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生明白,開口就問,是不妥的,也顯得自己把人家的肚量看得太小了。
只有這樣,最爲合適。
譚瀟水爽快的答應着。
那別墅,他不會像女兒那樣鬧情緒。現在已經接受了,他就不能再退還給人家。免得自己不近人情。
再說,自己已經在那別墅裡,佈下了聚靈陣法,會使那別墅,漸漸的變成洞天福地,可是居家修身養生的好地方。
他當即想到,在女兒長大之前,就還是住在這裡,那別墅,偶爾的去住住。
還有,等把父母接來了,讓他們住在別墅裡。自己每週帶着女兒和妻子回別墅看看父母。
當張林生趕來時,他帶上身份證,就和張林生一起去了房產中心。把別墅和茶仙園的房子的房產證,都一起登記好了。
隨後,走出房產中心,
張林生神情顯得很誠懇又很擔心的樣子:
“先生,有,有件事情,我想求求您。”
譚瀟水淡淡的說:“什麼事?”
張林生有些侷促的說:“是,是這樣,上次小女誤會你,請了一個朋友幫忙。對你下黑手。結果把自己傷着了。”
“現在他師傅的師傅,都沒辦法治好他的傷。”
“想懇求您出手幫他治好。”
“您看,這個……”
張林生說到這裡,都實在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這等於是打了人家,還要人家來寬恕自己,救自己呢。
天下沒有這個理的。
只是,那陶子的師傅和他的關係匪淺啊。他還是拉着面子來懇求。也是看到譚瀟水是一個君子,不會過多的記仇。
“讓他來吧。”譚瀟水平靜的迴應着。
他明白,張林生跟那陶子師傅的關係,確實不一般。也顯示了張林生,爲人很講情義。爲朋友,能撲湯蹈火。要不然,明明知道對方是來加害他的,現在不可能來求他救加害他的人。
而他,也是接受了人家這麼大的禮物,不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也得講一些情意。
沒有情意,一個人在世上就太孤獨無依了。也過到沒有什麼意思。基本上就是行屍走肉。
張林生當即感激的點頭道謝,然後就說:“他現在已經在我的會所裡。”
“您看什麼時候方便?”
譚瀟水就說:“現在去吧。”
張林生馬上陪着譚瀟水上車,趕往水陸洲會所。
到了會所,張林生就陪着譚瀟水走進了一棟別墅。
客廳裡,陶子的師傅張大五,正陪着一個長眉道長坐在沙發裡。
見了張林生和譚瀟水,他馬上站起來,笑着打招呼:“譚先生好。”
“張兄好。”
譚瀟水神情淡然,沒有迴應。掃了一眼那個長眉道長,正在自顧自的喝茶。沒有打招呼。像等着張林生先打招呼。
“雲眉道長,您好!”
“剛纔我有事在忙,沒有遠迎,還請海涵。”
張林生忙向那長眉道長拱手笑道。
“本尊就是一陣風。”
“想來即來,想走即走。”
“你不必在意。”
雲眉道長面無表情,只是看着杯子裡的茶水。就像現在和他有關的,就是這茶水。其他的不值得他去看。
他已經明顯的感應到,譚瀟水這個年輕人身上,毫無氣場,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卻在他的徒孫張大五面前,故弄玄虛。倒是要看看,譚瀟水這小子,到底弄出什麼名堂來,欺騙他的徒孫。
張林生忙笑着迴應:“雲眉道長高人高語。”
“您請自便。”
他只能這麼迴應了,畢竟譚瀟水這個真正的大神在身邊,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去緊貼雲眉道長,而怠慢了譚瀟水。
雲眉道長只顧喝茶,沒有做聲了。
張大五就小心翼翼的說:“譚大師,請您高太貴手,救救我徒弟吧。”
“我張大五,今生無以爲報,來世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他已經接到了張林生的電話,知道譚瀟水同意來救治陶子了。但是,他作爲師父,這個時候,明知道譚瀟水是來救治陶子了,還是要親口再向譚瀟水懇求懇求,表示誠意。
之前,他在沒有求得譚瀟水出手救治的情況下,就只好帶着陶子去找師祖雲眉道長救治了。沒想到,師祖費了好些功夫,把陶子治療了一個多星期,都沒有起一點作用,發現,陶子的傷情,很是特別,就想到,這傷,是誰給的,還可能需要誰治好。其他的人,醫術再高,都可能無能爲力。
這就是武道中的特殊傷情,不像普通人之間的打架鬥毆的一般傷情,憑着醫術高,就能輕輕鬆鬆治好的。
他就絕望了,明白找譚瀟水根本就不會答應。
這傷,就是陶子去暗害譚瀟水受的傷,找人家治療,理說不過去,而他也求過,沒有用。現在自然就是絕望了。
結果,他聽說,張林生和譚瀟水的關係搞得很好了,就只好抱着一絲希望,求張林生試試。沒想到這一試,還真的成功了。
他也幸好早就趕來了,等着張林生求譚瀟水呢。
譚瀟水對於這種小恩怨,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更何況張林生出面了。
他就平靜的說:“你徒弟現在哪裡?”
張大五忙說:“在房裡。”
“這邊。”
隨即,他就走向左邊的房間。
譚瀟水就跟了過去,走進房間,就看到,一個人瘦骨伶仃的躺在牀上。雙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沒有一點反應。
這人就是陶子。
這些天,他已經被那傷痛折磨得,瘦骨伶仃,神智昏迷,雙眼直瞪,嘴巴微張。
老半天才呼吸一下,奄奄一息的樣子。
大小便也是完全失禁。
張林生猛然看到這情景,都嚇得馬上跑出了房間,感覺太恐怖了。
這在十多天前,陶子還是生龍活虎的。沒想到這過了十多天,再次看到他,竟然變成了一個活死人似得。太嚇人了。
這雲眉道長,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就治不好陶子的傷呢。
他聽張大五說了,當時陶子也是摔倒在地上啊,譚瀟水都沒有出手呢。竟然傷得很奇怪,雲眉道長都沒辦法治好。
那現在,譚瀟水能治好他嗎?
張林生都有些懷疑等着。
此時,譚瀟水掀開了陶子的被子,把他提了起來。
當即感覺到陶子乾瘦的身子,輕飄飄的。也毫無生機似得。
他一揮手,在陶子身上,不緊不慢的拍打了一些穴位。
張大五在一邊看得真真切切,記得,這些穴位,雲眉道長師祖都拍打過啊。都有些疑惑,管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