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們看向王烈和白歐的眼神中,有些敵意,又充滿了忌憚。
“這比試還繼不繼續下去?剛剛這一位小兄弟一舉打敗了兩人,根據規距,現在該要挑戰這位小兄弟纔是,如果無人能打敗他,這位小兄弟可就是我們王氏一脈的領頭人。”
衆人之中,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臉上帶有幾分興災樂禍的神色開口着。
他也是來自另一個城市的王家旁枝,他實力爲四變高手,原本還有些自信,但到了這裡一看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戲,改變心態,報着看戲的態度,所以看白歐出手,便有些興災樂禍,心想王氏家族的高手真要都被白歐打敗了,他們是不是真的全要聽從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命令?奉他作爲王氏家族的家主?
聽得他這話,上首的幾個老者,臉色都難看起來。
雖然王氏還有隱藏着的高手,但看白歐剛剛的恐怖表現,都對上白歐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他們正在猶豫尷尬之中,突然遠方傳來了一聲輕咳。
這輕咳來得很遠,但聲音卻像衆人耳邊響起,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上首的幾個老者聽得這聲音,立刻都露出了驚喜神色,忙着離椅而起,往另一邊趕去。
白歐心中微動,朝着遠方看去,卻見這庭院的假山後方,有兩個年輕女子,扶着一個老者,慢慢出現。
這個老者順眉皆白,十分蒼老,年齡至少八九十以上,蒼老得讓白歐想到了當日李家的那個李一舟。
這老者滿臉死氣,顯然是壽元無多,看衆人的態度,這應該是王氏家族碩果僅存的長輩人物了。
這一羣頭髮花白的老者輩份已經極高,但到了這個剛剛出現的老者面前,依舊矮了一輩,紛紛叫着二叔。
至於其它人,則直接稱呼老太爺。
這王老太爺顯然是極有威望,王氏家族的衆人都在他面前畢恭畢敬,扶着他,將他扶到了上首的椅子上坐好。
王老太爺坐定,突然狠狠瞪了眼前這幾個頭髮花白的老者一眼,斥道:“胡鬧,不論直系旁枝,都是王家人,不想着團結一氣,殺敵報仇,卻先開始了窩裡鬥,你們想出的什麼餿主意?”
這幾個老者臉色陣紅陣青,卻不敢回嘴,只是點頭。
“王老太爺,這麼說之前約定的比武一較高下的事就這麼算了?那這王家的當家人又該怎麼選出來?我看整個蘇南省,所有王家的高手應該都到了,既然大家都說我們應該抱團求存,謀求更大發展,但蛇無頭不行,總要選出一個當家人吧?要不王老太爺當仁不讓,由你做這個當家人,我倒是第一個服氣。”
衆人中,有人提出疑慮。
王老太爺緩緩道:“不錯,蛇無頭不行,這個當家人肯定是要選的,我行將就木,沒幾年好活了,精力衰老,自然也做不了這個當家人了。依我的意思,在座的各位,誰能夠替元甫報了這個仇,誰就夠資格做這個當家人。”
這話一出,四周一片譁然。
白歐知道他說的元甫正是王氏家族原本的當家人王元甫,王元甫在和武家的衝突中重傷,最終不治身亡,王家如大廈將傾,情況危急,這纔有了今天這場所有王家高手的大聚會,爲的就是集合所有力量,抱團對抗新興豪門武氏。
王元甫能夠成爲王氏家族的當家人,實力自是不弱,據傳說已經是五變巔峰層次的強者,連王元甫都不敵的人,對方又強大到了什麼樣的層次?
誰能殺得了他?
王老太爺緩緩道:“如果連這件事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夠領導整個王氏家族,帶領我們走出眼前的難關?若如此,還不如就此散去,各自回家,今天這場所謂的聚會,將毫無意義。”
“不錯,王老太爺說得對,不論這件事有多難,如果連替老當家人報仇這件事都辦不到,又何談說重振王家?”
王烈也插嘴應和。
事實上他所在的王家和這省城的王氏家族幾乎已經沒有了什麼關係,這些年來也沒有過交集,至少要往上推好幾代,纔可能有點血脈關係,他們早已經發展成爲了另一支獨立王家。
但王烈看中了這是個發展的好機會,如果真能在這省城站穩腳根,才能謀求更大發展。
雖然自己實力不足,但卻有白歐相助,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見衆人都同意了王老太爺的意思,其中一個頭發花白老者站了出來,道:“害了元甫的兇手,名叫陳泰,出自武家,我們人人都知道他是得到了武家的授意,但是武家卻說這是陳泰的私人行爲,更假意將他逐出了武家,讓我們拿武家無可奈何,只能將這事視爲陳泰的私人行爲。”
“那這陳泰現在何處?”衆人紛紛追問起來。
“這陳泰是個殺手,真論實力,也未必能夠是元甫的對手,只是用卑鄙手段暗害了元甫。”頭髮花白老者一臉悲憤,道:“這陳泰被武家逐出後,就失去了下落,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不過我們正在通過各種關係尋找他的下落,量他插翅也難飛。”
“好,只等有了這陳泰的消息,大家一起出手,誰能殺了這陳泰,我們就奉他爲主。”
這些來自各大小城市的王家人,紛紛贊同了王老太爺的主張,這件事算是就這麼決定下來了。
王烈也很振奮,雖說憑自己的實力沒什麼指望,但他卻有白歐相助。
剛剛目睹白歐輕易打倒兩大五變中期境界的強者,王烈早已經驚喜得說不出話來。
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白歐真的是越來越強了,他將來的前途,不可估量。
十八歲的五變海藏強者,傳出去簡直是駭人聽聞。
這些來自各地的王家人都被安頓好了,包括王烈和白歐幾人,都有專人安排了上等的房間。
安頓好後,王烈和白歐得到了王老太爺的召見。
王烈明白,王老太爺會見自己,全因爲白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