您怎麼知道?”
“咳咳,你忘了我還有一個絕世神醫的稱號?”蕭然癟癟嘴道。
吳應東頓時恍然大悟,急切地道:“那您能看出我得病,是否有治療的辦法?”
蕭然淡定自若地道:“那是自然,也不是什麼大病,也就分分鐘的事情。”
吳應東頓時面露狂喜之色,一顆心碰碰狂跳不止:“還請蕭醫生爲應東醫治,任何代價,我都可以付出。”
這不能不令吳應東興奮狂喜,要知道他和妻子結婚十年來,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爲了這個事情,他們全世界的醫院都跑遍了。
他和妻子都檢查過,但沒有一家醫院,也沒有一名醫生查出其中的原因。
吳應東和妻子是大學自由戀愛走到一起的,兩人感情非常深厚,且均想要擁有自己的孩子,這已經成爲了他們兩人的心結。
爲此,家中的歡樂氛圍都少了很多,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妻子臉上的笑容了。
今天,竟然有一人不用問,也不用查,只一眼就看出自己懷有不孕不育之症,而且還說可以醫治。
這………
蕭然有些理解吳應東的心情,他微笑地道:“你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吳應東靠近了一些,同時將右手伸出來。
蕭然平靜地將食指和中指放在吳應東的脈搏上,輕聲道:“你這病的原因,是因爲小時候受了風寒,令得睾丸處有一條非常重要的經絡被凍傷,然後這才被阻塞。”
吳應東恍然道:“對對對,您說的正是。我十歲那年的冬天,不小心掉入一處寒潭,整個人都被凍住,要不是發現的及時,我那時候估計已經死去了。沒想到竟是那時候留下的病根。”
蕭然點頭道:“那應該是了。這條經絡被阻塞雖然並不影響正常的性生活,但卻讓遺傳物質缺乏最爲關鍵的一個信號。”
“什麼信號?”吳應東不解。
蕭然微微一笑,“呵呵,進攻的信號。”
“啊?進攻?”
“不錯,小蝌蚪看到一個球,但它並不知道那是什麼,沒有信號告訴它應該往那個球裡邊鑽。現在明白了吧?”蕭然有些好笑到。
吳應東老臉一紅,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那蕭醫生,這要怎麼治呢?”
蕭然笑道:“不用治。”
吳應東疑惑地道:“不用治?這……”
“因爲已經治好了,自然就不用再醫治。”蕭然自信一笑道。
“啊?這就治好了?”
吳應東滿臉迷惑,蕭然只是給自己號脈,整個過程中沒有看到他如何治療,但他卻說已經治好了??
“當然,你要不信,回去以後,你勤快些,如果一個月不中,那你就帶貴夫人一起來找我。”
其實在剛剛的交流過程中,蕭然就已經爲吳應東疏通睾丸處的脈絡了。
那個地方阻塞也不嚴重,所以不過片刻時間,就已經疏通完畢。
蕭然繼續道:“接下來的一個月,你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不要飲酒。運動時切記不要太過迅猛,要九淺一深,猶如吟詩作詞,講就韻律!!”
吳應東臉色頓時通紅無比,有些窘迫地點頭道:“我都記住了,謝謝蕭醫生。”
“嗯,你的事情解決了,那接下來就說說這件案件吧。”蕭然臉色陰沉地道。
吳應東經過蕭然那一手後,就對蕭然的醫術深信不疑。
如此神醫,怎麼可能胡亂治療病人?再回想這個案件,吳應東頓時感覺漏洞非常多。
蕭然醫治病人之後,都有專業的專家做過檢測,病人的病情都有巨大的恢復。
那些被完全救治完的病人,檢測結果更是直接變成陰性。
如果要說有問題,那不可能全部都幾乎在同一天出現問題吧?
要知道靈水縣和H市的病人早就醫治過了,要出問題早就出了。
可是,已經醫治好的病人爲什麼又重新感染?而且嚴重到直接住進ICU的程度?
看着吳應東皺着眉頭,蕭然語氣冰冷無比地道:“我在五名死去的病人遺體中,發現他們的五臟六腑中的病菌是通過人體直接注射進去的。”
吳應東面色一冷,怒道:“您說這是人爲的?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行這種滅絕人性之事?在這個特殊時期,竟敢搞風搞雨?真是不知死活啊!
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嚴查,必將幕後兇手揪出來,繩之以法!”
得到吳應東的保證,蕭然點頭道:“那就這樣吧,你們請儘快調查清楚此事。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還不等蕭然走出大門,一羣人就衝進警局。
“你就是吳局長吧,蕭老師的那件案子由我們國安接下了,請把蕭老師交給我們吧。”爲首之人是一名外表陰冷的青年,他面無表情的將自己證件打開給吳應東看。
“我就是蕭然。”蕭然看着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不由有些疑惑,但他們的證件確實是真的。
面色陰冷的青年聞言面色更加冷了:“你就是蕭然?那剛好省得我們再找。”
“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