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文在沒有被張玄流放之前,是高崎理事的心腹,金三角的大管家,可以調動高崎理事大部分的力量。
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全權代表高崎理事。
這個位置可以說是風光無限,而且權利大的很。
而納得克呢?
雖然他同樣深得高崎理事的信任,但終究是一個警衛團的團長,說白了就是一個保鏢,和伯文的地位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伯文在的時候,這傢伙不敢放肆,被伯文壓制的死死的,甚至連小動作都少的可憐。
但自從伯文被流放之後,這傢伙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不甘心成爲了一個警衛團的團長,他想要更進一步,獲得高崎理事的信任,代替伯文成爲新的大管家。
但可惜的是,高崎理事已經死掉了。取而代之的是張玄,而張玄也知道了納得克的笑眯眯,自然不會讓納得克得逞,成爲自己的新管家。
如果不是張玄害怕別人懷疑,早他麼的翻臉,將伯納雅以及納得克全部頭踢出了自己的隊伍,換上全新的一批人了。
可惜,現在的張玄還不敢這麼做,剛上位就大肆的排除異己,這樣很容易被人看出馬腳。
“納得克,你乾的很好。”
張玄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對納得克誇獎有加,隨手簽了一張十萬美金的支票,交給了納得克。
“這是你應該得到的,納得克,算是我給你的獎勵。”
納得克這一刻忍不住在心頭咆哮,我他麼要的不是這點錢,而是你的信任啊。
不過他終究知道欲速則不達,很快就冷靜下來,感激涕零的接過了支票,說道:“多謝理事的獎賞,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張玄哈哈大笑,彷彿極爲得意。
鈴……
高崎理事的手機響了起來,張玄停止笑容,掏出手機一看,是高崎理事的小舅子伯文打過來的電話。
張玄眉頭一皺,不過還是接通了手機,“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伯文?”
納得克不由豎起了耳朵,仔細傾聽。
電話裡,伯文的聲音傳來,“我想要向你請辭,理事。”
“請辭?什麼意思?”張玄不明所以。
“就是我不幹了。”伯文淡然說道。
“什麼?”張玄沒有想到,在自己即將把這個傢伙剷除的時候,這傢伙竟然要撂攤子不幹了?這傢伙的心裡有這麼脆弱嗎?
納得克欣喜若狂,差一點大笑起來,既然伯文心灰意冷不願意幹了,那麼自己成爲大管家的機率豈不是更大了。
張玄沉默片刻,決定拖延一下時間,“既然你不願意幹了,我也不勉強你,你在三十號加工廠等幾天,我派人過去替代你。”
“替代我,不用了。”伯文忍不住笑了起來,就在此時,電話裡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轟鳴,彷彿炸藥爆炸的聲音。
張玄忍不住把手機拿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三十號加工廠我替你摧毀了,不用感謝我,高崎理事。”伯文在爆炸聲傳來之後,如此說道。
張玄整個人都懵逼了?
伯文竟然摧毀了三十號加工廠,這是什麼意思?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納得克在一邊聽了,頭髮都炸起來了,伯文這是要搞事啊,他竟然摧毀了三十號加工廠,這簡直就是要捅破天啊。
“伯文,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張玄陰着一張臉,雖然不太清楚伯文爲什麼忽然摧毀三十號加工廠,但這並不妨礙張玄演戲。
這傢伙主動發瘋,讓張玄生了不少力氣。
“加工廠已經清理完畢,沒有活口,我們該走了,大人。”就在此時,電話裡傳來了一個冷冰冰的女聲。
這個聲音實在是在熟悉不過了,是林凜的聲音。
一瞬間,張玄明白了。
什麼狗屁主動發瘋,這傢伙是被迫的,說不定被人用槍指着腦袋,纔在不得已之下打了這麼一個電話。爲的就是製造出張玄曾經下達的命令。
摧毀三十號加工廠,要製造出裡應外合的痕跡。
背鍋人自然就是伯文了。
實際上也正是如此,就在幾分鐘之前,金三角一個普通的村子裡面。
大部分房屋已經被炸燬。
村子裡面所有人都被殺死,這裡村子就是赤血會的毒品加工廠,整個村子的人都是加工毒品的成員,現在卻已經斃命。
伯文屈膝跪在地上,手裡拿着一個手機,林凜淡然的看着他,一把手槍指着這傢伙的腦袋,掏出一張紙條,交給了伯文。
“給你的上司打電話,然後說出這上面的臺詞。”
伯文看完這些臺詞,臉色一陣紅一陣綠,這是要讓自己當叛徒啊。
“我能不能……”
“不能。”
不等對方說完,林凜就果斷拒絕了,大開手槍的保險,淡然說道:“要不念,要不死,如果中途你忽然改口的話……”
歐文大步走了過來,手裡拎着一個透明的箱子,箱子裡面是一羣螞蟻。
“這東西叫做子彈蟻,你應該也知道是什麼東西吧。”
歐文一開口,讓伯文的臉色都抽搐起來。
他太清楚子彈蟻是什麼東西了,被評爲“全球十大毒性最強動物”之一的子彈蟻,是蟻族的異類。遠看它們像蜂,卻有着強壯有力的上穎和尖銳帶毒的尾刺;近看是蟻,喜歡揮動一對大鉗耀武揚威。它們的體長約3釐米,體型約爲普通螞蟻的5倍,是世界上體型最大的螞蟻種類之一。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被子彈蟻叮咬後的疼痛感,就像被子彈打中一般,因此,它們纔有了這個霸氣十足的名字。
伯文很清楚,赤血會對待叛徒之中,就有一種懲罰,將叛徒扔到一個大缸裡面,然後從大缸裡面倒入一大堆的子彈蟻。那種滋味,讓人終生難忘。
他曾經就見過這樣一個叛徒,被自己的姐夫施加了這種懲罰,哀嚎的很長一段時間後才死去,不是被毒死的,是被活活疼死的。
從那一刻開始,對於子彈蟻,他就有了強烈的恐懼感。
看到這些子彈蟻,伯文就知道自己沒有了選擇,他寧願被人一槍打死,也不願意品嚐到這種痛楚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