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沁然不知道爲什麼他非要囚禁着自己,爲什麼那麼多人,非她不可。
“我不喜歡你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顧沁然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眸說道。
“我可以和任何的雌性斷絕關係,我身邊只有你,傅太太。”傅希城想都沒想的說道,和沁然明明是最親暱的姿勢,卻總覺得觸不可及。
“可是你沒有,你有陌景欣,甚至還做出那樣*的事情,傅公子,我看到會噁心。”顧沁然停頓了片刻,才用清冷的嗓音緩緩地說道。
“我跟你說過,我和她沒有做什麼,之前是因爲被人陷害,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迷魂香。”傅希城的語氣微微的有些加重,扳正顧沁然的身體,再一次重申。
顧沁然現在只要是看到他,就想起那些照片,不管那些解釋是不是真的,可是對於她來說,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了,不會因爲解釋就能完成的。
“可是你爲什麼會和她單獨在一起呢?”顧沁然反倒是笑了笑,放棄了掙扎,任由傅希城把她禁錮在懷裡,聲音清淡,“如果傅公子真的不想要的話,迷情藥也不會讓你心甘情願的上吧。”
顧沁然說的話不好聽,可是的的確確是這樣,傅希城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望着懷裡眉眼淡淡的女人,說道:“不管之前還是現在,還是未來,我和她都沒有可能。”
沁然倦怠的閉了閉眼睛,不想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她現在只想找一個安安靜靜的地方,甚至連肚子裡的孩子都沒有和傅希城說。
“傅公子,我不想聽解釋,發生的已經是發生了,我嫌髒。”
沁然明知道這樣的話會激怒傅希城,可是依舊是說出來了,甚至是帶着淡淡的嫌棄的模樣,有些抗拒面前的人的接觸。
傅希城臉上的表情徹底的冷凝住,手指的關節緊緊地攥在一切,還能聽到清脆的關節交錯的聲音,“嫌我髒,嗯?”
每次看到顧沁然這樣帶着面具的溫順,格外配合的模樣就是覺得一陣的生厭,“裝出來的溫婉有意思,嗯?”
顧沁然兀自的笑了笑,擡眼望着傅希城,“可是傅公子不就是喜歡虛僞做作,又故作矜持的模樣麼?”
“顧沁然,不要試圖激怒我。”
傅希城的火氣壓抑不住,帶了幾分明顯的怒意,低頭用額頭的位置頂住她的額頭,聲音清清楚楚的傳遞到了耳朵裡。
“只要傅公子肯離婚,我保證以後不會出現在傅公子的面前噁心你。”
顧沁然沒有什麼感情波動,像是瓷娃娃一樣,她知道傅希城最厭惡的是什麼,可偏偏用這樣的態度去膈應他。
粗糲的手捏住了下巴的位置,顧沁然望着他隱忍着怒意的面龐,嘴角的弧度清清淺淺的,帶着幾分的嘲弄。
“顧沁然,你想得美!”
傅希城微微的彎下身子,湊在她耳朵旁邊,像是情人之間的悄悄話,聲音輕輕地在耳朵邊上綻放,呼出來的氣息噴灑在臉上。
……
“顧小姐?”
Amy望着從屋子裡出來的人,有幾分擔憂和遲疑的叫道,把顧沁然拉到一旁,看了看傅希城辦公室的位置,好在傅希城沒有出來。
“嗯?”
又是談崩了,顧沁然的心情不怎麼好,一直處於浮動的狀態,很浮躁的感覺,甚至有幾分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Amy看着很爲難的樣子,最後想了想才說道:“您別和傅總置氣了,這段時間爲了婚禮的事情,看着傅總也是好久沒有休息了,其實很多時候傅總沒有說出來,但是我們看得出對您很上心。”
兩個人之間的矛盾總會是牽扯到一大半的人無辜的受到波及,像是世界末日一樣,傅希城一旦是心情不好,公司所有的職員好像都是商量好的,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分內的事情。
“我知道。”沁然淡淡的說道,沒有因爲她的話有什麼變化,傅希城這段時間對於她的忍耐,她都能看出來。
可是那又能怎樣,萬一日後他們兩個舊情復燃,她以及孩子的存在都是一場笑話,倒不如從一開始就沒有過牽扯。
Amy嘆了口氣,這終歸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旁人說的再多也是沒有辦法改變事情的結局的。
“我只是想離婚而已。”顧沁然臨走之前淡淡的說道,好像是帶了幾分的煩躁,從Amy的身邊離開。
Amy好像是被雷劈了一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什麼,還是剛纔只是自己的幻覺?
離婚真的可以隨隨便便的麼?
陸景曜在會所的包間裡,依舊是喝着烈性的酒,每一次想起陸曉藍的時候,就單獨的在包間裡,想念着原先的回憶。
夏霖推門進來,滿屋子的酒味鋪面迎來,有幾分不悅的掩住鼻子,臉上的表情瞬間的變得溫婉了很多。
“曜,咱們的婚禮也快了,你看看之前的那些準備夠不夠?”
本來是在很早之前就要準備婚禮的,誰知道被陸曉藍那個賤人給破壞了,現在更是好了,一天找不到,陸景曜一天不提結婚的事情。
夏霖再怎麼討厭陸曉藍,也不會傻得在陸景曜的面前表現出來,那是他的逆鱗,觸之必死。
“婚禮取消。”
陸景曜仰頭飲下一大口的酒,烈性的酒瞬間的衝擊上來,陸景曜淡淡的說道,看也不看站在自己身邊,精心打扮的女人。
夏霖的表情瞬間的變得難看,本來精緻的面容也是遮掩不住臉上的嫉恨,扯了幾下嘴角,試圖給自己找個臺階,“曜,別開玩笑了,之前不都是商量好的麼,更何況,別忘了我們兩家的合作。”
沒有其他的辦法,夏霖能夠留住他的唯一的辦法,只能是利益。
她相信,有利益的存在一天,陸景曜就不會離開她,就算是得到一個軀體,夏霖也不會甘心的看到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生活,無法忍受的想象。
“你好像忘記了,前幾天夏氏公司的內幕剛被人揭穿。”
陸景曜沒有多少的迴應,而是微微的擡眼望着身邊的女人,聲音冷冰冰的,不帶幾分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