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的氛圍剛好嗨到了極致,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靠在一起,隨着音樂舞動着身姿。
顧沁然對於這些沒有任何的興趣,微微的皺眉避開那些瘋狂舞動的人,手裡還拽着一個喝醉了的女人。
“咱們回去吧。”
沁然實在是忍受不了嘈雜的音樂,扯了幾下林嫵,提高自己的嗓門才能順利的讓自己的聲音落入到林嫵的耳朵裡。
林嫵不知道喝了多少,現在站起來整個人就像是在舞動,瘋瘋癲癲的笑了笑,“不回去,我要在這裡!在這裡誰也不能管我!”
二樓包間,一個冷漠陰沉的男人,手裡無意識的把玩着雪茄,脣邊帶着幾分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底下的情況。
“陸總,這個好像是傅總家的那位?”
站在陸景曜身邊的男人,遲疑的說道,從窗戶看下去,因爲光線的原因看的不是很真切,隱約的看着像是傅家未來的太太。
可是在這樣的場合做什麼?
“打電話通知一下。”
對於看熱鬧,陸景曜的時間一向是很充裕,指關節輕輕地敲打了幾下桌面,清脆的聲音蔓延在包間,等會倒是有一場好戲要看了。
底下的林嫵分明是醉醺醺的,依舊是抱着一大堆的高度數酒,連杯子都不用,拿着酒瓶子往自己肚子裡灌。
一杯杯的,辛辣的味道順着食道蔓延,林嫵的眼淚都被生生的逼出來了,分明應該是沒感覺的,可是現在算是什麼?
“別管我!”
林嫵喝到第六瓶的時候,顧沁然試圖奪下來,卻是被林嫵推開,看着她分明難受卻是強撐着的模樣,沁然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有沒有興趣和哥哥們玩一玩啊?”有幾個男人圍上來,把林嫵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剛纔就盯着她好久了,一個女孩喝了那麼多,估計着也沒有什麼能力反抗,倒不如好好的玩一玩,也省的浪費了這樣的姿色。
林嫵醉醺醺的,對於外界幾乎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機械的往自己的肚子裡灌酒,剩下的事情一律不管,有幾分自暴自棄的感覺。
“滾開!”
沁然滿帶怒意,擋在林嫵的面前,美眸瞪圓的望着那幾個男人,手裡緊緊地攥着酒瓶子,生怕有什麼意外。
越是這樣,那幾個男人越是勾起了興趣,上下的打量了一下顧沁然,像是看商品一樣的眼神,讓人忍不住的噁心。
“呦,這個倒是有脾氣,我喜歡這樣的。”
幾個人團團的逼近,周圍有圍觀的人只不過是遠遠的看着,誰也不願意上去惹一身的騷氣,萬一再牽連到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沁然慌亂之中給傅希城打了個電話,可是來不及對話,就被那幾個男人扔出去手機,只能緊緊地攥着瓶子,提防着面前的幾個醉漢。
顧沁然的力氣幾乎要透支,一邊要拉住林嫵,一邊還要提防着那幾個男人,強撐着自己的身體瞪着那幾個醉漢。
底下的情況在二樓看的清清楚楚的,陸景曜身邊的男人有幾分的遲疑,“陸少,要不要下去幫助她們?”
畢竟一個是傅氏的人,一個是安氏的人,哪一個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陸景曜像是看着什麼年度大戲一樣,性質繞繞的,經過一段空白的時間才搖搖頭,“他來了。”
傅希城伸手把中間的兩個女人拽出來,滿臉的怒意,說了好幾次不讓她來這裡,這一次倒是好,依舊是和林嫵混在一起!
“滾!”
低沉暗啞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危險,那幾個醉漢雖然是醉醺醺的,可是比周圍的人還要敏感,看着傅希城漆黑的臉色,拿起自己的東西急忙的離開。生怕是晚一步就被傅希城抓回去。
等硬生生的拽出停車場的時候,看着懷裡無辜的眨着眼睛的女人,所有的怒意好像是消散了幾分,嘆了口氣,假意的板着臉冷厲的說道:“顧沁然,所有的女人來來去去,就是你最不知好歹!”
沁然本來就知道是自己的錯誤,對於傅希城那些怒意的話,也沒有反駁,難得安安靜靜的能夠聽完傅希城的訓斥,驀然的想起林嫵。
“她呢?”
林嫵已經是喝醉了,沁然生怕她一個人落單出現什麼問題,微微的掙脫開傅希城,四處尋找着林嫵的下落。
就是因爲一個女人被推開?
傅希城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伸手把她拽回來,語氣帶着幾分的薄怒,“安子皓剛纔也跟着來了,把她帶走了,我不希望同樣的話說第二次,以後不準和她來往,劇組的事情也算了,以後不準去!”
之前顧沁然出事情,就是因爲傅希城沒有陪在身邊,現在顧沁然身邊都是他的保鏢,可是依舊不放心,生怕是上一次的事情重複的上演。
“傅公子,我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想被別人的思維左右!”顧沁然難得的惱怒,可以訓斥她,但是不可以禁錮她,有段時間一直在家裡沒有什麼事情,那段時間幾乎要逼瘋她了。
“我不希望成爲你的傀儡,去根據你的思維生活!”
沁然越說越是惱火,分明知道傅希城已經是生氣了,卻是止不住的把這些話說出來,即便是傅希城會因此更生氣。
“傀儡?”傅希城的眸子黑沉了幾分,粗糲的手輕輕地摩擦着她的下巴,嗓音帶着幾分的冷然,“你覺得一直以來我是把你當做傀儡,嗯?”
嗓音冰冷帶着明顯的威脅,傅希城手指的冷涼順着下巴蔓延了沁然的全身,止不住的打了個哆嗦,不敢看着傅希城的眼睛。
反正說也是說了,顧沁然強迫着自己看着傅希城的墨眸,點點頭不怕死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爲這樣,爲什麼要派人跟蹤我,爲什麼要按照你的喜好安排我的人生?!”
接連幾個的問題,全都是顧沁然憋屈了很久的話,一股腦的傾倒出來,心裡倒是舒暢的多了,可是後知後覺的才感受到脊樑傳來的冷意。
“是不是我太縱容你的一切了?”
傅希城的聲音愈加的冰冷,彎腰逼近她,深邃不見底的眸子幾乎要把她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