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一片譁然,衆人紛紛站起來看着蘇老闆奔跑出去的身影,媒體記者全部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攝像機,“咔嚓!”、“咔嚓!”的拍着,沒有絲毫的猶豫,拿出最專業的職業態度和冷靜,有的全程都在錄像,將蘇老闆飛奔出去沒有絲毫猶豫的背影,拍的一清二楚。
許唐臻入夜打開電視機時,所看到的場景就是這樣的,蘇老闆像一個鼓風機一樣就飛了出去,領帶在胸前隨着奔跑的姿勢胡亂的擺動着,臉上沒有一丁點細微的表情,側面看出他的眼睛中裝滿了一種名叫愛情的幸福。她手上拿着的遙控器吧嗒的一下掉到了地板上,嚇了自己一跳,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佈滿了溼潤的淚痕。
真的是有兩年了,兩年沒有再想起他了,可是有時候深夜的夢境裡醒來,枕頭上溼了一大片,雖然她不能全部記得做了什麼夢,爲了什麼而哭,但是哭的中心大致只有一個人。她心裡明白,可是又從不願和別人透露,又到底是爲了什麼?這個男人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許唐臻看着電視上被放緩的鏡頭,蘇老闆在那個黑黑的盒子裡,跑了一遍又一遍,臉上幸福的表情也放了一遍又一遍。女人的直覺通常是很準的,蘇老闆已經有深愛的無法割捨的人了,她也該放手了。況且,她身邊還有歷少男了,她不能再辜負另外一個好男人,即使,她只是有點喜歡他而已。但是這樣夠了,她只要還能喜歡一個人,與他生活下去,也就足夠了。
她將地上的遙控器撿起來放在了茶几上,起身走到電視機前想將它關閉,這是門外突然發出一陣躁動,她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這麼晚了會是誰?曹猛男又跑來了?不可能啊,曹猛男又不是沒有家,不會大半夜來的。老爹……還是老孃?
正這樣想着,門突然就開了……
她看着門口疲憊的身影,眼眶突然泛上一股酸意,她捂
着眼睛,不忍心讓自己再次哭出來。蘇老闆一個箭步走到他身邊,將她擁進懷裡:“唐臻,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唐臻。”
她再也無法忍受的“哇!”的一聲哭出來,像是想把兩年的思念全在今天發泄出來,她一個勁的哭,一邊哭一邊踢打他。蘇老闆抱着懷裡四肢亂動的小狐狸的時候,卻露出了兩年來第一個舒心的笑容。
就好像在海上漂泊許久的船隻終於找到可以靠港停留的港口。
記得薛晨晨曾和他分析說過,許唐臻是缺乏安全感纔不願和他表露心跡,但是他一直相信這個小妮子也是愛他的。他撫摸着她的頭髮,像撫摸一隻溫順的貓咪,這樣想着,突然有一個毛絨絨的東西蹭着他的腿。他低頭順勢一看,是一直好小的狗,這一下頓時把許唐臻從沉溺在蘇老闆溫柔裡的思緒給拉回了現實。
是了,兩年過去了,只要他一在他的身邊,她就會無法忘懷,無法掙脫他的魔掌。
她將地上的博美猛地抱進自己的懷裡,冷冷的說:“你來做什麼?不在你的P市當你的總裁,當你的老闆。跑我一個小小的家裡來幹嘛?私闖名宅?!”
她懷裡的博美一個勁兒的想要掙脫主人的懷抱,貌似對面的帥哥更爲養眼啊,雖然眼神冷冰冰的也比女主人的魔爪好啊,抱這麼緊想要斷送我的狗命嗎?博美的眼裡掛滿了淚水,可惜它的女主人並沒有看到。
“唐臻,你怎麼了?!”蘇老闆皺了皺眉頭,許唐臻變了,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你回去吧,我已經有男朋友了,現在的我很幸福。”
電視機上好像放完了蘇老闆奔跑的那一段,突然轉換爲記者的報道,清晰的女聲衝蕩在空寂的客廳裡,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
“爲什麼?!”蘇老闆盯着她懷裡的狗,心生寒意,早先來的溫暖,
在這一瞬間被瓦解,變得不復存在了。
“爲什麼?!”許唐臻冷笑了一聲,將博美扔到沙發上,“你還好意思問我爲什麼嗎?你在P市天天就只知道工作,你又沒有關心過我?我傷心的時候你在哪裡?我受傷的時候你又在哪裡?你在P市!你在忙你手頭的工作!如果我不打電話給你,你就不會打電話給我,不是嗎?蘇老闆,你太狠了,你爲什麼要跟我說你喜歡我,爲什麼你要踏入我的生活。我真的好恨自己,我好恨我自己讓你涉足我的生活,接受了你不過是玩玩的愛護。也謝謝你遠離了我,這樣起碼讓我冷靜了很多,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很愛我的男人,我不在需要你了,你知道嗎?!”
她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震天般的關上,嚇得沙發上的博美驚叫了一聲。蘇老闆站在原地,電視機上的畫面轉變爲“今日節目到此結束,謝謝大家的觀看。”藍色的畫面印的蘇老闆的臉也藍藍的,博美看着養眼的帥哥眼神裡的呆滯,委屈的叫了一聲。
他該如何說他給她打了多少個電話,她是有接的,而且她知道他在P市的處境嗎?她明白嗎?可是自己什麼都不能說,說了也不會換來同情。
那一夜,房間裡的煙堆積了一根又一根,可卻沒有一根被點燃,他心裡清楚的明白,許唐臻不喜歡他抽菸,不喜歡……怕是也不再喜歡他這個人了。
“不許動!!”幾個身穿制服的男子突然衝進了“在世酒吧!”,都在跳舞的大家顯然沒有聽到這句話,接着幾個手被靠了起來才發現警察的到來。一瞬間酒吧混亂不堪,女人的尖叫聲,酒瓶碎裂聲。那一夜,厲少男就在包廂裡通常的喝着帶有冰毒的酒,然後就被衝進來的警察抓了個片甲不留。他有些便扭的轉過頭去,不想被記者用那個冰冷的黑色機器將自己的頭拍進去,他更怕的是被許唐臻看到。
(本章完)