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歐選擇了東邊方向,他的“極速衝刺”爆發,他便如一枝黑色利箭突然竄出,一掠十米,瞬間就撲到了這兩個把守東邊的守衛面前。
這兩人感覺眼前一花,一個黑影突然降臨,他們皆吃了一驚,本能張嘴,就要叫喊出來。
白歐雙手一伸,手刀落下,迎面兩人發不出任何聲音,各自脖子捱了一下,立刻翻身栽倒。
白歐再一伸手,將這兩個往下栽倒的人接住,令他們不放出一點聲音,小心的放置在一邊,之後,他悄然貼到東邊的門邊,透過門縫,往裡看去。
房間裡燈火通明,有人在說話,白歐透過門縫看到裡面站着幾個人。
說話的人他認識,正是那兩個月前在王家大院被他一拳重創的馬不平。
馬不平是馬家之主馬不凡的胞弟,是三變後期的高手,實力不凡,爲人殘忍,喜歡用三趾利爪撕碎活剝皮肉,虐殺對手,在南安市相當有名。
此刻的馬不平臉上帶着殘忍的笑容,盯着面前一個被倒吊起來的人。
這被頭下腳上倒吊起來的人正是馬宇。
馬宇身上只餘一條短褲,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密密麻麻都是鞭痕,皮肉翻卷,像一張張的張開來的嘴巴。
馬宇雙手雙足上都上了金屬鎖具,就算是以他三變中的頂尖高手的力量也不能掙脫。
馬不平身邊還站着幾個馬家子弟,手上都拿着鮮血淋淋的皮鞭,顯然馬宇剛剛正捱了一頓皮鞭。
馬不平一臉殘忍獰笑道:“馬宇,當年你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馬宇默默盯着馬不平,突然“呸”地一聲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
馬不平沒想到他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對自己吐痰,猝不及防,這口帶血的濃痰正好吐在他臉上。
馬不平忙着抹去了臉上的濃痰,大怒狂吼:“找死——”
猛地伸手,形成三趾利爪就要插進馬宇胸膛之中,將他開膛破肚。
馬宇咧着嘴,滿臉狂笑,竟視死如歸。
眼見馬不平的利爪就要抓進去,他突然又停了下來,嘿嘿厲笑:“差點上了你的當,你想激怒我以求速死嗎?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馬宇臉上露出一絲慘笑,他剛剛吐痰的確是有意激怒馬不平,只求速死。
到了他這一步,落入馬家手中,他明白痛快死亡都是奢望。
當年馬家血案發生,他連殺了幾個馬家直系弟子,只可惜馬不平這個元兇卻只被他重傷,未能殺死。
“當年你不是很狂嗎?你只怕也沒想到終有一天,你會落到我手中吧?”馬不平在獰笑着,眼中泛着恐怖的光芒。
馬宇臉上皮肉微微抖動,道:“只可惜沒能殺了你這個畜生,我馬宇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鬼?哈哈——”馬不平大笑:“老子就是最兇惡的鬼,你認爲我會怕死?”
說着他又仔細打量着馬宇的臉,臉上露出了得意神色,道:“馬宇,你知道嗎,你的眼光的確不錯,你那女人一身細皮嫩肉的,嘖嘖,就是不老老實實聽話,否則我也不會殺她……”
“住口!”馬宇突然一聲狂吼,渾身顫抖,一雙眼睛變成了赤紅色,嘶啞嚎叫起來:“馬不平,你這畜生,我要殺了你——”
他在不斷的嘶吼掙扎着,手腳間的鎖具鐵鏈被震動得不斷髮出嘩嘩響聲。
“哈哈——”馬不平看着馬宇瘋狂的樣子,似乎得到了極大滿足,往後而退,在上首的一張太師椅坐了下來,欣賞着馬宇發狂的樣子,哈哈笑道:“就喜歡你這瘋狂仇恨我卻又幹不掉我的樣子,哈,哈哈——”
“馬不平,我一定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爲她報仇,一定會啊——”
馬宇在嘶聲嚎叫着,一雙眼睛裡,卻突然流淌出了滾滾的淚水。
“給我打,狠狠的打——”馬不平狂笑中下令。
“是,二爺。”立刻就有兩個子弟上前,揮起手中的皮鞭,準備繼續鞭打馬宇。
透過門縫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白歐,聽着他們的對話,大約明白了前因後果。
當年馬宇應該是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兩人互生情素,結果這女孩子被馬不平看上了,橫刀奪愛,辣手催花,這才令馬宇發狂,犯下這血案,之後出逃“奈何谷”。
“如此說來,這馬宇……倒是個傷心人。”白歐輕聲自語。
房內馬不凡突然聽到門外的白歐自語聲,微微一愣喝道:“誰?”
幾乎是同一刻,“蓬”地一聲,門突然粉碎開來,一塊塊的木屑疾射,如一枚枚子彈暴射,離得近的幾個馬家子彈猝不及防,“阿唷”“哎呀”連聲慘叫。
隨着這一塊塊的木屑爆射,一道身影如魔神般的跨步而入。
馬不凡猛地太師椅上站了起來,臉上露出錯愕和驚怒,他沒想到有人敢闖他們馬家。
這魔神般的身影走了進來,只一步就跨進那一羣馬家子弟之中。
兩個拿着鮮血淋淋皮鞭的馬家子弟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嘴裡發出慘叫,胸膛裡傳來骨頭粉碎的清脆聲響,身子騰空倒飛,重重摔在兩邊的牆壁上。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際只是彈指瞬間,白歐粉碎了木門闖入其中,擡腳跨步,兩拳重創兩個馬家子弟,等這一步落下,人已經欺到了上首馬不平面前。
此刻馬不平纔剛剛站起,一臉怒色,正待喝罵,雙手剛剛顯出三趾利爪,要將面前這敢闖進來的蒙面人頭臉連皮帶肉撕下來。
白歐出手何等迅速,雙手齊出,將馬不平剛剛顯出來的三趾利爪同時抓住,“咯嚓”脆響,白歐雙手如同兩把燒紅的鐵鉗,輕輕一捏,馬不平的兩對三趾利利就在他雙手之間變形扭曲粉碎,手掌裡的骨頭寸寸斷裂。
白歐剛剛在門外聽得這馬不平和馬宇的對話,知道馬不平性情兇殘,爲惡不少,這次下手毫不手軟,直接就捏碎了他的雙手,再擡起一腳就踢在馬不平檔部。
馬不平發出一聲淒厲慘叫,檔部傳來氣球爆炸般的聲響,立刻鮮血染紅了褲子,身子騰空飛起,重重摔落,將後面的太師椅壓得粉碎,他劇痛之下,不斷髮出嘶啞慘叫,全身都倦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