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再多的吃驚和可惜,花園燒燬已經是必然的事實,藍琳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望着助理。
“那個花園之前不是有謠言說是送給陌小姐的麼?”
後半句話說的有幾分酸溜溜的感覺,即使是陌景欣的風評很好,可是不代表着人人喜歡她,就比如藍琳就不喜歡她,甚至是有幾分的厭惡情緒。
陌景欣的笑容太假,讓人生不出喜歡的情緒,更何況,藍琳和她爭奪的還是一個男人,更是生不出任何歡喜的情緒了。
助理哪裡知道這些啊,就算是知道這些也不過就是通過小道消息,關於總裁的事情,沒有幾個人敢大大咧咧的說出來,除非是覺得自己不想混了。
“不知道啊,不過聽說是這樣,那些報道不就是那麼說的麼。”
助理搖搖頭,對於這一類的新聞不感興趣,她只是想要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出現任何的差錯就可以了,哪裡還有工夫去管那些不屬於她操心的事情。
這一邊的討論根本就沒有影響到顧沁然那邊,也可以說,顧沁然對於那邊的動靜絲毫的沒有聽到。
慕紹言心疼的看着她,如果不是當初自己鬼迷心竅,也不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後悔的同時多了幾分的愧疚。
“反正你們兩個也是沒有什麼關係了,不如就算了吧。”
慕紹言旁敲側擊的說道,只要是傅希城不強勢插進來,他總會有機會和顧沁然重新在一起的,用剩下的所有的時間來彌補之前的錯誤。
顧沁然對於這一方面還沒有想法,只是想完成手上的任務,等到過段時間投標完成就可以出國離開這裡了。
“反正我過一段時間就回去了,也待不了多久。”顧沁然不是不知道慕紹言的心思,可是對於這一份心思,她實在是迴應不了,更何況,她現在還帶着硯硯,總要對硯硯負責。
變相的拒絕回答,慕紹言是個聰明人,也是能聽出來其中的意思,雖然有幾分不可避免的失落,不過還是點點頭沒有追問下去。
只要顧沁然在這裡一天,他就有機會重新的走進她的心裡。
“呦,這是在談婚論嫁?”
不知道哪裡突然冒出來的人,鄭鉉雅穿着休閒裝,本來精緻的面龐帶着幾分的邪氣,勾着眼角望着顧沁然,聲調微微的上挑,帶着幾分的慵懶和玩味。
要知道,這一次的任務失敗,差一點被傅希城折騰死,不管說什麼,也要把心理輔導做到最完美。
鄭鉉雅饒有興致的打量着慕紹言,再看向顧沁然的時候,眼神裡多了幾分的考究,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走吧,我們的常規聊天開始吧。”
他倒是很自覺的坐在顧沁然的身邊,像是熟識很久的老朋友,絲毫沒有覺得任何的拘束和不對勁。
倒是弄得慕紹言有些不自在,畢竟不認識這個美豔的有幾分妖孽的男人,驀然的坐在自己的對面,終歸還是不舒服。
氣氛瞬間的凝固,在鄭鉉雅坐下的一瞬間,所有的事情往詭異的方向發展,顧沁然的眼眸帶着不加遮掩的煩躁。
怪不得是傅希城的朋友,兩個人同樣的能夠勾動的起來心底最深層的惱怒和煩躁。
“繼續啊。”鄭鉉雅託着腮,饒有興致的望着他們,這一次他就是故意來搗亂的,如果不是因爲顧沁然這個病人,他剛買的新車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就完蛋,所有的銀行卡被凍結,一想就是傅希城那個混蛋弄得!
繼續什麼?
慕紹言本來還維持着的溫雅的慕紹言,在鄭鉉雅這樣厚臉皮的面前,連基本吐槽的力氣都沒有,繼續什麼,難不成再找一個劇本,繼續對着說?
“他是?”
慕紹言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他不記得顧沁然身邊有過這樣的朋友,實在是自來熟的讓人有些接受無能。
搜索了所有的記憶,慕紹言都記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不過潛意識有幾分的排斥,對於面前的這個男人沒有多少的好感。
“不認識。”
顧沁然淡淡的說道,好像是看着一個陌生人一樣,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
鄭鉉雅早就知道她會那麼說,倒沒有很多的吃驚,只是無聊的把玩着杯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我是她醫生,有病得治。”
慕紹言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畢竟鄭鉉雅的思維很少有人能夠接受的了,更何況他說出來的話也是格外的讓人惱怒。
“走吧,這裡的空氣不太好。”
顧沁然懶得和他糾纏,對着慕紹言淡淡的說道。
她本來就和鄭鉉雅不熟,就算是鄭鉉雅的靠近,也不過就是因爲傅希城的原因,顧沁然更是排斥的厲害。
“漬漬,這是要私奔,我得彙報一下。”
鄭鉉雅懶散的依靠在椅子上,很愜意的模樣,拿着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傅希城只要是一天不放過他,他就不能放過顧沁然。
顧沁然的美眸帶着幾分的惱怒,直直的望着鄭鉉雅,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可以告你騷擾。”
這個男人每一次都是不請自來,還像模像樣的要給她治療心理,怕是隻會讓顧沁然的心情更加的糟糕。
絲毫看不出來哪裡靠譜。
“好久都沒有人告我騷擾了,說起來倒是懷念。”
鄭鉉雅一副很淡然的模樣,手指微微的彎曲敲擊着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樣欠揍的語氣,讓顧沁然更是沒有耐心應付下去,慕紹言本身對於這個男人就沒有什麼好感。
“哦,對,聽說那個專門送給你的公園被燒燬了,漬漬,還聽說是你死對頭乾的呢,現在的人,倒是分不清楚哪一個纔是真正的臉。”
對於這樣的八卦,作爲一個心理醫生,鄭鉉雅倒是很感興趣。
顧沁然微微的有些吃驚,剛剛見到那個花園沒多久,就燒燬了?
腦袋驀然的蹦出一個名字,顧沁然只不過是片刻的失神,旋即收斂起所有的情緒,依舊是拒之千里的模樣,只是淡淡的對着他說道:“這些和我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