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宇帶着秦雅文離開了現場,一行人回到家已經很晚了,大家都洗洗睡了,半夜白少宇跟蕭文羽不約而同的悄悄開門進了秦雅文的房間,他準備給她治療了,蕭文羽開始催眠她。秦雅文猜到他們一定會這麼做,她根本沒睡着,她極力的抵抗蕭文羽的催眠。
“:怎麼了?”白少宇覺得蕭文羽的臉色有些不對。
“:沒辦法催眠她。”蕭文羽自己都很吃驚,她似乎在抗拒他進入她的意識中。
“:怎麼會?你小子不會做了什麼吧?”白少宇詫異的看着蕭文羽。
“:你有沒有搞錯混蛋,雅文是你愛的人,也是我愛的人,我在她身上做什麼手腳。我無法確定是異教徒所爲還是她自己犯病了,如果是異教徒的話只能說他太厲害了,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當着我們面給她做催眠讓她舊病復發。如果是雅文自己犯病的話,情況就糟糕了。”蕭文羽擔憂的看着秦雅文。
“:你什麼意思?”
“:如果她自己犯病,就說明她一直都沒有好,給我們的都是假象。那個被異教徒分裂出來的人格一直都在,她利用原本人格的她幫她隱瞞她的存在,最後那個患有幻想症的人格將殺死她的本人格然後佔據她的意識。因爲一旦某個人意識到他有人格分裂,他的幾個人格就會互相殘殺,只留下最後一個,那樣子他的人格分裂也就好了。”
“:如果是雅文自己犯病,我們要怎麼幫她?”
“:只能引導她本身的人格殺死患有幻想症的人格,別無他法。可是現在她似乎在抗拒治療,我進不了她的意識,我很害怕是那個人格在阻止我,如果真是那個人格作祟,原本的她很有可能會被殺死。”蕭文羽說完後,白少宇陷入了沉默,秦雅文閉眼含着淚水,她不能哭出來,她不是神經病,她要證明給他們看她不是神經病。
第二天白少宇若無其事的送她去新的醫院上班,並且他跟蕭文羽都沒有離開醫院,而是躲在她附近觀察她的一言一行,秦雅文一直表現得很正常並沒有不妥,不過快要下班的時候,秦雅文提起收工去醫院的花園散散步透透氣。她在想自己要怎麼證明給他們看她很正常。
突然她猛的一個轉身,可是身後只是過往的病患跟護士,她剛纔明明覺得有什麼,她在想會是異教徒嗎?她搖搖頭繼續向前走,這一次她並沒有轉身,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附近有眼睛在盯着自己,她突然衝向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白少宇根本來不及閃躲。
“:你爲什麼會在這兒?”秦雅文問道。
“:提前收工了,人家想給你驚喜嘛!”說完白少宇拿出了鮮花,他早就準備好萬一被發現怎麼辦,不過被她發現他有不少的吃驚,他的跟蹤技術不差。
“:蕭文羽,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秦雅文大叫道,她知道他們根本就是懷疑她有病一直跟着她。蕭文羽笑嘻嘻的走了出來,遞給她一個公仔。
“:我們回家吧!”秦雅文心裡很失望很傷心。
又過了幾天,秦雅文很清楚他們仍舊在觀察她的一言一行,她必須想辦法證明她的清白,她趁着沒有病患的空擋開始翻開聖經研究,她想知道異教徒會怎麼讓剩下兩個大魔王出現,可是聖經的故事很難琢磨透徹,她不確定應該先是最耀眼的明星--路西弗(Lucifer),還是臭名昭著的撒旦(Satan)。從第一個案件出現到現在,七宗罪只剩下了傲慢跟憤怒了。
晚上由於秦麗麗回家晚了,所以他們決定出去吃飯,幾個人在附近的一家酒樓開了一個包房,不一會兒服務員就端着茶水進來了,幾個人紛紛端起喝茶水,只有秦雅文沒有喝,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渴,她掏出聖經開始看,白少宇一把搶過了她的聖經。
“:雅文,吃飯別看了,不許太累了。”白少宇開始反對她看這些東西,因爲越看得多對她的影響越大,她越容易讓有幻覺症的她出現。
“:少宇,你覺得撒旦是不是路西弗?我不是很清楚。”秦雅文很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不是,其實這種說法是錯的,撒旦不是路西弗。首先路西法曾經是天堂中地位最高的天使(第一位也是最後一位聖光六翼熾天使),在未墮落前擔任天使長的職務,路西弗是因爲不肯跪拜聖子,於是他帶領着整個天界三分之一的天使叛變跟上帝抗衡,戰敗後帶着剩下的墮落天使來到了地獄建立類似天堂的世界,墮落爲魔王。其次撒旦的本意是指對抗的意思,在基督教中被意味罪惡,簡單說撒旦應該是一切罪惡的一個代號。”白少宇細心的爲她解釋道。
“:路西弗不肯跪拜聖子是因爲他覺得聖子只是擁有低能量的實體,而他是擁有高能量的非實體,他覺得跪拜聖子是對他的侮辱,所以不肯跪拜。”蕭文羽補充道。
“:如果撒旦只是個代號,爲什麼七宗罪裡是撒旦代表憤怒而不是路西弗或別的墮落天使?”秦雅文繼續問道。
“:到底撒旦是哪個天使其實現在都還沒有定論,現在最老的古書就是《死海文》,裡面記載第一個叛變的天使其實是薩麥爾(Samael),他是於神造世界之初的大天使,被天所禁名的天使,所有資料也都同時被封鎖,只能留得後人去抽絲剝繭和猜測。他叛變是因爲不肯屈拜亞當,後來薩麥爾被上帝奪去了名號,而成爲唯喚古蛇的的禁名天使。 之後薩邁爾以蛇的樣貌潛入伊甸園,蠱惑了夏娃。 於後,薩麥爾便不知所蹤。他是第一個叛變的天使,加上撒旦的本意,我個人覺得真正的撒旦應該是薩麥爾而不是路西弗,路西弗只是唯一一個保存着光輝六翼的墮落天使,而其他叛變的天使都變成了醜陋的模樣。”白少宇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對,我好像聽說是撒旦引誘夏娃吃了禁果,然後夏娃去蠱惑亞當吃,於是他們就被趕出了伊甸園。這麼看來撒旦或許是薩麥爾的可能性大。”秦雅文一直都很佩服白少宇。她覺得他什麼都知道而且都很清楚。
“:喂,你們吃飯就吃飯說這種事做什麼。”秦麗麗抱怨道。
“:對不起姑姑,我好奇。”秦雅文道歉,這時他們的菜已經上齊了,幾個人開始動筷子吃飯,秦雅文不知怎麼的沒什麼胃口,吃了很少。回家之後秦雅文就開始大口吐起來,吃的差不多都吐光了。白少宇扶着她回房休息,秦雅文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秦雅文聽見開門的聲音,她睡眼朦朧的看着蕭文羽走了進來,她很驚奇難道他又來給自己做催眠?可是白少宇怎麼沒在?她知道白少宇一定會陪着她,蕭文羽像中邪了一樣撲向了秦雅文,秦雅文一愣就被他吻到了,秦雅文一把推開他,可是他抱着她不放,終於秦雅文忍不住大叫起來。
可是白少宇跟林國忠等人像睡死了一樣,秦雅文半天沒有看見有任何的動靜,她根本掰不動蕭文羽,她的雙手在胡亂中摸到了牀頭的檯燈,她想都沒想對着蕭文羽的頭敲了下去,蕭文羽放開了秦雅文,他摸了摸頭上留下來的鮮血,秦雅文趁機一把推開他溜了出去,她立刻跑進了白少宇的房間鎖上了門,白少宇直挺挺的躺在牀上。
“:少宇,起來,你怎麼了?”秦雅文使勁搖晃着他,可是白少宇一點反應都沒有。秦雅文趕緊摸他的心口,他的心均勻的跳動着,而身體也是暖和的。這時門外傳來砰砰的撞門聲音。
“:少宇,你給我起來。”秦雅文抽了他兩巴,可是沒用,學醫的她第一個反應就是他一定被深度麻醉了。秦雅文恍然大悟,一定是異教徒所爲。眼看門就要被撞開,秦雅文又叫不醒白少宇,她將白少宇臥室內的晾衣架舉了起來隨時準備着敲暈發狂一樣的蕭文羽,這時突然撞門聲消失了,她靜靜的看着門不敢出大氣。
難不成蕭文羽暈倒了?她心裡盤算着,可是她又不敢出門去看,她準備報警可是白少宇的手機居然沒電了,她想起他的充電器留在了自己的房間裡。她又擔心他們不送醫院會出事,又害怕出去被假裝昏迷的蕭文羽逮到,她突然想到在窗戶大叫,可是該死的窗戶怎麼都打不開,她開始砸東西弄出很大的動靜,儘量讓樓下的人感覺,她突然感覺全世界的人像被打了麻醉劑一樣毫無半點聲響,她絕望了,那種熟悉的恐懼感再次襲來。
她不再害怕面對黑衣的異教徒,因爲她堅信白少宇一定會保護她,她相信他一定會被警察抓獲會被上帝懲罰,可是現在她覺得全世界似乎只剩下她一個人還清醒着,連上帝似乎都拋棄了她,這樣子的靜寂讓她感到很害怕。她爬到了白少宇身邊,抱着他開始輕聲抽噎,漸漸的她感覺眼皮很重閉她的雙眼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